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送早餐”,他刚才说的话基本上又重复了一次。
“你公司跟我公司不顺利,多累,早餐我自己平时也能搞定的”,向雾不愿他太辛苦。
“最近我忙,一天晚上见不成,早上总要见一次吧”,辛慕榕心里默默的叹服她情商低,“你与其花时间跟我探讨这个问题,还不如快点洗漱,我还有十多分钟能到你楼下”。
“你别到楼下,太醒眼了,现在快上班时间,人来人往,你就到我们宿舍对面那条小路上等我吧。
“嗯”。
向雾快速打开衣柜,套了一件,过会儿不满意又脱掉。
衣服都放在孟家,柜子里的衣服一件比一件丑和旧,最后套了一件灰色卫衣和牛仔裤走出房间。
洗漱完后,秦韶华从厨房里探出脑袋,“还早,急急忙忙去哪儿,我给你煮了个鸡蛋”。
“我有个线报”,向雾见人家一番心意,拿餐巾纸包起那个鸡蛋出门了,到那条小巷时,辛慕榕还没到,又等了五分钟,黑色奥迪才出现在视野里。
车停稳后,向雾左右看看才钻进去。
置物架上放了一袋吴记的早餐,男人坐在弧线流畅的真皮座椅里,他今日穿了一件随性的白色夹克,衣领和袖口是蓝白条纹,拉链拉至小腹上一点点,里面搭配一件白色低龄t恤,下身则搭了条深蓝色的条纹休闲裤,手上戴着一支棕色皮带的机械伯爵手表。
他听到动静,手肘压在储物箱上,侧过脸看她,那张被晨光勾勒的没有一丝瑕疵的容颜让人从心底升出一种帅的窒息的炫目。
向雾有点眼晕,纵然这张脸看过好多次,但还是心跳加快的厉害。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穿白色的夹克会这么好看有气质,只是个四五十万的车子由他坐在驾驶位里,仿佛成了一辆上百万的豪车,每一处都透着尊贵。
“一大早不要这么痴迷的看着我”,辛慕榕说完还故意抬了抬下巴,一副他知道自己很帅的表情。
“我才没有……”,向雾瞪了他眼,却没什么底气。
男人真是不公平,他起的那么早,气色还那么好。
而且看看他英俊潇洒的样子,再瞅瞅自己,向雾顿时感觉自己土爆了,“我真不明白,我觉得自己很土,你怎么会喜欢上我”。
“噢,当时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穿着裙子,算打扮还行吧,我也不明白你后面怎么越来越穿着堕落了”,辛慕榕边说边把吴记的烧卖取出来。
向雾被狠狠的一噎,脸都黑了。
好想现在不去上班买衣服。
“快吃吧”,他把烧麦给她,看着她脸色僵硬的模样,笑了,轻柔的捏捏她脸颊,“逗你的”。
向雾默默的接过。
不管他是不是逗自己的,她决定了,今天要去买衣服。
“在家给你泡了杯热牛奶,喝了”,他打开置物架上的一个银色保温杯,一股淡香的牛奶味立即扩散在车厢内。
向雾愣了愣,他带早餐就算了,还泡牛奶。
很少交过男朋友的她真的有点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势。
“对了,我也给你带了个鸡蛋”,她把衣兜里的鸡蛋拿出来,“刚煮的,你没吃早餐吧”?
“当然没有”,辛慕榕接过鸡蛋,修长的指间一块一块的剥掉鸡蛋壳。
向雾捧着热牛奶尝了一口,里面还放了蜂蜜,不甜也不淡,恰到好处,那蜂蜜的甜一直甜到了心坎里,“唔……你是不是交过很多女朋友啊”。
她轻轻的掀起乌黑浓密的睫毛瞅他,小声嘀咕:“这么会讨女人欢心……”。
他对自己好,她当然高兴,但是想到他对别的女人也那么好过,向雾就心里酸酸的了。
其实她也懂,他比自己大好几岁,不可能没找过女朋友,而且他那么帅,喜欢的女人肯定很多。
“我要说没交过你肯定也不会信”,辛慕榕挑起一边的眉头,沉吟了会儿,才说:“其实我从小在国外长大,家里条件算是殷实的,后来……嗯……没以前好了,家道中落了,对方就离开了,我也就来中国发展了”。
向雾微微失落,原来他以前真的有过女朋友。
不过也有点心疼他。
妈妈改嫁了不管他,女朋友也因为没钱就离开他。
“那你还……喜不喜欢她”?
她盯着他。
辛慕榕不客气的捏了她脸颊一把,“宁向雾,你不要用这么醋意的眼神看着我,你觉得可能吗”。
向雾吐吐舌头。
那粉色的小舌头又沾着牛奶的白,辛慕榕瞳孔深了深,催促,“快点吃”。
向雾以为他要赶着去上班,于是吃的更快。
早餐的味道很好,比她平时在家里自己弄的好吃多了。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老天爷对她也不薄,就像宁锦说的,她无父无母,工作又不稳定,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病人,就算找个最普通的上班族也不会要,至于更差的没房没车压根不会考虑她。
可是却能找到辛慕榕这种又高又英俊,还高学历又有能力的好男人,简直都让人像活在梦里。
就算她现在还没解除婚约,她也想跟他这样在一起。
她掀起乌亮的大眼睛看他。
被他逮个正着,她闪烁的躲开,脸上漾着两朵红晕。
辛慕榕盯着她把早餐噎下去后,把她拽近点,狠狠的用大掌扣住她后脑勺亲吻。
两人唇齿里一下子都溢满了牛奶香味。
向雾含糊不起的“呜呜”说:“你干嘛……突然这样”。
“你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嘛,诱惑我”,辛慕榕一点都不知羞的把责任全推到她头上,重重的的吮着唇吸。
“你别弄肿了”,向雾吃痛的抓紧他衣袖。
“好,不弄肿这,那弄肿别处”,辛慕榕低下头去,恼恨她穿了个最不好脱单卫衣,他懊恼命令,“以后跟我出来不许你穿这件,我一点都不好脱”。
向雾:“……”。
敢情她穿什么衣服就是为了让他好脱?
这人……太流氓了。
刚才还一副清风朗月、偏偏贵公子的模样,现在就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