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亮出了手上的两根浮雕龙纹双节棍,注意了,是两根。
接下来,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特别是那蒙面少年。
因为千邪的招式实在是太炫目太有型了,两根浮雕龙纹双节棍在她的手里有如两条活生生的龙,遨游穿梭,变幻万千。
玩转了一轮,千邪手一收,两根双节棍潇洒收回,眼睛挑衅的斜睨着那蒙面少年,“怎么样?你能玩出我这样的花样吗?”
蒙面少年吞了吞口水,可依旧死鸭子嘴硬,“好,今天我跟你拼了。”
说着一掀自己的袍摆,把绑在大腿上的另一根双节棍取出,然后一声沉喝,也开始两根双节棍一起耍。
结果,他明显没有练到家,不是打到自己的脸和肚子,就是敲中自己的头和腰背,实在是狼狈之极。
可越是这样,他还就越是倔上了,且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于是,场面就成了:一个儒袍蒙面少年持着两根双节棍,站在千邪的马车前疯狂的虐打自己。
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
这下,轮到千邪五人傻眼了。
“他不是来打劫的么?”虞飞扬望着前面那个不断虐打自己的人儿,嘴角一阵抽搐。
“他难道不知道痛么?”每次看到那双节棍抽在那蒙面少年的身上时,项小谷就禁不住的眨一下眼睛。
“这人是不是傻了。”令狐春水瞪大了眼。
“估计是神经病。”曾书书小嘴张成了O形。
“我认同书书的说法。”千邪亦张口结舌,这个人,已经对双节棍着魔了。
“马夫大哥,绕过他,我们继续出发。”千邪实在看不下去了。
然而,就在马车要绕过这蒙面少年之时,突然那少年自己给自己来了一记猛的,两根双节棍的头不受控制的狠狠的敲在了他的脑门上,顿时两眼冒星,头晕目眩,身子几度摇晃便倒在地上。
因为,他被自己敲晕了。
千邪五人顿时倒吸了口气,纷纷偏过头,不忍再看。
当马车渐渐驶远,蒙面少年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躯越发显得可怜了。
“千邪,他好像真的晕了,我们真的不管他?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随时都会有野兽出入,而且眼看天色已暗,很快就要天黑了。”虞飞扬不忍心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救他?”千邪微微沉吟。
“怕什么,有我们五人在,还怕他翻天不成?”令狐春水三人也赞同救人。
“好吧,那你们谁去把他扛来吧。”千邪也不是冷血的人,从刚才的事情中,她看得出,这个蒙面少年心性并不坏,而且还是一根筋,貌视有点脑残。
“我去吧。”曾书书立即自告奋勇。
不一会儿,那蒙面少年就被曾书书扛进了马车,千邪手一伸,便扯去了少年的白色面纱。
“哎呀,这人怎么长成这副德性啊?”项小谷第一个惊叫出声。
只见少年的一张脸哟,哪还能称之为脸,整就一猪头,鼻青脸肿,嘴歪眼斜,已经被他自己打得没了人样。
马车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夜幕便降临了。
那猪头少年自然是跟项小谷四人挤一张床睡,千邪依旧一个人美美的霸占另一张大床,紫色幔帐放下,千邪便安然入睡。
次日,晨曦自马车窗的帘子透入,外面有清脆的鸟鸣声唧唧喳喳的传来。
千邪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这才缓缓的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谁知,一个青鼻肿脸奇丑无比的“猪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跳入眼帘。
“啊!”千邪猛的一声惊叫,顿时睡意全完,抬起赤果的玉足就狠狠的端向了那个还睡得正香的“猪头”。
还在睡懒睡的项小谷四人因着千邪这声惊叫,立即一骨碌爬起,便见昨晚他们救上马车的那个少年从千邪的床上被踢下来。
“啊……”少年一声惨叫,摔了个屁股开花。
谁知,当他还搞不清状况的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四个沙包大的拳头已经狠狠的揍了下来。
“该死的臭小子,我们好心救了你,你竟然还爬到了千邪的床上……”
“真是活腻了……”
“看我不揍死你……”
“踩死你踩死你……”
虞飞扬、令狐春水、曾书书、项小谷四人彻底的暴走了,数十天来他们都安安分分的,没想到这小子一来就爬上了千邪的床,叫他们那个气啊,肺都要炸了。
“啊……啊……啊……”猪头少年顿时被四人揍得一阵凄厉的惨叫。
“那个……可以了,别揍了。”千邪望着少年那惨样,不禁动了侧忍之心。
四人这才暂时停手。
令狐春水抬头道:“千邪,这小子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千邪摸摸整齐的衣杉,摇头:“没有。”如果有,千邪不可能不知道。
闻言,四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终于得到解放的少年,摇晃着身子颤抖的站起,原本就肿得跟猪头似的脸,此时被揍得更肿更丑了,还有两道鲜血从鼻孔里狂飙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