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要怎么样?才算心狠?
鬼三无语望天。
但是再怎么样无语,也得按照主公的吩咐去做。
张润扬心道:我的媳妇儿做什么都是好的,你要用鸟粪对付渣男,我做你相公的怎么好落后,就用个鸟粪还便宜了那一家子。这样吧,咱加个马粪还凑合吧。
“鬼三,你们动作快点!这事儿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办好,越快越好,别看着我好像显得我很邪恶的样子,我跟你说裴世子那个混账东西,他欺负了你们夫人的好闺蜜,他啊等着被你们夫人恶整吧!”张润扬眼神亮了起来,唇角的笑容阴森森的可怕。
“是的,主公,属下们一定不辱使命!”鬼三只得下跪点头告退,然后带着鬼四等武林高手分两拨,一拨去林子里掏鸟粪,另外一拨去马房奋斗捡马粪。
此时张润扬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收拾好了信件,不过,他为了稳妥起见,还又看了一遍琉璃郡主写给白娉婷的信,方才骑马去了宁安侯府。
当白娉婷跟着裴锦澜到了归伯侯府门口,才让叶雀停下马车,她轻盈利落的跳下了马车,在看到满身狼狈的裴锦澜后,似诧异的说道:“呀,裴世子,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约走近你越发觉得很臭呢,你……你是不是先回房去换身干净一些的衣服,反正我也去过你们老太太的嵩寿堂,要不,我自己带着丫鬟们进去给你家老太太诊治了吧。”
裴锦澜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咦,确实很臭,是以,他的一张俊脸阴沉的可怕,扭头看向白娉婷,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这一身的鸟粪八成和朝安郡主脱不了干系。
可是自己没有证据证明那鸟粪就是朝安郡主派人做的手脚,人家没有在鸟粪上写名字啊!所以裴锦澜这个暗亏可是吃定了。
“我这还不是在你们张府门口那边被鸟粪弄脏的。”裴锦澜俊魅的面容上,细长的瞳眸之中迸射出冰冷的光芒,狠狠的开口,其实这话也是在试探白娉婷。
“怎么可能,我们张府的洒扫婆子小厮哦都一个个特别的勤快,周围很少有栖息的鸟类的,哎呦呦,该不是裴世子你中邪了吧?”白娉婷才不鸟他,不就一个世子而已,她还是皇上御封的郡主呢,怎么都比他来的尊贵!
“你——”裴锦澜闻言,眼神倏然深暗,唇角紧抿,周身一瞬间涌动起凌厉的煞气,手指下意识的紧握起来。
白娉婷自然也感受到了裴锦澜此时的杀气腾腾,不过她才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呢。
“裴世子,本郡主站的脚都酸了,你莫非不想要我去医治你们府上的老太太了,那这样也好,我呢正好很困很困,恰好回去睡觉,凝香沉香,咱们回吧,谁让裴世子他不欢迎咱们呢!”白娉婷故意这么说道。
裴锦澜一想起父亲威胁自己的话语,马上只好脸色一变,于是他堆起笑容,对白娉婷拱手作揖道:“郡主郎中快请,我刚才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吗?”
“哼!”白娉婷毫不迟疑的白了他一眼,心道,渣男,回头一定要找人修理他一顿。
裴锦澜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么凶巴巴的女人幸好自己没娶她,否则一定被她吃的死死的。
这么一对比,裴锦澜又觉得琉璃郡主比白娉婷好太多了。
但是此时他仍旧一点后悔的迹象也没有。
嵩寿堂,一排五间的正房,一色的琉璃瓦,水磨墙,雕花花窗,有点似江南园林的造景。
院子里的廊檐下挂了一盏又一盏的灯笼,还在院子里栽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虽是秋天,仍然葱郁可见,中间有青砖通道,把院子一分为二,院子边有抄手游廊,整个院子显得很是气派精致。
嵩寿堂居五间正房之中间一间,迎面是花鸟鱼虫的大插屏,绕过屏风后面是一个装修典雅的花厅,此时归伯侯正坐在漆红色太师椅上等着白娉婷的到来。
花厅里摆放着一些清雅大方的菊花盆景,远远的便能嗅到花朵的芳香。
“侯爷,前头禀报说是郡主来了。”嵩寿堂里的丫鬟翠灵俯首对侯爷说道。
侯爷闻言点点头,然后起身赶紧去前头迎接白娉婷的到来。
白娉婷倒是没有想到归伯侯会亲自过来迎接自己。
“郡主郎中,本侯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归伯侯客气道。
“侯爷客气了,请问老太太现在如何?”白娉婷见他不说实话,她于是随口问道。
“这……还请郡主郎中里头请,本侯会和你详细说说,来人呐,给郡主上好茶。”归伯侯瞟了一眼自己的嫡子裴锦澜,见他衣服皱巴巴的,还沾上了黑漆漆的宛如鸟粪一样的脏东西,便又皱眉冲着裴锦澜问道。
“你去请朝安郡主来的路上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如何你这衣服如此脏兮兮的?”
“禀父亲,我在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所幸人没事,现在我先回房去换身衣服。”裴锦澜开始睁眼说瞎话。
归伯侯虽然心生怀疑,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多问。
等裴锦澜转身去了他的院子的方向后,归伯侯则抬手摆了个请的姿势,可见他还算对白娉婷非常的礼遇。
“侯爷请!”白娉婷淡淡一笑,心中则思忖着归伯侯会和自己说一些什么话?
“不是裴世子说让我去给他瞧府上老太太的病情吗?怎的带我来花厅?”白娉婷见归伯侯神色不对,于是她决定先发制人,忍不住笑的越发的甜美了。
归伯侯这才抬起头来,看白娉婷笑容甜美,却不禁微微一怔,只见秀眉杏眼,翘鼻红唇,肤色晶莹若透,一双眸子清清亮亮,仿佛园子里月光照射下的那抹清泉一般,清透澄澈,说不出的灿灿然,眉眼含笑,令人一见,如沐春风。
怪不得引得楼兰国太子前来求娶!心下不由得鄙夷,人说红颜祸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郡主,这事儿本侯也有点责任,厄……是这样的,犬子和琉璃在嵩寿堂发生了一点争执,一时之间,犬子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碰了琉璃一下,谁知琉璃的身子骨娇弱,这会子还躺在老太太这嵩寿堂的东暖阁里的软榻上。你快点儿随本侯去瞧瞧吧。”归伯侯蹙眉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