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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太子的脸上变了颜色,马可儿静静地坐在那里,一直等到太子的情绪重新平静了下来,才伸出第二根手指道:
“第二,如果太子能够保守这个秘密,那么我们马家可以帮你夺得皇位!”
静静地看了太子一会儿,太子也在重新思索着马可儿的提议,书房内又沉寂了下来。一直坐在旁边没有插上话的马天骥,震惊地望着自己的女儿马可儿。他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甚至他一度怀疑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了!
这……这也太妖了吧!简单的几句话,就把自己从危境之中拉了出来!不,不仅仅是拉了出来,而是在局势上占据了主动。马天骥望着马可儿,目光中流露着一种遗憾,心底深处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
“唉!她要是一个男孩该多好啊!“
那边的太子赵禥已经完全地冷静了下来,望着马可儿,语气变得沉稳,没有了初始的强势,也没有了刚才的震惊。而是平静,十分地平静。双目变得清澈地注视着马可儿问道:
“那夺得皇位之后呢?”
马可儿慢慢地伸出第三根手指,严肃地说道:
“第三,我助你夺得皇位之后,你要恢复我的自由身!”
“没有别的要求?”太子有些意外地问道。
“没有!”马可儿坚定地点了点头。旁边的马天骥脸色就是一变,望着马可儿,嘴唇一动,就要开口说话,但是马可儿此时却已经开口接着说道:
“我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为什么不提出马家应得的利益。”说到这里,马可儿看了看太子赵禥,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马天骥,神情淡淡地说道:
“那是因为如今提出来也没有用,那要看将来我们马家在太子殿下心中是个什么分量!”
太子赵禥和马天骥听了马可儿的话之后,一下子也就都明白了。重要的不是承诺,而是将来各自的势力。如此一来,太子赵禥和马天骥二人的心情就完全不同。马天骥的心情一下子就敞亮了不少,因为如今的南宋可以说是风雨飘摇,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而且北方还有忽必烈虎视眈眈。皇权在此时的南宋并不强势,反而是各方的势力交错和北方忽必烈的压力才造成了如今皇权表面上的稳固。
而太子赵禥一旦登上皇位,各方势力必定将会有一次碰撞,至于碰撞的强烈程度,那就要看太子赵禥的政治智慧了。而在这样的局势下,太子是绝对不会针对帮助他夺得皇位的马家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而此时的太子赵禥就十分地郁闷,他现在也清楚了自己的局势。就算马天骥倒向了自己,自己多了这三万禁卫军。在夺位的争斗中击败信王,坐上了皇位。到那是,再把信王控制的西城军夺到手,在自己的手中也不过十三万军队。而余下的南宋版图上的军队还真是未必听自己的。这个时候,太子是绝对不能够让这十三万军队内部出任何事情的!所以他也就真不敢对马家做什么,不但不能够做什么,还得封赏,收拢住马家。
可是太子转念一想,心中又高兴了起来,因为不管怎么说,马家总算明确表态答应帮助自己,这在某个角度上说,也是投奔了自己。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那就要看自己怎么做了!太子赵禥很有信心,将马家紧紧地收拢在自己的身边。
想通了一切的太子赵禥,脸上也透露出笑容。点头答应了马可儿的条件。然后三个人又亲热地换了座椅,都围到了书案的周围坐下,将脑袋凑到了一起,密议了之后的行动方案。
最后,马天骥亲自倒了三杯酒,放到了三个人面前。太子赵禥,马可儿和马天骥三人“哈哈”大笑,愉悦地喝下了杯中酒。
放下了酒杯之后,马可儿微笑着望着太子赵禥,眼中透露着些许敬佩地说道:
“太子殿下真是睿智,没有想到您一看到我出现在马府,就会想到我是马可儿!”
“这个……,呵呵……”太子的神色有些支吾。
“难道有什么隐情?”马可儿立刻就看到了太子赵禥脸上的神色,好奇地问道。
“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子突然端正了神色,很是严肃地说道:“我只不过是在昨夜就开始怀疑你是一个女子,所以当你出现在马大人府上的时候,我才会立刻想到你是马可儿!”
“昨晚……你就开始怀疑我了?”马可儿心中一惊。
“是!”太子微笑着点头。
“我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马可儿的语气中有了一些焦急,她很想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里,她也好尽快地弥补,她不想因为那个破绽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
“这个吗?”太子有些沉吟,抬眼看了一下马可儿,收回了嘴角的微笑,神色又变得严肃地说道:
“是因为马小姐昨天救我的时候,我才开始怀疑的!”
“救你的时候?救你的时候怎么了?”
“这个……当时马小姐压在我的身上,我的后背感觉到……很软!”
马可儿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心中荡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狠狠地瞪了一眼太子赵禥,却见到那家伙满脸严肃地坐在那里,狠狠地一跺脚,马可儿的身形一闪,便冲出了书房,背后想起了太子赵禥得意的笑声和马天骥尴尬地笑声。
过了一会儿,太子赵禥在马天骥的相送下,离开了马府。想着刚才马可儿羞涩地逃走的样子,太子的心里一阵荡漾,心道:
“不管怎么说,能够将马可儿羞跑,也算搬回一局,呵呵!”
而此时的书房内,气氛又重新地凝重了起来。马天骥坐在书案的后面,马可儿坐在他的对面。两个人都不说话,马天骥倒是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可是看到马可儿微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心事,所以也就闭上了嘴巴坐在那里,深深地看着对面自己的女儿。他现在对这个女儿越来越满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是一个如此出色的政治家。
“不知道她将来和太子有没有可能?”
马天骥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却听到马可儿低沉的声音:
“父亲,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希望您能告诉我真相,无论真相如何,我都会接受。”
“你……问吧!”马天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的目光一缩。
“那天在夜市刺杀我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