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台一纵身,施展轻功向外院去了。
胡妈也施展轻功向仓库跃去。
叶雪英忙向阴影里缩了起来,等了一会,她看着小地图上两个黄点远去了。她知道张台去了外院,胡妈真的往红姑那去了。
叶雪英好奇心起,悄悄的跟了上去。张妈有六级,武功比她高。她不敢跟得紧了,只远远的盯着。
胡妈跑得飞快,叶雪英要不是有小地图就跟丢了。等叶雪英到仓库边时,她看见胡妈轻轻一跃,就跃过高墙进了仓库的院子。叶雪英看着羡慕死了。她很羡慕会轻功的人。
叶雪英看了看附近,挑了棵大树,刷刷几下,爬了上去。到了树上,她看见胡妈正拿着个细竹筒,从窗户往一个屋里吹。她蹲树上,不动声色的看着。
胡妈贴在窗下,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胡妈象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叶雪英看着都有点不耐烦了。
过了好一会,胡妈动了,她取出柄薄薄的短刀,在那屋门上拨动了几下。她熟练的将门栓拨开了,轻轻的慢慢的推开了门。
冷冷的夜风从门缝中吹进了屋里,胡妈又等了一会,她是在等屋里的迷香散掉。同时也试探下,看屋里人是不是真的迷昏过去了。
叶雪英在树上,看得好紧张,她从没有过这种经历。她可是乖乖女,从没干过坏事,生平干过的最大的坏事,也就是骗弟弟的零花钱。
胡妈终于又动了,她将门推开了些,自己闪身进去,然后又将门带上了。
叶雪英郁闷了,现在看不见了,都不知胡妈在里面做了什么。
胡妈一进去,轻灵的闪到床边,看见红姑睡得正香。她伸手就点红姑的睡穴。她这是求稳了。点实了后,胡妈才放松下来。她熟练的在屋里搜索了一圈。很快,胡妈搜出了红姑藏在床板下的银票和瓷瓶。
胡妈饶有兴趣的打开两个瓶子,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毒。她精于下毒,对毒药也有些心得。但是天太黑了,她看不见。闻了闻味道,药水略有些甜腥味,她估摸不准是啥。粉末有点血腥气,又杂着茉莉花的香味。这也让她摸不着头脑。
胡妈想了想,决定施行掉包计。她从自己怀里取出一个小包。里面有小油纸包,有小铁盒,有小瓶子。她挑了包让人昏迷的药水,兑了些水,换了毒水。又挑了包泻药,混了些茉莉花粉,换了那瘟疫药末。
弄完这个,胡妈走到床前,捏开红姑的嘴,取了些药丸倒进去。红姑睡梦中,皱眉咽了下去。吃了这药,红姑有几天会高烧不退,体虚无力。症状一如不小心着了凉,发烧了。
胡妈松了口气,麻利的将红姑的银票和药瓶放回原处,她收拾东西悄无声息的溜出了屋。胡妈事后将那两瓶药悄悄埋在了桃林里。
看到胡妈走了,叶雪英在树上抓耳挠腮。她很想知道胡妈在里面干了什么。蹲树上想了好一会,叶雪英还是决定去红姑屋里看看。
不看一下,她不放心,回去也睡不着觉。
叶雪英翻墙来到红姑门前,她试着推了下门,门纹丝没动。叶雪英很不爽,她发现胡妈居然将门又锁回去了。她进不去。
叶雪英无奈,从物品栏里取了把柳叶飞刀,小心的一点点拨动门栓。拨动了好一会,她觉得拨到头了。轻轻一推,门还是不动。
叶雪英郁闷了,她估计自己是拨反了方向。她沉住气,又趴门缝,往反方向拨动。再次拨到底后,她轻轻一推,这回门终于开了。
叶雪英小心的推开门进去,学着胡妈的样子,她也将门轻轻带上了。
在屋里仔细观察了会,里面黑黑的,只能隐约看出有桌子、有柜子、有张床。叶雪英想了想,走到床前。她从小地图上看了下,床上有两个人,一个红点,一个绿点。
叶雪英呆了一下,她再细看。一个是红姑,一个是大毛。她想起来了,红姑有个儿子。这两个人都处于昏迷状态中,红姑身上还多了中毒和昏睡的状态。她明白胡妈在窗外时干了什么了,估计是迷药之类的东西。只是不知胡妈进屋后给红姑下了什么毒。
屋里太黑,叶雪英又不敢点灯,她想了想,开了察看和神识。这下三米内的东西她都清楚了。她从床头扫到床尾,很快发现了床下隐藏的瓷瓶。察看了下,发现是泻药和迷药。她无语了,她猜是被胡妈掉包了。
叶雪英第一反应,就是把银票和药都拿走。银子她不嫌多,迷药和泻药拿来捉弄人也挺有趣的。
手快摸到东西时,叶雪英停了下来。她想到了件事,如果她拿走了这两件东西,红姑会有什么反应?红姑肯定会惊慌失措的往上面报,到时她上面的人要么杀她灭口,要么给过她别的药。
叶雪英琢磨了会,觉得会杀人灭口的可能更大。
转念一想,握草!我管她会不会被杀人灭口!被灭口了也好,我还省事了,省得我亲自动手。反正我又不是来找真相来着,我只是要除了红点,保证自己不被害死。这是异世,又没有警察叔叔。
真相重要吗?不重要吧?看那两个暗卫的态度就知道了。
叶雪英心安理得的取了银票和药瓶,随手扔物品栏里。然后,她又在屋里转了圈,将红姑藏着的十几两碎银,百来文铜钱,两根银钗和银耳环也找了出来拿走了。她连红姑的铜顶针和针都没放过。
叶雪英奸笑着,出了门,连门都懒得关,顺着原路翻墙出去了。
一路躲躲藏藏,叶雪英往卧云居走。
走到半路上,眼角余光忽然看到有个黄点向自己走来。叶雪英吓了一跳,向四周看了下,这里是个走廊,一边门是锁着的,一边是栏杆,栏杆下是一列花盆,都不好躲。她抱着边上的柱子,蹭蹭往上爬。直爬到顶上,她贴着屋檐往下看。守角门的刘婆婆正偷偷摸摸顺着走廊往角门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