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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百官竟然无一人表态或者替她说话,一个个都低头装作没有听见,就连曾家的人都没有人出头。
谁人都知道寰姬太长公主不是无的放矢,当年杨太妃不愿意陪葬就是因为不能和太祖皇上死同穴,等她被册封为皇后后,没过半年就去了。
曾太后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指甲陷入肉里都没有感觉。
她气势十足的说道:“太长公主说这话之前就没有想想自己的身份吗?难道您不是女子?”
寰姬冷笑道,“你竟然连我的底细都没有查清楚,就跑来争夺皇位,真是自不量力。难怪朝中一多半的人都不支持八皇子,可见不仅是怕有猪一样的队友,还怕有猪一样的母后。”
曾太后惊愕道:“你有什么底细,你是想说你不是女子,还是想说你不过是玄宗太祖认下的不知哪里来的女儿?”
只见满朝文武的头齐刷刷的抬了起来,等看到寰姬的表情时又齐刷刷的低下了,几百名官员同时做出这样的动作,很是壮观,可是金銮台上的胡德海却没有心情观看。
寰姬喊道:“禁军大统领可在?”
殿外一身铠甲的禁军大统领走了进来,参拜道:“臣,禁卫军大统领程英,叩见寰姬太长公主。”
寰姬嘴巴微微上翘,“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不知哪里来的女儿。”
曾太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寰姬说道:“太后寝宫从今日起改名慈宁宫,如果曾太后不愿意和陛下同葬,就让她在佛堂里给大唐祈福。慈宁宫的宫人一概不得私自出入,后宫一切事物暂且交由贤妃处理,至于凤印…”
寰姬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凤印占时由胡德海大总管收管。”
满朝文武先是哗然,然后立刻又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依旧低着头,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有些人在微微的颤抖。
曾太后气的吼道:“你一个太长公主,凭什么囚禁哀家,收我凤印?我是先皇的皇后,就是新皇,我无过错也不能废了哀家。”
寰姬说道:“你无过错,先帝驾崩多日为何至今不曾下葬?你无过错,那明妃岂敢抱着先帝的棺椁大哭?你无过错,先帝为何两次想要册立二皇子为储君,都又改了主意?”
曾太后越听越心惊,她竟然全都知道。
寰姬继续说道:“胡德海,还记得我父皇过世后的遗诏内容吗?背给她听。”
曾太后傻眼了,看了一下满朝文武,什么遗诏,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寰姬认来的公主还有遗诏。
胡德海上前背道:“寰姬大长公主,天惠聪颖,多次救朕,屡立奇功。更不辞辛劳治理青州替朕分忧,朕心甚慰。特赐黄金鞭一根,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寰姬大长公主永不和亲,其婚事自主。寰姬大长公主可参与朝堂政事,亦可携太妃去青州长住。钦此。“
曾太后越听越心惊,等听到‘可参与朝堂政事’的时候,她已经浑身瘫软了,如果不是一旁的嬷嬷扶着她,想必她就瘫倒在地上了。
曾家在朝堂上的人已经瘫在了地上,他们曾家是完了。
太后被慈宁宫的嬷嬷架着,由禁卫军护送回了慈宁宫。
寰姬坐在朝堂上,“钦天监可在?”
钦天监正史上前道:“臣在。”
寰姬说道:“如今先帝入皇陵是最大的事,你可曾选好其他日子?”
钦天监答道:“回禀殿下,明日、后日都是好日子。”
寰姬看了一眼文武百官,说道:“明日先帝入皇陵。”说完转头离开,胡德海忙喊道:“退朝。”然后小跑着上前拾起地上的奏书,跟在寰姬公主后面离开了。
寰姬公主身边除了几个总管头头,就是禁卫军首领,小太监都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没有人敢说话,他们也不知道寰姬公主这是要去何处,胡德海一咬牙上前问道:“殿下这是要去何处?老奴也好让人给您准备车马。”
寰姬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跟在身边的一大群人,说道:“胡公公,摆公主的凤驾去先帝的灵堂。”
胡德海赶忙喊人去拽车,片刻功夫,马车就到了。
寰姬上了公主马车,马车径直的驶去了灵堂。
灵堂内,王玉阳见到寰姬回来,上前问道:“你可还好?”
寰姬点点头,回头吩咐道:“胡公公,这里不需要人,让大伙都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去皇陵呢。”
胡德海应是,下去安排去了。
寰姬和王玉阳二人坐在灵堂上,寰姬说道:“我想让大唐皇族永远存在。”
王玉阳拉着寰姬的手说道:“说说看?”
寰姬望着灵位上的灵牌说道:“我想打乱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等所有部门,成立一个新的会议部门,一个不仅仅是国家的最高立法机关,还是最高的国家权力机关。
所有机关部门的人员由议会选举选出,所有被选的人为朝廷的首脑组织,这才是真正的国家权力中心。
议会有权掌握立法权,监察部门由议会下院多数派系的领袖组建,下院多数的派系袖即入内阁。内阁掌握行政权,受议会监督,对议会负责。
君主是象征性的国家元首,其职责多是以礼仪外交为主。无实权,行使礼仪性的职责这些法令的意义在于限制王权,扩大议会的权力。”
王玉阳已经听傻了,寰姬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现在恐怕还不是时候,但是我们可以一点点的来,如今的青州不是已经成为这样了吗?”
王玉阳喃喃道:“我们任重而道远啊。”
寰姬笑道:“就是不知道父皇的在天之灵会不会被我气死。”
第二日的大丧稳定的举行了,寰姬对二皇子很是失望,不管怎样,死者为大,他不该为那皇位而影响了先帝的下葬。
摔盆的是二皇子,扶灵的却是三皇子,而打幡的却是四皇子,就连撒纸钱的都是五皇子和六皇子两人撒的,虽然只象征性的撒了一会。
朝中不免有人说道:“竟然还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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