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溥满眼通红,猛地后退,神色慌张失魂落魄:“不,不可能,本王分明——”
喃喃自语还没说完,闻柒缓缓接话,依旧真真假假的随性慵懒:“分明杀了本宫?”
燕长溥眸子一缩,无处遁形,整个人战栗不已。
昨日深夜,苏国公府旧宅,荒废的偏殿里,劲装黑衣暗卫重重逼近。
“常德王爷有令。”蒙面的黑衣领头之人一声令下,“动手。”
顿时,百人破门而入,荒废的屋子里,脏乱不堪,地上,女子昏迷未醒,正是时机,黑衣人抬刀举起,对准女子的脖子,道了一个字:“杀!”
刀光闪动,锋刃猛落,电光火石时——
女子骤然睁开了眼,里侧一滚,同时一脚踢出,那黑衣男人毫无防备飞出几米,闻柒由此借力反跳而起,一脚踩上案桌,灵动的眸子睃过满屋的黑衣人,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想杀老娘?”
猛地跳起,拔下发间的凤簪,一个猛扑,对准一人颈动脉,狠狠一扎,血溅三尺——脏了闻柒一脸,她毫不迟疑,一个反跳,一脚踢断了一人的腰骨,嘎吱一声,碎裂!
连惨叫声都没有,闻柒出手,通常都是一招致命,绝不留一口气叫唤,她嫌吵。
跳远了,她才拍拍手,抹了一把脸上还温热的血,她勾唇一笑:“不好意思,要杀老娘恐怕要等下辈子喽。”
黑衣人猛起攻势,众人围攻而上,刀光剑影中一丝缝隙都没有,闻柒翻滚、扎起、跳跃,穿梭其中,手中的簪子一次次扎进人咽喉、心脏、动脉,毫不手软,每一招都是近身肉搏置之死地而后生,拼的的速度,是力道,是手狠。
她一脚一个,喘了一口粗气,一脸踢翻了案桌,砸得几人吐血身亡,她抖抖腿,好心提醒一句:“哦,下辈子出生时也要记得带上眼睛,见了你老娘我记得躲远些。”
群起而攻之,黑衣人不死不休,摆阵,刀光剑影乱闪,闻柒素手成爪,指尖是锋利的凤簪,每一招,取人性命,指缝淌血,尽是湿濡的血腥。
血腥,越发浓重,昏暗里唯有窗外月光漏进,弥漫的血红色刺目,片刻,地上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
闻柒一爪擒住一个黑衣男人的脖颈,一个旋转,咔嚓一声,随即被她扔出,闻柒擦擦手,打了个响指:“搞定!”捉摸思忖了下,“三十分钟,诶,身手退步了啊,得多多练手。”说着,对着地上成堆的尸体就是几脚,先练练脚再说。
一个不剩,三十分钟,闻柒觉着,她可以只花二十分钟的,当然,上辈子跟她穿一条裤子的十一肯定只要十分钟,那厮才是杀人界的变态,自个顶多是个精装改良版。
正想着,门被一脚踹开:“砰!”
闻柒拿眼看过去,瞟了个白眼:“都搞定了,怎么才来。”
翩翩公子,是姬家的秋白少爷,长得很人模人样,闻柒敢笃定,这厮肯定早来了,在外头瞧好戏呢。
姬秋白面无神色:“你早就醒了。”是肯定的语气,他便知晓这女子怎会任人宰割。
闻柒也肯定了,她假装晕倒醒来的时候,这人模人样的家伙就在外面。闻柒没好气地说:“不醒,等你来给本宫收尸吗?”
姬秋白不答,反笑:“所以你顺藤摸瓜将计就计。”奸诈的狐狸。
闻柒却果断地摇头:“错。”她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神秘兮兮,“是反间计,本宫早就想一锅端了前太子,那厮,不安分很久了,正好秦楚玥就送上门来了,本宫要是不成全她,她怎么向情哥哥交代不是。也好,打入敌人内部,本宫坐等跳蚤自掘坟墓。”
好个反间计,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姬秋白失笑:“他们还以为天衣无缝。”竟不想,全是这女子刻意为之的诱敌之计。这等城府,实在惊人。也是,便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早就被她拿捏在手。
闻柒眨眼笑笑,很是灵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要蠢死,本宫拦都拦不住!想要老娘的命,”她挤挤眉毛,“后果,很严重哦。”
后果啊,确实很严重,现在啊,该算账了,一锅端!
此时,封后盛典上,金銮殿前,燕长溥方知一败涂地,方寸大乱,闻柒眸子骤然一寒:“犯上作乱、刺杀本宫、夺权逼位,常德王爷,你认还是不认?”她笑着看脸色发白的燕长溥,“这三条罪名,恐怕你的脑袋不够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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