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电话给简安森。
第一遍被挂了。
她不甘心,又打了一遍还是被挂了电话。
窗外的冷风吹进来,冷的她嘴唇开始发抖。而她就好像泥塑木雕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口那里结点好像被人拴了线一样,动一下便疼一下,疼的她心肠寸寸作痛。
忽地,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握住,才发现是陈瑞苏的电话。
她问余白怎么先走了。
余白只是说自己困了。
后来,陈瑞苏告诉余白,她好像在酒吧看见了简安森。
她还说,简安森跟好像喝醉了,还跟两个女人上了一辆车。
余白沉默了一会便挂了电话。
咬住纯白的嘴角,那长长的睫毛好像在水中浸泡过一样,轻轻翕动了两下后便落下了眼泪。
她一边告诉自己要相信简安森,一边又害怕简安森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
冷静思考了几分钟,她慌忙坐起来拿着外套跑出去,还没出大门便看到一辆大红跑车停在了大门口。
余白跑过去,看见简安森从上面下来,身子歪歪斜斜的走不成一条直线。
见到余白,简安森踉踉跄跄的走过去抱住她,“傻丫头……这么冷……怎么出来了?”
他喊她傻丫头,因为她真的傻。
余白闻见他身上的酒气,难闻的刺鼻。
简安森喝醉酒的时候,舌头也不太利索,“赶紧,回去……”
余白用身体支着他,心里气极了,“简安森,你去哪了?”
“我?谈生意去了!”他像个孩子一样,忽然捧住她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我还给你买了好东西!”
他松开,向后退,推到车门口,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一份草莓蛋糕,献宝似的举到她面前,“看!家里的馋猫……”
“啪——”余白一巴掌将东西甩在了地上。
那精致的蛋糕盒立刻分解了,奶油从里面露了出来,黏在地上,白白的一片。
简安森愣了,那涨红的脸颊有些不知所措。他像是做错事了一样,问:“丫头?”
“你喝醉了简安森,赶紧去洗个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余白冷着眼暼过简安森西服上的口红印,心灰意冷的往屋里走。
简安森最后的意识让他赶紧跟上去,从后面抱住余白的小身板,“丫头对不起,我……喝太多了……”
“臭死了,去洗洗澡!”余白推开他,扶着他往屋里走。
简安森只是低低的笑,摇摇晃晃的。
余白将他丢在沙发上,跑进浴室里给简安森放热水,出来的时候简安森已经睡着了。
她不得不拿出一个毯子给他盖着。
那天晚上,她睡在卧室,简安森睡在沙发上。
第二天一早起来,沙发上没了人影,唯有一张叠放整齐的毯子放在那里。
当天晚上,简安森依旧是醉酒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还如前一晚给余白带回了同一款同一家的草莓蛋糕,连包装盒都没有变。
余白想,他一定是在外面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要不然也不会想着给她买示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