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雪只觉得自己的一颗星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此时觉得不对劲,忙拉开白婉婷,正准备去撞开房门,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屋子都一阵摇晃,厨房门“砰”的一声倒了下来。
“姐姐,姐姐,你在哪儿?”白婉婷更是担心的眼眶都红了,哽咽着喊道。
“娉婷妹妹——”傅琰雪吓的要死,担心白娉婷的安危。
两人大惊失色,一面叫喊着白娉婷,一面飞快的跑进厨房。
屋内一片狼藉,厨房通向后院的小门处,小门外的凤仙花和夜来香花都被炸焦黑了。
整面墙都已经严重倒塌,土灶也塌一半,碗碟都被震得粉碎片片,到处都是泥土残渣,空气中尘土飞扬,还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怪味儿。
“咳……咳……”傅琰雪听到白娉婷的清咳声,顿时他心中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娉婷妹妹还活着。他暗暗恼怒自己没用,更骂自己太听话,他刚刚就该守着娉婷妹妹的,万一娉婷妹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向沈家人交代?
白婉婷也心生自责,倘若姐姐去了,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有什么想头,一想至此,她的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两人急忙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还没塌下的半边土灶奔去,只见白娉婷伏在灶台下,一身厚厚的泥土,脸上黑乎乎的一片,若不细看差点都看不出来还有个人在那。
白婉婷忙扶起她,傅琰雪仔细查看她有没有受伤,直到确定她无碍后,才放下心来,帮她拍去身上的泥土,问道:“吓死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白娉婷尴尬的笑着,没想到土炸药的威力这么厉害,她做了一小瓶,在后院试爆了一下,居然能达到如此效果,是她太聪明了,还是随身空间里的硫磺原料太给力了。
白婉婷忙搀扶着她到堂屋坐着,拿来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
傅琰雪心中狐疑,倘若娉婷妹妹弄的这玩意儿搬到战场上去,会有多少血肉横飞的事儿?他虽然惊讶方才的情景,却没有向白娉婷发问,他想他问了,她也未必会回答他,这是一个奇特的小姑娘,他越靠近她,心中越是迷茫。
白娉婷休息片刻,看着目光关切的两人,心中一暖,但是她严肃道:“我很抱歉,这次我让你们担心了,刚才我做的是能够对付大野猪的法宝。至于那是什么东西,我一时也和你们说不清楚,而且那东西我只用一次,以后绝对不会用,请你们务必别告诉别人有关那东西的来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再次在世间出现。否则会引来生灵涂炭,百姓的生活更加穷困潦倒……”。
傅琰雪虽然点头,可他心中颇觉怪异,而白婉婷则对她向来信服,见她不愿意透露过多,也不再追问。
接着白娉婷仔细讲解了土炸药的用法并和傅琰雪计划了一个引大野猪上钩的圈套,准备猎杀那只凶猛有力的大野猪。
“就这么办!回头我和我爹他们好好的商量一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出去了,你们俩把门给关严实了,只是厨房被炸了,你俩吃啥?”傅琰雪关切道。
“不碍事的,我的卧室里有糕点和水果,我和婉婷暂时能过活,只等你们逮住了那只凶猛的大野猪,我再请瓦匠给我垒厨房吧。”白娉婷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反正她现在有随身空间饿不死的。
“好的,那你们俩千万要照顾自己。”傅琰雪临走前嘱咐道。
“琰雪哥哥,还是用羊崽子吧,让他们注意老人和妇女,毕竟野猪凶狠了,什么都咬的……”白娉婷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好的。”傅琰雪点点头,望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她某种不明白的情绪。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探究,傅琰雪已经转身走了。
确定行事后,傅琰雪立刻到村中去找他父亲傅宝根一起联系众猎户开始着手准备,白婉婷无论如何不肯离开回卧室里去,白娉婷皱了皱眉也只好让她继续守在外面,自己则更认真的制作足够量的土炸药。
白娉婷让傅宝根父子将大野猪诱到埋伏点,再利用掩埋在此处的“土炸药”解决它。
她提出了大概的围猎大野猪的思路,傅宝根父子则配合其他村民一道做了周密的布置,在村子四周布置了多处陷阱障碍,独独在埋伏地留出了通道,这种布置如是两军交战可能很容易被看穿,但对付一只大野猪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娉婷丫头,你和你妹妹先回去吧,这儿就留给我们了,你反正已经把引爆‘火球’的法子告诉了咱们家琰雪,这事儿可就好办了,安全要紧,你快些回去,倘若你们姐妹俩出了事情,我可不好和沈家交代。”虽然白娉婷姐妹俩已经被赶出来了,但是血浓于水,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
“好的,那谢谢傅叔为大家除害了。”白娉婷点点头,伸手拉着白婉婷赶紧回去了。
“碰”的一声伴随大野猪嘎哩嘎哩的吼叫声响起,大野猪被暗藏在村口的兽夹狠狠的禁锢住了,大野猪嗥叫疯狂摆动身躯挣扎着,凄厉的叫声响彻了山里的夜空,惊得林中的飞鸟走兽阵阵骚动,兽夹虽然是特制的,又厚又大,一头的铁链还扎扎实实的捆在一旁的巨石上,就算这样的厚重的布置居然也让它惊天动地的挣扎中扯得一晃一晃。
“大家赶快退后,我要引爆‘火球’了!”傅琰雪的声音清越之中带着一丝急迫。
火红色的引火迅速在地上蜿蜒爬行着,一如游动的火蛇……
一霎那之间,“轰!”的一声巨响,连爪山也为之一震,橘红的火星一闪,伴随腾起的滚滚浓烟,在新式武器攻击下,彪悍拉风的大野猪被炸成了好几块,鲜血和残渣溅得伏在四周的人一头一脸,空气中充满了硝烟和腥血的气味,呛得有点儿窒息。
“啊,爹……爹……”是傅琰雪的声音,原来他爹的手臂被土炸药给炸伤了。
“琰雪,没事儿,不紧张,一点儿小伤,你快去和大伙儿瞧瞧,大野猪有没有死掉了?”傅宝根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