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辛慕榕真的很得瑟。
输完液后,很矫情的把钱包丢给她,“去帮我把钱数了”。
“你自己不会啊”,向雾说完后,看到他慵懒的双眼往一边挑了挑,那模样好像在说:你不是喜欢我吗。
不过几秒后,他没精打采的启动薄唇,“没力气”。
向雾叹口气,转身去找医生问多少钱。
一共两百二十块。
打开钱包,里面只有两张金卡,钱包里却放着一叠厚厚的人民币。
她心想,可真有钱,这年头还有人带这么多人民币。
把钱包还给他后,辛慕榕眼眸中带着浅浅的得意,“看到了吗,我还是有点钱的,跟着我,一般的好日子还是能过上的”。
向雾:“……”。
所以叫她去买单,只是为了炫耀?
幼不幼稚。
送他回到家里,再次来到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单独空间,向雾又窘迫的想起上回乳贴的事,浑身便不自然了,“嗯……既然你输完了,那我就回去了”。
“急着走什么,我现在还是浑身无力,你要是走了,我突然出事怎么办”,辛慕榕声音也软绵绵的无力,“你去帮我把房里的笔记本拿出来,我今天还有几份文件没处理”。
“都这样了,你还要工作”?向雾皱眉。
“嗯,加急文件啊,明天要用的”,辛慕榕坐沙发上,懒洋洋的说。
向雾只好走进他房间,灰色的地板,黑色的真皮床,被子没叠,几条男性内裤和衣服放在床上,电脑也放在床上,有点乱,但又说不上太乱。
向雾看不下去,忍不住帮他把衣服、被子叠了一下。
至于那几条男性内裤,她碰都没敢碰。
拿着笔记本出去后,辛慕榕不满的哼道:“拿个电脑怎么这么久”。
“我刚看你房间乱,随便收拾了下”,向雾把笔记本递给他。
辛慕榕一听眼里溢出笑意,“不错,现在就有点贤妻的意识了,是该学学的,我们这样下去,肯定不用多久就会走向结婚生子这一步的”。
向雾:“……”。
哪跟哪啊。
她不过就是收拾了下,怎么就跳跃到结婚生子了?
“你是不是有点想太多了”?她忍不住问。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辛慕榕理所当然的下巴微抬:“既然喜欢,你就要朝着把我掳获走向结婚殿堂这个方向走”。
“说的好像……只是我一厢情愿似的”,向雾咬了咬牙根,瞪着他,“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就不呆这里了”。
“我哪次没表达的明明白白了,好不容易等到你说一句喜欢,你就不能让我得瑟一下”,辛慕榕仰头正视着她。
他气色虚弱,头发也在诊所里睡的微微凌乱,薄唇泛白,目光望过来时真有几分“幽怨”。
向雾突然觉得有点不忍了,“你工作吧,我不打扰了”。
“你坐边上看电视,你打扰不到我”,辛慕榕拍了拍边上空着的沙发。
向雾只好坐他边上,打开电视机,余光瞟了眼辛慕榕笔记本,都是些看不懂的天文数字。
她一直觉得搞技术这方面的人脑子跟他没法比。
他应该读书很厉害。
如果以后两个人生的孩子像他,那读书什么的她就不用操心了,这样小孩子以后也不用像她读书那么刻苦卖力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辛慕榕回过头看着她,无奈的说道:“别用这种渴望的眼神看我,我会很想亲你的,但我感冒没好,我不想传染你”。
向雾赶紧面红耳赤的别开脸继续看电视,看了会儿,就觉得不好看,低头玩手机,看新闻,不看还好,一看人都不好了。
一段时间没出现的奚天雅,这次竟然转型接广告了。
擦,这种人都能东山再起,难不成她又榜上什么大款了?
她不会回来报复自己吧,看来她又要小心了。
想的入神,额头突然被人亲了一下。
她回神,辛慕榕苍白的俊脸带着一点柔弱放大在她面前,两人近距离的对视,让空气稀薄缺氧,“你……你不是在工作吗”?
“刚卡住了,抱你一下,找找感觉”,辛慕榕伸开手臂抱住她。
向雾小脸紧挨着他脖子,他身上有股药水的味道,她闻着靠着,身上有些软麻无力。
过了会儿,辛慕榕又重新投入工作。
到十点钟,他才全部忙完,“向雾,我饿了,帮我下个面条吧”。
“你晚上不是吃了很多吗”,向雾叹气,真是活久见,第一次看生病的人胃口那么好。
“看到你就想吃”,辛慕榕明亮的眼眸渗出笑意。
向雾心跳差点蹦出嗓子。
原谅她有点想歪了。
低头默不作声去厨房下面,末了,又在上面加个荷包蛋。
辛慕榕把汤都给喝完了。
向雾见他胃口那么好,拿手摸了摸他额头,挺正常的温度。
她放心的收回手,突然发现辛慕榕用一种专注用复杂的眼神看她。
向雾顿时涨红了脸,意识到两人发展的太快了,之前一直是处于暧昧的状态,今晚她说了喜欢后,情况就变了,像是在谈恋爱,但是她这种行为,会不会让他又得瑟的以为自己很喜欢他啊。
“向雾,你刚刚让我突然想到了我妈”,他轻声说。
向雾红着的脸差点绿了。
难道她刚才表现的很慈祥?
“你想你妈可以回去看她啊”,她憋着气说。
“我妈在国外,而且好几年没见过了”,辛慕榕突然捏着筷子,俊脸上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神情,“我爸去世后,她改嫁了,又生了一个小孩,小时候我生病她也常那样摸我额头,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跟她剑拔弩张,只会吵架了”。
向雾愣了愣,第一次听他说起家里的事,她感到心里狠狠一酸,“怪不得你没提起过家里人”。
如果换成是她一定会更难受。
可是她要怎么安慰他呢,她很少会安慰人啊,“你别想了,大不了以后……我不摸你额头,你就不会想到你妈了”。
辛慕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