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那辆高调奢华有内涵的超大马车在大燕皇宫里横冲直撞了一番,才出了宫。白天大家伙都说,皇后娘娘将养身子去了。晚上,大家伙都说,娘娘私奔去了。
私奔……
爷貌似很喜欢这个词,连着这几天,嘴角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笑?爷在笑?程大不由得嘴角抽了又抽。
“爷已经申时了。”
文武百官应该都快急不可耐了,这千巧节,四年可就这么一次,这样不当回事真的好吗?
秦宓眼都没抬:“等着。”微微蹙了眉,凝神看着软榻上成堆的衣衫,秦宓只着了一件素白里衣,抿了抿唇,似乎苦恼着穿哪一件。
至于吗?爷,您都挑了半个时辰的衣袍了。程大苦口婆心了:“爷,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温太妃都差人来了三趟。”
“让他们散了。”眼神都没有一个,秦宓拨了拨那一堆或素净或华丽的袍子,仍在苦恼。
散了?北沧千巧节,四年一度,朝臣祈福,说散了就散了?程大细着嗓门,犹犹豫豫胆胆怯怯:“爷,这不太好吧,北沧三十六城城主都来了。”登基大典没露面,这千巧节可不能再放鸽子啊。
爷懒得理,拾了件袖口青丝绣竹的袍子,对着金铜镜面比对着,专注得紧。
程大察言观色,又道:“要不就让他们先等着?”
爷蹙眉,不喜欢,回去又换了一件来比对。
程大两条眉毛都要皱一块了:“爷。”爷啊,差不多就得了。
秦宓抬眸。
“爷。”程大立马屁颠上前。
爷问:“爷穿哪一件好?”
很认真,爷真的在很认真的问,问穿哪一件好看,像个……女人一样。程大看着爷左手上的白色素袍,再看看爷右手上的红色锦袍,嘴角狂抽。
“哪一件?”
爷眉头一紧,不耐。
程大抽抽,舌头打结:“白……白的。”其实,说实话,咱爷怎么穿都是美人啊,真的是美人,老实人,程大腹诽从不打诳语。
秦宓多看了一眼左手的白色素袍,眼睫敛了敛:“可是爷家猫儿喜欢红色的衣衫。”
爷犹豫了,又对着铜镜,比了比红色那件,再比了比白色那件,一脸狐疑不决。
恐怕爷打天下也没这么左右为难过,请问,是穿红色的袍子还是穿白色的袍子真的这么难选吗?程大毫不迟疑地竖起大拇指:“红色好,红色妙!”红色呱呱叫!程大呱呱叫!
守妻某准则:宓爷一切喜好皆以闻主子喜好为原则宗旨。
爷没有反对,程大赶紧上前伺候宽衣。爷对着铜镜,一番打量,拧了眉头:“太妖了。”
灼目的艳红色,宽袖,领口金丝挑染,后摆及地,绣以大片腾云,腰间,黑红锦带坠了血红的碎宝石。
妖娆绝魅,唯有秦宓能穿出这样的风华,叫人移不开眼,美得失魂落魄。半晌,程大违心:“不妖,绝对不妖!”娘哟,别说女人,就他一大老爷们,心尖尖里都痒了,美得太他妈妖孽了。
铜镜里,那绝色容颜,蹙了眉,似乎不满。
爷好骚包啊~好骚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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