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年双手环胸倚在门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谁知道呢,说不定你故意脱成这样,就等我进来勾引我。”
田灵芸气得头顶冒烟,她冷笑道:“那真不好意思,我不管是对你这个人还是你的肉体都不感兴趣。”
男人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他盯着她,就像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那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是吗?”
田灵芸心里很不安,但是又不肯就这样认输,她抬起下巴,傲娇得就像女王,“当然。”
“我不怎么相信呢。”薄锦年淡淡吐出这句话,忽然出手,田灵芸猝不及防,手腕被他拽住,她大惊,用力想要甩开他,又顾忌自己会走光。
情急之下,居然被他得逞,他揽着她的腰,坐在床边,“田灵芸,证明一下你刚才说的话,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田灵芸脸色红白交错,身上除了内衣裤,再没有可遮挡之物,她恼羞成怒,“我说过,我对你半点兴趣都没有,你放开我!”
薄锦年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不让她挣脱,另一手像弹钢琴一般,在她弹性十足的肌肤上游走,感觉她的身体在指尖下战栗,“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田灵芸恨不得咬死他,即使两人三年没有在一起过,但是这个恶劣的男人还记得她的敏感点,他的手指过处,都引起一阵战栗。
再被他这么挑逗下去,她肯定会投降。
“薄锦年,你该不会以为身体有反应,就是对你有兴趣吧?”田灵芸讥诮道,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忽略他手指掀起的惊涛骇浪。
薄锦年薄唇微弯,“田灵芸,你会对你厌恶的人产生反应吗?”
田灵芸心一凛,是啊,她不会对自己厌恶的人产生兴趣,就凭这一点,他就可以将她制得死死的,她道:“我是正常的女人,你这么摸我,我还不会产生反应,那只能说我是姓冷淡。”
“更何况,这么优质的男人为我服务,我也是俗人,怎么可能没有反应?”田灵芸没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看着他。
薄锦年剑眉微蹙,眉目间隐隐产生了戾气。
田灵芸继续挑衅,手指落在他的衬衣上,把玩着纽扣,“现在的都市男女,见过一次面都能上床,何况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约个炮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薄锦年俊脸彻底沉了下来,他收回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将她掀倒在床上,黑着脸起身朝门口走去,“把衣服穿上。”
田灵芸冷笑一声,她一手支着脑袋,媚眼如丝的瞅着他,“哎呀,薄导,把人勾起反应了就走人,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薄锦年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拉开门摔门而去。
直到房间里恢复安静,田灵芸才哆嗦着起身,将门反锁上,她双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一股绝望源源不断的涌上来,她双手捧着脸,半晌没有动静。
平房外面,言洛希看见薄锦年黑着脸走出来,她看得出来,薄锦年对田灵芸还有感情,只是两人之间的矛盾还没有解开,所以谁都不愿意向对方低头。
她想起当年田灵芸一脸惨白的被护士从妇产科手术室里推出来,自那以后,她的心仿佛也死了。
“薄锦年。”言洛希叫住他。
薄锦年瞥了她一眼,脚步未停的离开,不一会儿,就看到他的专属越野车消失在前面的小路上,言洛希揉了揉眉尖,她起身朝房间走去。
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田灵芸紧绷的声音,“谁?”
“是我,薄锦年走了。”言洛希道。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人从里面拉开,田灵芸穿着她的衣服站在门口,眼圈红通通的,她微微吃惊,“吵架了?”
田灵芸上前一步,一把搂住言洛希,她闷闷道:“二洛,是不是男人看见女人都想往床上带?”
言洛希对这个问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是最纯情的爱情,大约就是在校园里,拉拉小手接个吻,都会脸红紧张半天。
而越接近成人,那种纯真的爱情就不复存在。
用厉夜祈的话说,没有哪个男人看见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还能坐怀不乱,除非姓无能!
“他刚刚对你做什么了?欺负你了?”言洛希问道。
田灵芸听到她兴奋的声音,她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期待发生点什么呢?”
言洛希轻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神情,她道:“哪有,明明是你刚才的问话有问题,好像他对你做了什么。”
田灵芸放开她,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言洛希看着她的神情,她道:“甜妞儿,你对他还没有忘情吧,那你为什么没有打算和他复合呢?”
田灵芸心事重重的看着她,“这是两回事,当初他逃之夭夭,我就告诉过自己,不再对他有所期待,二洛,我曾经有多爱他,在失去那个孩子时就有多恨他。”
“甜妞儿。”言洛希心疼的轻唤,恨这个字的情绪太过浓烈,不该用在还爱着的人身上,但是也许这三年来,她就是用恨才支撑住对薄锦年的想念。
田灵芸揉了揉脸,她站起来道:“好啦,没事了,我们出去吧,开机仪式后,就要进入拍摄,虽然厉二少财大气粗将原本需要在山区拍摄的戏,全部放在了帝都近郊,但是这部戏,也会是你拍得最辛苦的一部。”
言洛希见她完全不想提自己的事,她也没再提起,免得惹她难过。
“甜妞儿,不管怎么说,如果你没有完全忘记他,就给彼此一个机会,或者你亲口问问他,当年为什么那样做?”
田灵芸苦笑一声,当年……那样的伤自尊,她再去问不是自取其辱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机会了,二洛。”
言洛希摇了摇头,“甜妞儿,你劝我的话,我都还记得,如果你不肯说出来,又怎么能将你的想法和心意传达给他,你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先踏出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