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抬起头惊讶的慕昭明,他爱她有这么多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慕昭明无语的笑了笑,把她的脸重新按回他的胸膛上:“什么时候开始的并不重要。”反正她心里已经有他,不然她怎么会为自己做衣服。
颜华感一阵很痛的羞愧,她就像一个偷窃者,被人发现后剥光衣服示众一般。抬不起头,看着慕昭明道:“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惩罚我?”为什么要用她的爱来惩罚她,这比让她死还痛上千百倍。
薄情回眸看着她,淡淡出声:“你的爱他没有错,错的,是你爱他的方式。”颜华不解的看着薄情,薄情笑道:“如果他爱我是一种幸福,你的所行所为,就是在剥夺他的幸福,不能给他幸福,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颜华面上一愣,慕昭明握着薄情的玉手,淡淡轻言:“我的幸福已经在我的手中,至于九小姐说我惩罚你,我只能说我从未把你放在心上,更别说是惩罚你。”他连呼吸都被怀中的女子充满,那里再容得其他人。
皇上看着站在殿上的一对壁人,无所顾忌的相拥在一起,或许他们的行为不合世俗礼教,但是却让他,不,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十分的羡慕,回想这些年身边女人无数,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黑眸看着颜华,本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爱错了人,淡淡的道:“既然你对已经所有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违,虽然没有对中书令夫人造成影响和伤害,但律法就是律法,朕虽看重丞相大人,但也不能因你乱了法纪,且经过此事后,你想再配人家怕是不可能。”
堂下众人纷纷暗里点头,即使是丞相府的女儿,这么恶毒,谁敢取回府中,娶妻要娶贤啊!
当然,若能与中书令大人那样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再好不过。
皇上看一眼颜丞相,犹豫一下道:“颜华,朕就让你到城郊的普渡庵——削发为尼,日日颂经为箫和国祈福。”
颜华整个人不由的一软,她宁愿一死了之,可是她却要论为润城的笑柄,不仅仅时时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甚至连家中的姐妹的声誉也要为她所累,一下从颜家的致宝,成了颜家的罪人,不由怆然一笑。
皇上继续道:“丞相教女无方,罚半年俸禄。”
“谢主龙恩。”颜丞相马上叩头谢恩,完全没有为颜华求情的打算。
薄情吸了一口气,犯下这种罪,竟然只是落发为尼,只要日后有机会,依然能戴罪立功,还俗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颜丞相明明是纵女行凶,却只罚半年俸禄,想到这些,心里很不舒服,面上却不动声色。
皇帝的目光落在陈平身上,冷冷的道:“陈平在其职不能谋其事,反而知法犯法,免去御史一职,降为九品县令;陈张氏贪图小利,与颜华合谋诬陷中书令夫人,杖责三十,流放荆城。”陈平夫妇二人面色一下灰白。
再回头看着桂嬷嬷,冷冷的道:“桂嬷嬷……”
慕昭明与薄情忽然跪下,薄情淡淡的道:“皇上,臣妾为桂嬷嬷求情,桂嬷嬷虽有罪,但她为生计所逼,请皇上念在她两个儿子为国捐躯流血的份上,恕她无罪。”
慕昭明淡淡的道:“臣亦为桂嬷嬷求情,请皇上恕她无罪。”
陆夫人见薄情夫妇二人如此,也鼓起勇气道:“皇上,臣妾虽然气桂嬷嬷,但也愿意为她求情。”
见三人如此,朝臣们也纷纷为桂嬷嬷求情,皇帝看着跪殿下的众人,看向跪在一边的箫雨道:“太子,你以为呢?”
箫雨郑重的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皇上道:“父王,将士们离乡别井,为的是保家卫国,家不宁则国难安,别让我们的将士寒了心。”这才是重点,这些年一直在打仗的只有大皇子,大皇子就是皇上的死穴。
皇上的心猛然一震,太子极久少在公开场合称他父王,今天却为了一个桂嬷嬷开口称他父王,是要他顾念一那份亲情?
再想到桂嬷嬷两个儿子,一个战亡,一个残废,闭上眼睛,幽幽一叹:“桂嬷嬷没错,是朕错了,若没有战争,桂嬷嬷是不会犯错的,桂嬷嬷的罪就由朕承担。”
薄情忽然抬起头,语气平静、坚决的道:“皇上,臣妾希望桂嬷嬷能到慕府办事。”
众人不由震惊的看着薄情,桂嬷嬷忽然对薄情叩头道:“奴婢多谢中书令夫人求情,奴婢一家愿意为奴为婢,听候夫人差遣,侍候夫人一辈子。”
桂嬷嬷毕竟是有年纪有经历的人,一下就明白薄情的用意,这是变相的保护他们一家不受颜府逼害。
颜丞相深深的吸一口中气,薄情故意这样说,是有意的提醒皇上,桂嬷嬷得罪的是他们颜府,即使眼下颜府不会追究桂嬷嬷一家,难保日后颜府不找桂嬷嬷一家报复,所以她要保护起来。
这个女子果然是好手段,不着痕迹的打压颜府,又提高慕府在皇上,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颜华会栽在她手上,果然是轻敌之故,而且最近他还不能在政事上,有任何打压慕昭明的手段,不然就要落一个公报私分的罪名。
想到这里,颜丞相抱拳道:“启奏皇上,臣也请皇上同意中书令夫人的要求,相信中书令夫人一定会好好照顾桂家。”
皇上深深的看一眼薄情,语气颇有深意的道:“既是中书令夫人的一片善心,桂嬷嬷你从今往后就到慕府中办事,至于颜华给你的那处院子,朕就不没收充公,以后就是你们,算是颜府对战孤的一点心意,朕再赐你白银千两,算是朝廷对你两个儿子的补偿。”
薄情对皇帝的借花献佛,在心冷冷一笑,面上却恭顺的道:“谢皇上隆恩。”
把桂嬷嬷要过来,可不是因为她善心,而是看中桂嬷嬷的能力,还有她一家将来对慕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