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殿不是宫里特意留给六王爷的下榻之所,那么大的火,那六王爷——”到嘴的话骤然噎住,那宫女手一抖,咣当一声,一盆热水洒了个干净,那宫女目瞪口呆傻住了,嘴皮子打架,说不利索:“男,男——”一蹬脚,“男子!”
“说什么呢?什么男子?”
那宫女顿住脚,颤着手指去:“那个男子,是从七小姐屋里走出来的。”
旁的人顺着看过去:“六、六——”整个人呆若木鸡,“六王爷!”
咣当,又一盆水砸在地上。
西厢殿外,旭日里,人影修长,步子有些懒散,侧脸笼着光,极美。
“爷,被瞧见了。”梁六看看后面三两宫女,有些兵荒马乱,又看看自家爷,很是闲庭信步。
“嗯。”
爷只轻轻扔了一个字符,侧了身子,步子依旧散而慢。
梁六有种猜想,爷是故意露出半张脸让人瞧见的。想了想,试探着问:“用不用属下去——”灭口啊,杀人啊,毁尸啊,灭迹啊什么的。
秦宓淡淡道:“不用。”唇角,略微上扬。
梁六拿不准,掂量着:“她们瞧见爷的脸了。”
秦宓抬抬眸子,懒而邪魅:“爷可是见不得人?”
呵,爷果然是故意让人瞧见脸的,太明显了,梁六立马中气十足:“谁敢!”爷嘴角又上扬一分,梁六心肝儿晃,想了又想,还是支吾着道,“可是爷,传开了,不好。”摸了摸鼻子,微微抬嗓门,“很不好!”
大清早的从人姑娘房里出来,被人看了去,指不定得传成什么样子,什么夜深人静,什么苟且之事,什么孤男寡女,什么瓜田李下……咳咳咳,虽然都是事实,不过这等事不应该堵住悠悠之口吗?
秦宓不痛不痒:“是事实。”
额……梁六一愣,无言以对了。咱爷就是牛,苟且都这么坦荡!只是咱……悠着点,梁六紧跟着,颠儿颠儿道:“爷,名声。”这要传出去了,人姑娘还怎么兜得住脸面。
秦宓皱眉,言简意赅:“爷不喜欢偷偷摸摸。”
敢情爷这是给自己正名啊,换句话说,爷想光明正大做苟且之事了。梁六又一番思忖,还是不妥:“那七小姐的闺誉?”咱爷的名声是非是没人敢嚼舌,只是人家一未出阁的姑娘……
秦宓还是言简意赅:“爷不计较。”
您不计较,有人计较啊。闻家姑娘铁定第一个……哎哟喂,又要闹了。梁六摇摇头,心儿惶惶。
“程大。”
梁六泪了,程大死哪去了,上前,微微颤:“爷。”
秦宓笼着肩头貂毛,漫不经心的神态,道:“今日之内,把消息传开。”
爷这是真没打算给人姑娘留点闺誉啊,而且还很捉急啊。
梁六又想到一茬:“爷,七小姐才十三岁。”宫里该怎么传啊,六王爷恋童玩娈,口味之重……
秦宓拂了拂肩上微乱,眉宇稍稍不散:“十三岁是年幼了些。”
梁六满眼迫切:是很年幼啊,都不方便下嘴啊,咬了吃了也没料不是?
秦宓若有所思,半响,眉间疏散,道:“爷便吃一次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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