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所有士兵看到东方羽落虽然受了箭伤但总算平安回来了,都高兴地想欢呼,然而看着夜辰煜那张冷冰冰的脸,最终都安静地站在一旁,他们知道这次东方羽落又闯祸了!
“等等,不用请大夫了,我没事!营帐里有药,我自己上些药就好!这么晚了,不用麻烦大夫了!”东方羽落听说要给她找大夫,急忙制止,找了大夫,她的身份可全部都曝光了,那她哪能再在军营里待下去。
“你肩膀流了这么多血,这叫没事?晚?你也知道现在晚了!你失踪了一天一夜!”夜辰煜平静地看着东方羽落,语气中也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话里行间,每个人都听得出来将军对她的关心!
“将军,我知道我又闯祸了,我不该在你的饭菜里……”
“咳咳——”任毅泽适时出声制止,笨小子,现在可不能说出来,到时夜辰煜即使想给她放水都不行!
“将军,我将功补过成吗?这……这是布阵图。我怕他们起疑心,知道布阵图泄漏了,所以就把它临摹在这上边!”东方羽落忍着疼痛从怀里掏出那白色方巾交到夜辰煜手中。
夜辰煜一脸寒霜,接过那方巾交到任毅泽手中:“天亮后召集众将领议会,现在大家都去休息!”
众人看着明显愠怒的夜辰煜,知趣地纷纷散了。
夜辰煜拎着东方羽落朝营帐里走去。到了营帐,不顾她肩上的伤,将她甩在床上,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一堆药。
“将军,我……我自己来……”东方羽落死命拽着衣服向后退,这种时候她不可以露馅。
“你确定?”夜辰煜冷眼盯着东方羽落瞧。
“确定!”
夜辰煜深吸一口气,终于转身朝帐外走去。
直到确认夜辰煜离开后,东方羽落才咬牙背对着营帐门口方向坐了起来,慢慢脱下身上的衣服,咬着牙拔下肩上插着的箭,血股股喷涌而出,要不是她硬撑着指不定昏了过去,紧接着拿起床上的药处理起肩膀上的伤口……还好,她以前就是在刀口下过活,大伤小伤不断,独自处理伤口对她而言并不是难事。
终于,东方羽落处理好伤口重新换上一套衣服,才虚弱地扶着桌子往帐门口走去:“将军,我的伤口处理好了。”
夜辰煜一言不发走进营帐,没再看东方羽落一眼,直接往书桌方向走去。
东方羽落知道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去招惹他,最重要的是她的肩膀还生疼着,实在提不起劲折腾了,于是,她慢慢挪回她的专属地铺上,乖乖地躺下休息。
书桌前的夜辰煜眼睛盯着手上的兵书,然而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身后的东方羽落身上,知道她躺下休息了,终于放松身体靠在身后的软椅上,抬手撑上了额际。他是怎么了?东方羽落失踪了一天一夜,他跟着担心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一早,夜辰煜召集将领议事,他前脚刚离开,东方羽落急忙给自己换了药,而后跟着往议事厅走去。
“东方落,你不好好休息还跑来这里干什么?”东方羽落刚掀开帐幔走了进去,就有将士开口说话了。
“我……我想知道我昨晚盗来的布阵图有没有用。”即使左肩膀仍抽痛着,东方羽落还是强颜笑着。
夜辰煜盯着她好一会,手中拿着她昨晚盗来的布阵图:“为了它,你可以连命都不要?”
“我有信心自己能盗出它来的,才不会把命搭上去……”
“要是本王晚点到,你的小命就没了……”
东方羽落知道自己错了,要是昨晚夜辰煜没有即时出现,说不定她的小命真的就没了!“将军,我知道错了嘛!昨晚是意外,哪知道我都逃到禁区了居然又倒霉地碰上了那个哈撒都督!”
“你的意外可真多!”
“东方落,你确定这个是真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你找着了?”任毅泽瞧了瞧夜辰煜手中的布阵图。
听了任毅泽的话,东方羽落气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叫这么轻易就让我找着了,你们都不知道我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找着的……”于是,东方羽落把她如何在敌营搜了一个晚上,而后又跟着乐弘益到了边城等等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当然漏了调戏乐家郡主的事!“你们听,我多么艰辛才偷到手,哪里能叫轻易!”
“嗯?听起来还真不容易呐,不过,东方落,你还真走了狗屎运,万一昨晚乐弘益没有到军营,你岂不是白搭了?”
“即使他没去,我还是能摸到边城去,他去了,让我更快找着罢了!军营里并没有什么复杂的隐秘处可以藏得了布阵图,我搜了一晚上后都知道没有了,到时再认真打听便能打听到布阵图不在军中,而在边城的消息!”
“怎么打听?”
变装,易容,变成辛宇味的亲信然后去套他的话,这是答案,但是她不会告诉他们!于是,她神秘一笑:“秘密,它是我的饭碗,我不告诉你们!”
东方羽落被夜辰煜禁令面壁两天,哪儿也不能去,休养了两天,当她再次走出营帐的时候,传来了报喜声,原来敌军的阵法已经被破解了。这次她又立了大功劳,每个人见到她都把她当成大英雄。
这边欢呼个不停,而敌军那头却气炸了。
“可恶,本王敢肯定是那天那个小偷偷了布阵图!”府邸里,乐弘益愤怒地一掌拍下了桌角。
“王爷,您不是说布阵图还在密室里吗?”大将军辛宇味同样气愤不已。
“哼——”乐弘益重重地哼了一声,突然将怒气撒到辛宇味身上,“敌军和我们边城隔着军营,那小偷要把布阵图拿到手,势必会经过军营,辛大将军,你说你是怎么掌管军营的?啊?居然让那小偷跟到边城来了?”
“王……王爷,末将……唉,敌营到边城困难重重,一般人根本到不了,王爷,您说会不会不是偷儿偷的,而是夜辰煜他们破的阵法?”
“哼,推卸责任!那阵法是本王请来西域的法师布下的,要破解它谈何容易,如果夜辰煜不是拿到布阵图怎么可能破解?本王敢肯定一定是那偷儿干的好事!”
“季管家,上次让你追那个偷儿,不是让你整个王府都搜遍吗?不能放过一个角落,难道那偷儿插翅飞了?”乐弘益看到厅外季管家的身影,又想到把气出在他身上。
“王爷,老奴有听您的吩咐带人搜了整个王府啊,可是真得没见到那偷儿的影……”季管家一听赶忙跪下认错。
“真的每一外都搜过了?”
“真……回王爷,郡主那没搜过,老奴带人过去时,郡主说要休息了,偷儿没去她那儿,老奴没敢打扰,就带奴仆们离开了!”
“妍儿?季管家,把郡主叫过来——”乐弘益一听皱眉思索了会,而后一甩衣摆,坐了下来,同时吩咐季管家把乐紫妍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