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具知府这样的贪官很多,一下子被乔临咬出来很多。
有道是墙倒众人推,早几年被乔临欺压的官员不少,此等大好机会,他们决不会放过,一场浩大的弹劾攻击,朝着乔临如海浪一般席卷而来。
晋安侯虽然不喜欢乔氏,可是他和岳父的关系不错,自然要去四处活动,比如求人去大理寺说请,好让乔临别被判斩刑,只是乔临在任时作恶多端,得罪的人也多,没有人肯帮忙,塞了不少银子,可是那些人都说是非常时期,求晋安侯另找门路。
有道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
在四处碰壁之后,晋安侯也懒得管了,左右不是自己的父亲,在说他真的尽力了。
乔氏听到晋安侯无力的说,“岳父这次必死无疑,咱们还是好生准备后事吧。”
乔氏当时又气又恨又吓!
“侯爷,咱们再想想法子吧,要不求求承恩公?咱们带着厚礼去?你看成不成?”乔氏想起扶持父亲的承恩公,忙道。
“你以为我没有去过吗?承恩公的面都见不着,人家那是准备把岳父给当丢弃的棋子了啊!哎,你还是节哀顺变吧!”晋安侯生气的解释道。
“啊……老天爷,那我父亲岂不是死定了!”闻言,乔氏立即吓的晕厥过去,几日后气得病了,人也好似苍老了十来岁呢。
这几年,乔氏的父亲乔临犯过的坏事不少,贪污,诬陷,抢占田地,欺压百姓,一桩桩数上去,几十上百件都有。
皇上着人调查。
审理乔临案件的官员就犯难了。
皇上下令查案,有时候是真得细细调查,有时候是让你糊弄过去,有时候是暂时搁置,可这一次,皇帝的语气好似未明。
正当这时候,有两个人几乎同时上了奏疏。
内容都相差无几。
都是指责乔临枉负皇恩,欺上瞒下,连带三个司法部门也一起弹劾,称他们未尽纠察核实之责,令冤案四起,理当问罪!
这二人,一个是沈平郎,另外一个是蔡御史。
众人此时才恍然大悟,也忙纷纷弹劾乔临。三司的人为了自保,自然也把苗头对准了乔临!
这下子落井下石的人不要太多哦!
这种情况下,乔临哪里能有活路?就是在街上白吃过人家一碗鸡汤小馄饨,那都能被问罪啊!
乔临最后被判斩刑,他嫡子一家和两个庶子全家都被判了流放。因为乔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于是幸运的还能捡了一条烂命。
但是因为乔临这件事情,晋安侯府在咸阳城世家勋贵之间的声誉倒霉的一落千丈。
“三哥,诬陷你的那个邻居,你打算怎么办?”楚娉婷这日来到了沈府,问沈平郎。
“还能怎么办?我又没有什么事儿,他们家一向还算老实,之前被收买的也是被姓具的狗杂碎派去的人威胁的,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后来他们家也来道歉了,还帮忙搞定了具表妹的亲事,如今倒算是一门转折亲了。”沈平郎豁达笑道。
“好吧,你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那我相信三哥的眼光,只是具姑娘许了什么人家?”楚娉婷心道具姑娘不是自己剪了头发了吗?
“嗯,是隔壁人家的庶子,之前那庶子的媳妇得了痨病死掉了,并没有留下一男半女,如今想讨了具表妹续弦,我和你三嫂都见过那个江公子了,长相一般,是个老实人,有几亩薄产,无不良嗜好,目前开了一个米铺,自己做了掌柜的,料理庶务很有一套。”
“那他可有姨娘通房?”楚娉婷关心的问道。
“不过只有一个通房丫头,但是通房丫头小产过,是无子的命,具表妹自己考虑了一下她自己的处境,觉得去当江公子的续弦,是她最好的归宿,所以我命你三嫂正在准备她的一副嫁妆呢。”沈平郎最近心情不错,说话的时候笑容满面的。
“隔壁人家是几个嫡子几个庶子啊?”楚娉婷又问道。
“一个嫡子,一个庶子,早已分家,嫡子媳妇是个宽厚的,你三嫂说具表妹若是嫁过去了,应该没有不和谐的妯娌关系,且以后还能经常和具表妹往来,因为就在隔壁。”很显然,沈平郎和何浅薇都很满意具表妹未来的相公。
楚娉婷心想具表妹的事情终于解决了,这下她三嫂也能多个人说话了,因为具表妹就嫁到了沈府的隔壁。
楚娉婷回去后,听张润扬说荆国公府的庶长子张擎扬在木兰围场那边狩猎,突然马儿发疯,然后他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如今重伤在床,遍请名医。
“活该倒霉,反正你放心,我是不会去医治的。”楚娉婷笃定道。
“那如果是林若水上门来请求你去帮忙医治张擎扬呢?”张润扬拿起茶盏喝了口茶,声音平淡的问道,问的时候心中有点儿紧张兮兮的。
“那我也肯定不去的。”楚娉婷笃定的说道。
“那如果林若水让清露县主出面来找你呢,你又当如何说?”张润扬担心道。
“这个我自有主意,你不必担心。”楚娉婷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好,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你知道的,我既然已经和那边荆国公府断绝了关系,自然不可能再和那边往来了。我自然也不希望你再去那荆国公府。”张润扬解释道。
“你说的对,我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哦,对了,张擎扬坠马是不是你的手笔啊?”楚娉婷狐疑的眼神看向张润扬,问道。
“嗯,我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的。”张润扬点点头。
“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啊?”楚娉婷担心道。
“都是可靠之人,在张擎扬出事之后,我已经暗中布置妥当了,他们不会发现什么的。”张润扬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楚娉婷颔首笑道。
荆国公府张擎扬住处。
“擎扬,我记得你骑术精湛,你怎的会出这样打的纰漏?”作为张擎扬好友的陈卿宵担心道。
“我总觉得我骑的马有问题,可能是被人下药了,可是等我的亲随去检查我骑的马匹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我真的运气这么差劲?”张擎扬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