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狼狈之中的她在逃窜之中,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方。
可是看着周边虎视眈眈肮脏的乞儿,却是心慌不已,脑袋里边,似乎也听到了许多恐怖的声音,萦绕不断,不知何时才能离去。
另一边,京城的落雪之夜,治王府的书房却是灯火通明,慕容治面上早已是烦躁,曾经的温儒在今年开始之后,便不再复现在他的脸上。
慕容沇自然也是在这一处的,只是,因着南阳侯府被判叛国的罪名,随着消失的柳如絮,他心中的滋味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这几日因着慕容渊引发出来的反应,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朝臣的风向,一旦引起变化,对慕容治没有半分好处,挪了挪唇,他看着面上烦躁的慕容治,“三哥,如今,该当如何?”
慕容治面上的表情冰冷。“能如何,私下联络一些大臣,该如何做,你知道的。”
慕容沇听着,虽是沉眸,但是如今也只剩下这么一些办法了。
朝中支持慕容治的大臣大有人在,只要他们还在,能够在朝堂上为慕容治说话,那么,一切问题只能慢慢减少。
“只是,父皇那边……”
永业帝正在病中,已经两日,不见起色。
然而,这一次,慕容治面上并无动容的表情,“父皇老了!”
一句冰冷的话语自他口中溢出,不带一丝感情。
同样的一个夜晚,在青州,刘家。
刘青自然是听到了京中的风声,然而,为了刘家的产业,通过吕远和慕容瀚合作,如今,慕容瀚倒台,吕远被压入天牢,最后一定会被行刑,那么,牵扯下来,刘家就一定会受到牵连。
而他不知道的是,永业帝自然知道慕容瀚和刘家那边有牵扯,刘家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是,产业巨大,已经能够造成垄断之势,近段时间这番事情,其中不乏对刘家的囊取之心。
就在刘青惴惴不安之中,尚未转移好刘家的产业之时,这一夜,官府却是同样将刘家抄家,所用的罪名同样是与吕远如出一辙的私通外敌。
刘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被压入大牢,刘青不堪失望,直接晕死过去。
又是一夜的动乱,然而,这些都不关慕容渊的事情了,他要做的已经做了,要的效果也达到了,唯一不成功的一件事情,便是没有被苏云初允许回房!
于是,在思前想后之后,我们靖王爷心思一定,决定为了求得爱妻回房的允许,要“不择手段”。
于是,晨光尚未照到靖王府的这一日的早晨,当靖王府厨房之中的人还在准备着给即将起床的王爷和王妃准备早膳的时候,却是猝不及防,看到了靖王爷出现在靖王府的厨房之中。
这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
而厨房之中的所有人都被慕容渊赶了出去,只留下了木杨一个打下手的人。
在兵兵邦邦鼓捣了半个时辰之后,原本一身清朗进入厨房的靖王爷一手端着一个食盒,然而,却是身上蒙上了一块块灰,脚步优雅地走出了靖王府的厨房。
只有跟在后边的木杨觉得无地自容,为了求得王妃的原谅,王爷也真的是豁出去了,他所有尝试失败的早膳都被他吞进了肚子之中,木杨只觉得自己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吃得下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