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尖嘴猴腮的男人大惊。
祝园猛地被撞来松了手。
啊——
呼声划破天际,宁静的暮色波澜四起。
大家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人掉下峭壁。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刚才冲过来撞祝园的男人突然抱头大喊,惊恐溢于言表。
尽管在执行任务中看见不少人丧命,但像刚刚那样眼睁睁看着一个平民百姓掉下去,祝园的心里五味杂陈,虽然他嘴上说那男人该死,但那男人还不是大奸大恶,还没到该死的地步。
……
行驶在前面的谈爸爸和谈妈妈有些不放心,于是谈妈妈就拨通了祝园的电话。
“祝秘书,怎么样了?”
“没事。”
沙哑的声音传过来,谈妈妈心一怔,“你这是怎么了?”
祝园握着手机坐在车里,双目有些无神,“没事。”
“祝秘书,警察让我们去警察局做笔录。”一名黑衣人敲响车窗。
祝园颔首,“你们去,我开车。”
警察还是认识祝园的,谈老爷子身边最年轻的秘书,现在又是谈墨北身边的秘书,他不去警察局做笔录,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闻声,谈妈妈叮嘱道:“开车小心。”
“是!”
挂断电话,祝园启动车子,虽说双眼是目不转睛看着前方,但终究看起来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以前他从不会在意丧命之人,或许是因为他看见的丧命之人都是罪有应得,但刚刚那一个说到底都是普通人,一个不务正业想不劳而获的普通人。
这样的人罪不至死,如果他能早一步将那人拉起来就好了。
悔恨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祝园眉头紧锁。
——
宣城,中心医院。
宁七和风绘赶到,他们也是第一时间去找护士拿隔离服准备进去,但同样是是被告知现在不适合进去看病人。
门上的小窗清晰倒映出宁七眉宇间的担忧,风绘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他温暖。
宁清已经靠在薛炀肩上睡着,就算是睡着,眉心也皱成了一个川字。
薛炀抬手,小心翼翼为她抚平,你啊你,经常皱眉都快成小老太婆了。
约一个小时过后,谈爸爸和谈妈妈赶到,此后他们再联系祝园,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
一抹健壮的身影匆匆而来,肩头积了不少的雪。
“军长!联系不上祝秘书!”
是阿彪,这阵子他都在军事基地训练士兵,就在刚刚有事想跟祝园商量去联系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一大一小齐刷刷看着阿彪,谈墨北将小青梅递给宋管家。
“其余人呢?”
“据说在路上出了事,其余人都被带回警察局做笔录。”
谈墨北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马上带人去路上找!”
阿彪看军长拿过外套穿上,“您也要去?”
“祝秘书是我派出去的,我必须去!”
易千千洗澡下楼,正好看见谈墨北和阿彪一前一后出去,“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宋管家抱着小青梅回答:“军长有事需要立马处理,让您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