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挑高一边黛眉:“所以这就是你让我赶过来的原因,你是想我替她解毒。”因为灵雎知道自己有带辟邪珠出门,只要是中毒,就一定能化解掉。
灵雎坦然的笑道:“是,城中比较有名的大夫都试过了,不仅不能解毒,连中的是什么毒也不知道。”
薄情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丢到灵雎手中:“给你,辟邪珠的用法,应你该知道吧。”她可不知道,只能靠灵雎他们自己。
打开荷包后,灵雎一脸开心的道:“主子放心,奴婢知道,辟邪珠能解世间万毒,这回我们不用再等了。”马上吩咐人把辟邪珠浸在水内,烧开后送上来。
灵雎亲自女子服下辟邪珠煮出的水,过约一个时辰后,女子苍白终于出现了一丝血气,紫红色的双唇也恢复正常的颜色,呼吸也平稳发很多,看情形毒是解掉,不过身体还很虚弱,需要调养。
薄情收好辟邪珠,伸手探了一下女子的脉搏,松了一口气坐在旁边道:“过不了多久,她应该就会醒,到时你慢慢问吧。”说完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这一路快马加鞭的,就算是坐马车她有些吃不消。
灵雎见薄情露出倦色,贴心的道:“主子,这里自有人看着,奴婢先侍候你休息,一会儿再过来。”
薄情点点头没有拒绝灵雎的要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房间内没有点灯,只留着几拳头大的颗夜明珠,把房间内照得通明,眯着眼睛喊了一声帛儿,才想起帛儿不在身边,搓搓眼睛,只好自己起身。
刚提起茶壶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听有脚步声从外面走来,然后听到一把急乱的声音:“主子快放下,仔细烫到手,让奴婢来倒。”说话间,已经麻利的接过茶壶,倒了水亲自送到薄情手中。
薄情尴尬的接过水,自己成了废物,连倒杯水,喝了两口放下道:“你叫什么名字,灵雎呢?”
“回主子,奴婢叫珊瑚,前些日子救回来的女子醒了,但是又哭又闹,灵雎姑娘怕出事,已经去安抚她,这会子应该已经不闹。”小丫头的口齿倒十分的伶俐,说得头头是道。
薄情见珊瑚对自己并无怯意,也不怕生,倒有几分奇怪,笑道:“我饿了,可准备好膳食。”
珊瑚马上甜甜的笑道:“灵雎姑娘也猜主子快要醒了,刚让厨房送了饭菜来,主子梳洗后就可以用膳。”
薄情走到外面的小花厅,就见美人榻上摆了一张矮几,上面放着十多碟菜,菜式虽然多量却不多,想来灵雎是想自己尝尝外面的菜式,在慕府天天吃都是药膳,连菜式也限定的,这回终于可以换换品味。
似是看出薄情的心思,珊瑚一边布菜一边道:“主子,这是我们不归楼,最有名的十八种小吃,灵雎姑娘说主子肯定会喜欢的。主子尝尝。”说完夹了一根紫色的,类似蕨类植物的嫩芽到薄情碗中。
只要不是药膳、燕窝什么的,薄情都能接受,又有珊瑚的妙口如珠,这一顿饭吃得也十分愉快。
珊瑚刚撤下残羹,灵雎就从外面进来,看到薄情随口就冒出一句话:“主子,你相信有诅咒吗?”
薄情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问?那名女子醒了,跟你说了什么?”
诅咒,很多事情,因为自己的重生,不得不颠覆以往的一些认知,灵雎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或许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不敢随便下确实。
惯性的咬着食指,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的开口道:“是那女子跟你说了诅咒的事情。”
灵雎点点头,声音有些虚弱的道:“是,那女子叫阿香,说她会被赶出村,头发会全部掉光,是因为她不小心得罪村里的神灵,被神灵诅咒造成的。”
薄情眼眸内闪过一丝狐疑:“峡谷里面的土著居民,全是因为这样一直生活在里面吗?”
灵雎点点头:“是的,阿香说住在峡谷里面的,全是罪村里神灵的人,他们在里面诚心惭愧,祈求神灵原谅,希望能到解脱,但灾难还是降临到她身上,她的头发开始慢慢脱落,并且越脱越多。”
“其他人也是这样吗?”薄情继续问。
“是。”灵雎的回答依然一样。
薄情再次陷入沉思中,猜不透这开始究竟神灵有诅咒,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他们全都因为得罪村中的神灵,受到神灵的诅咒,可他们明明知道,神灵不能得罪,为什么还要得罪呢?
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或者根本是人为的?
薄情一时想不透,若有所思的道:“明天,安排我和阿香见面。”或许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
灵雎点点头,又向薄情汇报一些东盟内部的事情,直到薄情困意再次袭上来,亲自服侍薄情睡下才退出外面。
日月交替,第二天晨时过后,薄情正坐在看书,灵雎就把阿香领了过来。
薄情把书交给旁边的珊瑚,抬起眼眸打量阿香一眼,阿香的个子很瘦小,大概二十岁左右,皮肤偏黑,不过是古铜色那种黑,若不是脸上还有几道伤疤,应该是一个很健康的姑娘,当然还要忽略她几乎掉光的头发。
阿香很怕事,怯怯的站在灵雎身后,见灵雎行礼问好,也跟在后面生硬的问好,目光却停飞不住悄悄打量薄情。
当看到薄情随意披在身后的,丝绸一样的黑发时,似是想起自己的头发,不由的咬咬牙,垂着头站在灵雎后面。
薄情淡然一笑道:“别怕,只是听说了你的事情,心里有个疑惑,想问问。”微微沙哑的声音,让人感到安心。
阿香动了动嘴唇,搓着手指,眼睛紧张的看看薄情,又垂下对,好半晌后说出蚊子大声的三个字:“你问吧。”
薄情浅然笑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们明知道神灵是不能得罪,为何还要得罪呢?”不解的扬了扬眉。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现在哪里,得罪了神灵,被赶出村,赶到峡谷里,我不是有心的,可是没人相信我……”阿香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走炎入魔似的,一直恕恕叨叨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