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想了一会儿说:“这个道理我也是懂得的。”
“儿女们婚事大多已经定了,这爵位也由嫡子继承了。女儿更是贵为国师,这样的待遇哪里能有?女儿已经进入朝堂,还地位这么高,朝堂上的官员,只能跟女儿平辈论交,可是,我站在那里,平白比大家高出了一辈,怎么办?难道叫谢相那些人都称呼我为长辈?”
“那我只能退下来了。这个道理我之前也想过,也想着要自己请辞,只是我没有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而已。也罢,我就带着姨娘们去庄子上住好了。皇上赏赐宅子一定不差,其实比在城里还要舒服。只是我现在就走?”
秦明月忙说:“父亲,肯定不能现在,也不是让您一直都在庄子上待着。逢年过节,府里有婚嫁,父亲也都是要回来的。比如现在,父亲就不用过去,一来,大哥马上要成婚了。二来也要过年了。父亲要是去庄子上,也要过了年,开春暖和起来,去才好。”
“皇上御赐的庄子虽然好,我们也要去整理一遍,各位姨娘们,也要事先挑选好自己要住的地方,派人去布置一番,才好。”
秦平一想也是就说:“嗯,这样也好。那我就不管了,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们兄妹两个去办了。”
秦明月和秦国松忙应下来。其实,这也都是交给下人们去办,不费事的。
安老夫人一脸的愁苦说:“你们父亲都养老去了,那我怎么办?我这岂不是更加老了?哪里还能在城里待着?”
听着安老夫人的话,**人也眼巴巴的看着秦明月。秦明月微笑着安慰说:“我叫人在郊外庄子上,给祖母和母亲都收拾好住处,您二位想去郊外图个新鲜,也可以去住。要是不想去,待在京城大宅里也没有关系,你们两位只是女眷,朝廷哪里会管啊?”
这么一说,**人和安老夫人都松了一口气。她们在这个大宅子里生活了一辈子,哪里愿意去别的地方。
安老夫人看到儿子有些黯然,又有些心疼,改口说:“年后,春暖花开的,我到时候和你们父亲一起过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也松快几天。”
人虽然不想去,可是夫君和婆婆都要去了,她哪里敢不去,忙也说:“年后,儿媳妇娶进来了,家里的事情,我也能撩开手,也要去庄子上住着。”
秦明月说:“成,都给你们收拾好。过几天,等我们抽出来时间,就一起过去看看,大家好好想着怎么收拾庄子。这一次收拾庄子的花费的银子,东西,都由我来出。算是我孝敬父母亲和祖母的。”
秦国松忙说:“怎么能让妹妹你再出钱呢?你已经给家里置办了这么多田产庄子?这个钱,公中出好了。”
秦明月说:“这个御赐的宅子还带着一些田地,山林,以后,管理这些田地山林的,就是哥哥和未来的嫂子了。有了这些作为出息,想来也够庄子上花费的了。这些都是将来要哥哥和嫂子操心的。我以后尽孝的少,这一次还是我来出吧。”
这么一说,秦国松也没有话说。这个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倒是秦平和**人,安老夫人都是人精,听到是秦明月给布置地方,早就心里活泛起来。秦明月可是有钱的很,她手里好东西也多,别的不说,今天不是又从宫里拉回来一马车好东西。这一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们都开始盘算着找秦明月要点什么好呢?
安老夫人心里想,趁着这个机会,跟孙女说,要几套她产业里面出的霁红大梅瓶吧。那个东西做的真好,要预定才行,孙女手里肯定有。
人想,趁机可以向女儿多要一些装饰用的江南新出的纱料,用那个装饰屋子再好不过了。
秦平则是想,后院几个得宠的姨娘,都吵着要大穿衣镜,可是这个东西太金贵了,他可是买不起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女儿给配备几个。女儿正有些内疚,一定会满足的。
大家想着这些,脸上笑容都真诚了许多。一家人其乐融融。
这个时候,秦国松突然想起来说:“妹妹今年已经及笄了。女孩子及笄礼,很重要,因为妹妹一直都在巴省那边,所以,没有法子举行。现在妹妹已经回来了,离过年还有个把月,紧紧时间,也能办一个及笄礼。不知道妹妹怎么打算?”
这么一说,安老夫人忙说:“这女孩子家的及笄礼可是头等重要,一定要请身份最贵重的人来才行。我们还要大办才好。”
人也忙点头。
秦平说:“这事情,我和你大哥商议了好几回,就登你的意见了。”
秦明月微微一笑说:“不用办了。”
大家一愣,**人就有些急了:“怎么能不用办呢?女孩子哪怕是穷苦人家的女孩子都要办及笄礼的。办了及笄礼,才能说亲成婚。你不办怎么能行?”
秦明月说:“母亲,不要着急。对于一般女孩子来说,及笄礼是很重要。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及笄礼可以说是仅次于婚礼的大事情。可是,我是一般的女孩子嘛?我可是未来的国师。历代国师中,女国师虽然少,也不是没有。女国师们,没有一个举行及笄礼的。”
这下子大家傻眼了,怎么还有这样的规定?
秦明月说:“你们想啊,国师是干嘛的?掌控一个皇朝一半的权势,和宰相同等级别,甚至还能决定王位继承人是谁?这样的权势,一般男人都掌握不了,何况是女子呢?本来,这绝对不能给女子担任的。可是,国师偏偏是由玄龟玉盘选出来的。玄龟玉盘选的人,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书生,猎户,公子,村姑等。选了女子也很正常。那怎么办呢?那如果是女国师即位,就不能按照正常女子的行为来衡量。比如说成亲,比如说及笄。所以,历代女国师另外有一套规矩,不会举行及笄礼的。”
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只能叹息了。
人皱着眉头说:“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