苏云初听罢,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出嫁了舅母舍不得呢,这般叮嘱。”
云氏看她一个女儿家,竟是这般大言不惭出嫁的事情,这是一个闺中女儿该说的话么,被别人听去了还不得说苏云初不害臊?
因此,也免不得瞪视苏云初一眼,“乱说什么话呢,好好的还在待嫁的女儿,没了矜持。”
苏云初吐吐舌头,“所以舅母不必这般叮咛嘱咐,云初又不是小孩子。”
云氏颇觉无奈,“你呀……我是担心,你这般性子,自由惯了,到时候,天长日久的,王爷那边,会有不满……”
云氏并没有真正见过慕容渊,何况,她一个妇人家,只管管好苏云初便是了,至于慕容渊那边,自是有宋皓流以及宋羽的话,因此,云氏多少还是对慕容渊不了解的,正也是这份不了解,才让她心中担心。
这么些年的相处,她怎么会不知苏云初的性子,自由潇洒惯了,对许多事情不在乎,尤其是女子掌家的学问,人情往来的礼仪,学得比宋凌雪还要少,早年的时候,是苏云初还太小,也还不必要学,到后来的时候,整日里与痴迷与军事的宋言说那些本该是男儿去关注的家国大事,哪里学过什么东西,而宋言不知为何,大概也是多不在意,也不再这方面对苏云初有过多要求,如此也导致了苏云初直到回了京城之后,仍然还是在那些事情上几乎是一张白纸。
她这么感叹这着,玉竹却是笑道,“夫人不必担心,王爷对小姐疼爱有加,自是不会介意的。”
云氏不明白其中的事情,但是,听到玉竹如此说,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苏云初只笑笑不语,慕容渊会如何,在不在意,她想她会更加清楚。
这边说着,门外却是传来了赵芷云的声音,“云姨放心便是,以靖王对云初的心意,即便云初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会嫌弃云初的。”
说着,却是掩唇轻笑,朝着苏云初眨眨眼。
苏云初懒得理会她。
自从那日陈氏来了一趟宋家别院之后,两人之间却是一见如故,这几日也是更多了一番交往,何况,陈氏本就是陈自明的姑姑,因为,如今,两人之间更像是多年老友未见一般。
只听着赵芷云这么说,苏云初虽是不理会她,但是,云氏却是盯着赵芷云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道,“芷云丫头,性子倒是与雪儿相似,就是不知道,日后哪家的福气,能够娶上这么一个伶俐的丫头。”
赵芷云本就没有苏云初那么不注重那些事情,说到关于自己的婚事,虽然如今依旧是遥遥无期,不过,到底还是觉得有些羞赧,脸一红,只陈氏看着女儿这般,却是打趣道,“这丫头平日里也是疯魔,哪里是谁的福气,若是有人看上她,我倒觉得是她的福气了。”
两个女人在这边议论赵芷云,全然当做是没有看到赵芷云脸上的红晕,还是有说有笑,赵芷云看着这番,脚一跺,赶紧跑到苏云初那边去,接过玉竹手中的梳子,为苏云初梳发。
一时之间,水云间里边倒是热闹。
时辰还早,只除了苏云初的这些密友亲友,其他的客人自然是未到的,及笄礼在午时的时候,其他人只得等到将近午时的时候才来府中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