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该你了!”
耳边传来秦老道的提醒,清风收起法眼扫了一眼棋盘,淡然的落子呈现出合围之势,下一步便可斩对方的大龙。
“咳咳~,人老了啊,观主厉害!”
秦老道见状干咳了两声,当即痛快的弃子认输,这可是他输的第三局了。
“老修行谦让了!”
清风闻言对秦老道笑了笑,暗中却是伸手在腰间那块玉符上抚过,顿时就有一道常人不可见的流光遁出。
“小神拜见法主,请法主降旨!”尹将军单膝跪地对清风施礼道。
“劳烦将军跟着外面那辆红色跑车,查清车主的确切信息,至于其它的你不用多管!”
清风神识传音道,自从突破到炼气化神的境界,成功凝聚阴神后,他与魂体的交流可要方便隐蔽了许多。
“小神谨遵法旨!”
尹将军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直直穿过紧闭的房门,随后身形消失不见。
“老修行再来一局可否?”
清风兴致满满地对秦老道笑问一声,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忽然发现围棋一道,对于道门五术中的仆术修行有很大的帮助。
而仆术正是他最不擅长的一门功课。
“自无不可!”秦老道痛快应下。
就在两人又重开一局的同时,观外的吴国起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心怀忐忑的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一张符篆一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这种事情就的确发生在了现实中,得到消息的村民和游客纷纷涌了过来。
没半个小时,吴国起就收到了一百多张清风派发出去的符篆,让那些将符篆丢弃或者损坏的人懊悔不已。
毕竟在人们的常识中,数量越多的东西就越不值钱,更何况是人家免费送的呢,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把得赐的符篆当回事。
“吴总,您别怪我多嘴,到底碰到了什么事情要收这么多符?”将吴国起送回别墅,小宋满脸关心的问道。
“唉~,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就不要多问了,去把你嫂子和孩子接回来,顺便给他们请一个星期假!”
吴国起精神萎靡的对小宋摆了摆手,将手上跑车的钥匙一递,就转身向别墅里走去。
一个晚上都没休息好的他忍着疲惫,把收来的符篆分别贴到了别墅所有的门窗上,这才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嫂子辛苦了!”
漾泉电视台大楼外,小宋对打扮时尚,踩着一双恨天高的吴国起老婆问好道。
“知道辛苦还不快给我揉揉啊,今天真是累死了,说是什么上级要来检查工作,让人家擦了半个小时的灰,你瞧瞧这胳膊肿的!”吴国起老婆撒娇道。
“嫂子别这样,外面那么多人呢!”小宋满脸义正言辞道,但手上的动作却是老练娴熟。
“讨厌~,装什么假正经~”
吴国起老婆娇呼一声,靠在小宋的肩头又问道:“你说姓吴的那个死鬼发什么神经,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但看他那样子,估计是碰到什么邪事了!”
小宋说着一把推开对方,谨慎的看了看从车旁经过的人群,连忙启动了车辆离开。
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端倪,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嫂子你别乱动,我这开着车呢”
车辆行驶途中,小宋忽然身子咧嘴痛叫了一声,而后扭头狠狠地说道。
“切~,你也知道在开车啊,上次要不是你我能撞到人嘛!”
吴国起的老婆撇了下嘴,终归是没有再乱动,上次幸好是没监控,所以才在郊区撞到人后没有查到他们。
但现在可是在市区主干道上,要是再出了事他们绝对跑不了,说不得还得把以前的事情牵扯处来。
“对了嫂子,要不你这几天找个理由搬出来住吧,吴国起那事实在是太邪性了,万一连累了你就不好了!”小宋想了想劝道。
“不行!我这两天正缠着他投资我们那个空壳公司呢,他本来就不想掏钱,我搬出去了这事肯定黄了”
小宋一听这话也不再相劝,毕竟事关上千万的买卖,他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不就是撞邪么,吴国起有那么多清风观的符篆,再邪能邪到哪里去,哪怕丢了命也跟他没有关系。
“那嫂子你自己可注意点安全,我可是很心疼你的,等咱们有了钱,就搬到别的城市去!”小宋露出一个真诚的目光柔声道。
“嗯~,小宋你对我真好,比那姓吴的强多了,每天也不着家,谁知道在外面养着几个女人呢!”
小宋见到这女人眼中泛着水光,马上就知道了她的心思,看了看还有半个小时才是孩子放学的时间,方向盘当即一打就向郊外开了去。
而这发生的一切,自然被隐匿在车后的尹将军全都看在了眼里,军伍出身的他最看不过的,就是这种不忠不义之人。
若不是清风早就说过不要管其它事情,他怕是早就忍不住出手将两人砸死在车里了,岂能让它们再有命活下去。
而且那日擒拿地缚灵时他全程参与,幻境里老太太的惨剧自然也十分清楚,再加上这两人所言,真相已经浮出水面。
腰间玉符微震,正在与秦老道对弈的清风眉头一皱,得到尹将军传音的他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吩咐对方继续监视吴国起一家,清风对秦老道歉意一笑并弃子认输,随后向祖师堂内最下首供奉的一个葫芦走去。
葫芦里封着的,便是半年前那只被他降服的地缚灵,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经文渡化,其身上的怨气已经散的干干净净。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想找那个王领队当替身呢!”
姐弟两人一母同胞,气息自然很是相似,再加上自己的“落祟符”,那个王领队霉运附身,不被当成替身才真是一件怪事呢。
清风用神念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了葫芦内的残魂,葫芦当即激动的震颤了起来,多年的不白之冤终于浮现,它怎能不高兴。
只是当问及它的想法后,它的回答却是让清风都不由露出怪异之色问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