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欢喜喜地应:“小的遵旨。”
她倒回得快,不似敷衍,恰似狡邪。
秦宓深深皱眉,叹息:“闻柒,爷还是不放心你。”真真假假,她的心思哪止七窍,坑蒙拐骗,闻柒是惯犯。
闻柒笑眯了眼,眨眨灵动的眼:“那你把我拴裤腰带上带走,我保证老老实实绝不反抗绝不吃豆腐!”
秦宓无言以对,干脆吻住她的唇:“等南诏回来,爷一定这么做,再也不离你一步。”
闻柒重重点头:“嗯!”她抬眸,安安静静地看着秦宓,秋水剪瞳水波徐徐,几许雾气,“秦宓,你一定要看紧我,不然我忘了你怎么办?”
东陵鸢说,血蛊之解,唯食人蛊,食血、食骨、食心肺,脱胎换骨,留得住皮囊,掏空了忆念,无妄无灾,绝情绝爱。
秦宓凉凉的眸,一紧,渐进覆了秋的寒,拥着怀里的女子,指尖微微泛青,良久,只是唤她:“闻柒,闻柒……”
“我在。”她轻声应,声音极轻,靠在秦宓肩上梦呓般,“食人蛊还有个别名,唤食忆蛊,我怕我会不记得你,会不喜欢你了。”她拂着秦宓的脸,一寸一寸摩挲,“我怕会忘了这张脸,忘了有个唤作秦宓的美人,然后一不小心给十八殿下找了后爹让他认贼作父,那我怎么办?我们十八怎么办?”眸子微微潮了,“我家爷怎么办?谁来心疼你呢?会不会有那么个女子,来取代我?你要是敢——”
“不会有谁。”秦宓俯身,舔着她眼角的温热,有些咸涩。
闻柒扯扯嘴,笑得有些艰涩,她有些怕了,输不起了。
秦宓一遍一遍她,描摹她的唇:“你不记得了,我便一件一件说与你听,不会让你身边有旁人,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那样你便只会喜欢我。”他端起闻柒的脸,眸光紧紧相缠,望得见彼此眼底的模子,“闻柒,你说过的,我这副容颜能倾尽天下,所以你要多看几眼,我要你刻在眼眸里,然后对爷一眼倾心。”
他静静地看着,近乎固执得要将自己的容颜深深映下。
这双倾尽天下的眸,一眼倾心,也许轻而易举。食人蛊啊,可吃不进她闻柒火眼晶晶,吃不去她一身桀骜不驯,这世间,除却秦宓,谁也配不起她不是吗?嗯,她矫情了,她一闪而过了两个字:宿命。
秦宓,是她的宿命,她亦然,谁也别想逃掉。
闻柒浅浅笑了,眼波离离,伸手便勾住秦宓的下巴:“爷,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仗着我非你不可吗?”
非他不可,她认了便是。
秦宓浅浅笑了,啄了啄闻柒巧笑的唇角:“是,非我不可。”他未告诉她,若有他人,即便万一,他便杀尽了,以绝后患,徒留他一人,独占便好,这些,他早已一遍一遍算计预谋,绝不容差池。
闻柒坦坦荡荡地回视,笑意霈然,眸似烟笼寒水,微光几许:“嗯,我承认,除了你秦宓,再无谁能入我闻柒的眼,即便再来一世,也定让你独占。”
秦宓深深地吻闻柒,抱着她,还有怀里的十八,微暖了容颜,美若惊华,倾尽天下。
秦宓走了,在登基大典前三日,只带了晋五,没有辞别,只是走前的夜里,他守着闻柒,整整一夜未曾合眼,轻声一遍一遍唤闻柒的名字,她浅眠,很倦,却掀不开眸,亦不敢看他一眼,不然她怕看了一眼便会死缠烂打地赖上他,然后再也舍不得放他独去。
闻柒想,等秦宓回来,她一定将他拴在裤腰带上,再也不松开了,然后对他为非作歹,占为己有!
这几日,闻柒越发嗜睡了,昏昏沉沉,清醒时极少,便是醒着,她也恹恹欲睡,只是几天便清减了不少,容颜染了几分病态,无力又苍白。
血蛊之毒,又入肺腑,深入骨髓了。
白二一直守在殿外,寸步不离,隔一个时辰号一次脉,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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