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六月七日那天还是到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两天的,余白出考场的时候看见很多孩子见到父母的时候在哭。
她也想哭。
没有一个人来接她,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一片。
叹了口气,余白坐车回到了宿舍。
那天晚上徐有容去参加毕业晚会去了,屋子里只有余白一个人。
窝在床上很长时间,余白终于按捺不住心情跑回简宅。
那天正好简安森在家。
他坐在客房的大厅里,指挥着几个下人将二楼余白的房间重新装修了一下,留着她放暑假回来的时候住。
如果她不想住二楼,倒也可以一直住在他的房间。
下人们忙来忙去,唯有简安森十分惬意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过了好久,大厅的门突然开了。
简安森以为是刘管家出门买花回来,刚想吩咐他把花放在茶几上就行了,谁知一抬头看见余白苍白的面孔,小嘴微微喘气,估计是从门口的时候就是跑过来的。
吃了一惊,简安森立刻放下报纸走到女孩面前,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丫头,你……”
剩下的话全部都被淹没在她的怀抱中。
简安森受宠若惊,可是见她这模样又是百般担心。他一边拍着余白的后背一边问:“怎么了丫头,在外面受欺负了?”
余白摇头,再次搂紧他的腰。
瞳孔溢出浓浓的喜悦,简安森搂住她,“那你是,想我了?”
余白更加抱紧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的,她想他了,控制不住的想。
简安森觉得余白这是长时间见不到他,才明白他在她心里的重要性。现在得了空跑回来找他,真的是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惊喜。
抱着她,简安森感觉心里彻底被添满了,“丫头,我们到屋里说好不好?”
余白很乖巧的点头,跟着简安森进了他的卧室。
坐在他的床上,所有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她缠着他抱着他,哭着撒娇着跟他倾诉在学校的日子,说学校的食堂有多难吃,又说数学题几何题多难,还说了一些在图书馆看到了趣事。
她说了好多,简安森只是笑着听她说,偶尔帮她挽一下时不时滑落的发丝,心里却没由来的满足。
过了好久,余白说的口干舌燥,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仍旧是一开始的那种表情,不厌其烦的听着她的抱怨。
余白心里恸了恸,小手缓缓移过去勾住了他的小拇指,问:“二叔,我今晚可以在你这里过夜吗?”
她的话宛如一杯清醇的酒,听在简安森的耳里让他瞬间沉溺了进去,嘴角不知何时挂着大大的笑容。
他侧过去,吻住女孩的侧脸,对她说:“等我一下。”
起身,他推门出去上了二楼,对着满屋子工作的仆人说:“今日我身体不适,你们先回去吧,明日再继续赶工。”
仆人看着面色红润的简安森,心里犯嘀咕,手上却十分顺从的把东西放了下来,一个接一个的出了简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