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雾一路上疼的浑浑噩噩的,不过她知道这点伤跟孟培御和黎云博来说不算什么,也不知道他俩现在情况如何。
尤其是孟培御,那斧头劈下来的时候,她看着都清楚下手很重,换成自己,估计早没命了。
如果孟培御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都会在愧疚中度过的。
到医院,医生给向雾做了个全身检查,被狗咬伤的地方又进行缝合,期间,她问了一下医生下午送过来的那两个急救病人情况如何,不过医生表示不知情。
她想要亲自过去看看,但医生说她必须要输点滴。
向雾只好说她先去看了等会儿过来,医生便先给她注视了一针狂犬疫苗。
急诊大楼里因为孟培御的缘故,有不少警察出入,向雾随便问了一个警察才知道黎云博和孟培御刚急救完在二楼,不过两人在不同的病房,黎云博在一个三人间,孟培御在vip病房。
向雾先去看孟培御,病房里站了三个男人,看起来身份显赫,应该都是局里面的一把手,她唯一认识的也就一个付大队长,众人看到她进来皱了皱眉。
付大队长急忙介绍:“这位就是孟局长拼命救的人”。
那帮人没有再说话,也没离开的意思。
向雾看向病床上的孟培御,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出有多伤,但是脸白如纸,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上面插着针管。
“他怎么样了”?向雾担忧的问付大队长。
付大队长朝她使了个眼色,向雾和他一块出去,他才道:“没有生命危险,伤的最重的就是斧头上那一刀,还有身上多处被狗咬伤,五脏六腑没受伤,但估计要躺上个把星期,一个月才能康复了”。
向雾松口气,却仍旧愧疚不已,“怎么就你们这些人,他家里人呢”?
“送医院来的时候孟局长跟局里的人交代别把他受伤的事告诉孟家人”,付大队长复杂的看了她眼,“要是孟家人知道孟局长为救你受了伤,你也麻烦”。
向雾怔然,确实,孟千灏和孟绍博现在已经极讨厌他了,要是知道孟培御为自己受伤估计会想杀她的心都有了。
她心里着实感动,孟培御伤成那样还为她着想,“那他什么时候醒来”?
“说是四五小时后吧”,付大队长叹气,“我看你也伤的挺重的,先去病房躺着,等孟局长醒了再过来”。
“嗯,那几个犯人怎么样了”?向雾又问:“麻烦你多审问一下他们,我感觉这事情有点不对劲,我们做记者暗访几年,也算是经验丰富,没道理这么快就被他们认出来是记者,我怀疑给我们举报的宋华有问题,或者是谁提前通风报信,他们看起来好像早有准备要对我们下毒手似的,甚至刚进去不久就把院子大门关上,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狠毒的人,那几条狗在咬人方面也是经过训练的”。
“你这么说来确实可疑了,我还以为是你们记者暗访和他们发生纠纷才会打起来的”,付大队长皱眉,“行,我等会儿让警队的人给你过去录份口供”。
向雾点头,这才去边上看黎云博。
黎云博醒了,身上也缝了很多针,病房里有娄主任和几个同事、黎云博父母都在,见她进去,娄主任还说道:“我说小宁啊,你受了伤还到处跑做什么,我们刚还想去看你来着”。
“我不放心黎学长,他比我伤的重”,向雾歉疚的道:“黎学长,这次我要跟你道歉,都是你陪我去矿泉水黑厂勘查,才会遇到这种事,要不是你让我先跑,可能你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黎云博扯了扯虚弱的唇,笑道:“什么是我陪你啊,我们都是记者,新闻挖出来,也是我们两人份,我让你先跑是想让你出去报警,可没想到那几个人太厉害了,我刚和娄主任在说,那个举报的宋华肯定有问题”。
“我也是这么想的”,向雾叹气,“可惜我手机摔坏了,要不然可以打电话过去问问”。
“现在当务之急是养好伤,我给你们放半个月假”,娄主任道:“不过你们这事倒是可以好好的写篇新闻出来了,这新闻稿就交给苗丹吧”。
向雾苦笑,自己是挖新闻的,没想到最后成了新闻素材。
……。
看完黎云博后,向雾便去急诊室输液了,输了将近四小时的点滴后,她再次去了孟培御病房,这次孟培御已经醒了,里面只有一个小警员守着,见她来了,立刻就出去了。
“向雾,你自己也受伤了还老来看我做什么,回去好好休息”,孟培御躺着没动,只是俊秀的眼珠子转着,现任付大队长说了她之前来的事。
“我那是小伤”,向雾见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关心自己,眼眶一热,笑道:“你可真是一个为百姓着想的好局长,只管别人,不管自己”。
孟培御弯唇,犹豫下道:“我也没那么伟大,因人而异的”。
向雾愣了愣,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但又觉得不大可能,“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那里”?
“昨天你不是跟我说了你要去矿泉水厂暗访的事吗”,孟培御不大自然的道:“正好上午有点事经过那边,就想到你,也怕你们跟那群人起冲突,就顺便过去看看,到那时,正好听到你的叫喊声,我才觉得不对劲就冲进去了”。
向雾又再次愣住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局长,之前帮自己,可能是因为他和顾思璇的订婚宴上让自己受了委屈,但之后他也帮了自己好几次,也算还清了,但昨天那事她只是随口一提,他今天还能想起来,专程为了她过去,她再迟钝也能察觉点什么出来了。
他可能对自己有意思。
可是他怎么会对自己有意思呢。
她记得自己也没在他面前做什么吸引人的事情啊,而且之前她还是自己表妹的未婚夫,未婚夫的弟弟。
“你怎么不说话了”?孟培御见她忽然一直瞅着自己,脸上闪过抹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