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通道出来,虽然是凌晨,但国际机场外面依然熙熙攘攘的站了不少人。
向雾一眼就看到了司擎,倒不是看到他手里牌子,而是先看到他人,太过醒目了,白色衬衣,九分长亚麻色西裤,五官深邃的混血面孔,一头棕色的头发短发微弯,脸型不像辛慕榕那般精致、完美,而且看起来要比辛慕榕成熟几岁,但长腿笔直,那衣架子般的体型有点像韩剧里面的大叔,浑身充满了令年轻女人着迷的气质。
当向雾看到他手里牌子时,惊讶帅哥边上的朋友果然都是帅哥。
如果明潼看到这样的男人,肯定分分钟着迷的。
“你好,我是司擎”,男人朝她走来,礼貌又绅士的与她握手,“你就是慕榕的女朋友吧,很漂亮”。
他说话间也是端详着向雾,还挺惊讶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辛慕榕这种眼高于顶的男人看上,而且不惜讨她欢心背后还出资一大堆钱为她姐治病,并且还要满着她是医院免费研究治疗,为了圆这个谎,他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不过看到向雾后,他是真吃惊了,不明白辛慕榕什么时候喜欢吃素菜了,这小姑娘一条高腰牛仔短裤,白t,很简单的衣着,但因为身材纤细和皮肤白,那顺两条雪白的腿在机场里格外的耀目,连他远远看着都赞赏了一下这两条腿,但是小姑娘纯素颜,小脸略微婴儿肥,脸上充满了胶原蛋白,看起来像是刚大学毕业。
也是,快三十的辛慕榕口味变了,喜欢鲜嫩多汁的这口,也能理解。
再将目光移到轮椅上的宁知澜脸上,司擎愣了愣。
“怎么了”?辛向雾感觉他的眼神和辛慕榕在机场看到宁知澜的时候有点像。
“没什么”,司擎帮她接过行李,乌黑的眸恍惚了一会儿,问:“上回你给我的报表里好像是说你姐是十八岁那年去酒吧打工,卷入里一场斗殴里才会变成这样”?
“是啊,遇到一帮吸毒的”,向雾憎恶道。
“打伤你姐的人抓到了吗”?司擎问。
“当天晚上参与斗殴的好像有十多人,警察赶到的时候抓了一部分,他们也赔了一百多万,不过当初为了救活我姐差不多都花光了”,向雾叹气,“司先生,你怎么有兴趣问起这个”。
“噢,我对病人受伤的原因都很有兴趣了解”,司擎睿眸略显复杂的扫过宁知澜的脸。
走出机场,就有医院车接两人去柏林医院,但是有点远,开车要五个小时左右。
宁知澜躺在医护车上,向雾坐她边上,司擎坐另一边,不过他上车后就很少说话了,像是心不在焉。
向雾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便问:“慕榕今天有打电话联系你吗”?
“有”,司擎只说了一个字便再次安静了。
向雾见他不大想说的样子,也就没再说话了。
起初向雾是兴致勃勃的看着异国他乡的美丽风景,到后来便昏昏沉沉,倚着窗户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三小时后了,她看了下手机,中国那边差不多还有几小时快天亮了。
她又给辛慕榕发了一条短信。
……。
晚上十一点,司擎让人把宁知澜安排进一家独立的病房里,向雾看了之后意外德国医院这边的设施,比宣城要干净整洁多了,简直就像一个套房,里面还有她睡的小房间、洗手间、淋浴间,窗户对着医院修剪整齐的花园。
之前她还想着留在医院照顾宁知澜可能会很累,但现在觉得住这样的地方也挺舒适的,不过现在医院搞免费研究的待遇都这么好了?
她疑惑的问道:“住这么好的病房要另外缴费吗,还是慕榕帮我出了钱,你可别骗我”。
“这是我通过私人关系免费帮你申请的”,司擎淡淡一笑,“你姐刚来,暂时还不能做手术,医院得做很多项检查,再开会给她制定一套安全的手术方,这大概需要一段时间,希望你耐心等待”。
“我权利配合你们医院,等我姐好了,我一定会好好替你们宣传的”,向雾赶紧道。
“我现在也不确定能不能让你姐苏醒”,司擎提醒她。
“嗯,尽全力吧”,向雾黯然,如果能好,当然最好,好不了,她也没什么办法啊。
“你看一下还有什么少的,明天我帮你去买”,司擎说。
向雾看了一圈,里面毛巾、牙刷、香皂甚至连护肤品都准备好了,来的路上她以为他挺冷淡,没想到还蛮细心,“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你是慕榕的女朋友吗,我和他是好兄弟”,司擎道:“你早点睡觉,明天应该比较忙”。
司擎离开后,向雾洗了个澡,又给宁知澜擦了一遍身子,躺上床后,累,但是没睡意,有点儿出国的兴奋。
百无聊赖躺了一阵,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夜里四点,中国那边应该上午了,可是还是没辛慕榕的回复。
她有点儿生气,昨天晚上是睡了就算了,可现在那边也天亮了吧,就算再忙,也不至于回个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吧。
难道真是自己出国了,他便不放心上了。
还是觉得得到自己了就不当回事了?
向雾想起自己前几天看的一本书,里面的一个女人因为没结婚和未婚夫睡了,结果那之后男人觉得得到了她就爱理不理,还不给好脸色,相反,女人反倒是患得患失。
向雾忙打给辛慕榕。
依旧关机中。
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开机。
她脸色不大好,之后胡思乱想了很多,再也睡不着。
直到早上八点钟,辛慕榕电话终于打进来。
她看着,故意不接。
直到第二次响起时,才慢吞吞接听,却不说话。
“我看到你短信了”,辛慕榕道:“不是故意不回你的,只是有点事情,手机不得不关机了”。
“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关机”,向雾对这个解释很不满意,“你说我一个人女人在异国他乡,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