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打开的页面上面。
点开最下面,也就是最简单的任务:“存活十五天,奖励累积三次升级为中级。备注:重大自然灾害、重大人为灾难、异界等。”
“我们真要去?”莱尔看着页面所写。
她带着几分无奈,不是逼不得已,谁会去:“那就坐吃等死,没有救世主出现的,大家一起完蛋。”
比尔很是轻声,好似带着几分怯懦:“可能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一起完蛋,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翻白眼:“如果十年八年就好了,指不准十个月八个月。”
“十个月呀。。。”比尔想了想,计算了下得失:“那也行呀,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过去不是好死,是惨死。”
比尔好似发现了什么,指着页面下面一行小字:“这是什么,看不清楚。”
是在页面最下面的,因为页面也不知道通过什么科技,浮现在桌面上的,这行比蝇头还小的字,很容易忽视。
她伸出两根手指,将小字点着拉大,因为被放大,字的轮廓变得模糊,但至少能看清楚了:“成功12人,失败29人”。
比尔顿时叫了起来:“失败的人比成功的还多一倍,不要去了,去了就是去送死!”
莱尔也皱眉了:“成功比例那幺小,要知道能去的都是已经成为大师的人。”
她还是抱有一些侥幸心理:“成为大神后,比拼只是增加实战经验,很少有涉及到性命的机会。危机感少了很多,警惕性不高导致的吧?”
“可能吧。。。”莱尔也不是很确定,想想那时的艰难,如果再回到低级别区,重新一关关闯,未必轻松。
比尔又想到了什么:“能不能组团去?”
“组团,你以为是旅游吗?”她翻了翻眼:“可以。”
比尔一下笑了,轻松了起来:“那就等其他人成为大师后一起去好了。”
一起去送死吗?对此其实她根本没有这个把握,而且也不知道艾伦大师的本意是什么。就连艾伦大师是谁都不知道,还有教官。。。
她决定了,但还是这样说:“让我再考虑一下吧,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否则被他们说得我不去就没面子了。知道了吗?”
看到她犹豫了,比尔自然点头:“好的,好的。”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所有队友都回来了,果然又谈起这件事。
“何,真的要去吗?”安德烈也知道了:“还是不要去了。”
“当然不能去,最简单的任务都只有12人成功,失败29人。”比尔一说,她就想捂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呵斥和堵这家伙的嘴。
“是吗?”安德烈眉头紧锁。
其他队友面面相觑,幻境问:“是真的吗,数据正确吗?”
“当然,看得清清楚楚。你说那可都是大师级别的,都能死那么多人,当然不能去。”比尔一看就知道,就是不想让她去的样子。
安德烈果然立即表态:“不准去,你敢去,不用埃尔法,我先打断你的腿。”
也不用这样吧,太暴力了!她嘴角微微抽筋。
莱尔含着笑:“那你呢?要知道有任务可以让死人复活奖励。”
安德烈沉默了几秒:“那是我的事情。”
莱尔速度极快:“去不去也是何自己的事情。”
安德烈沉声而言:“但她是女孩子,我是男人!”
“女人又怎么了?”阿曼达可是女权主义者,立即瞪起眼珠子:“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一样能做。”
查理拉了拉阿曼达袖子,侧头轻声提醒:“哪跟哪的事情,你就别添乱了。”
“那好。”她接着这个话,一拍桌子:“我不去可以,但安德烈,你也不准去,你敢去,我也先打断你的腿。”
阿曼达顿时噗嗤笑了出来,并哈哈大笑了起来:“何,我是男人的话,我一定会爱上你的。”
这下目标全在安德烈身上了,大家都看着。
幻境和安德烈关系最近,于是对着安德烈示意:“说呀,你不会去的。”
阿曼达微带得意地叼起一根牙签,身体靠在椅背上:“说话不算话的,不是男人!”
“对!”她嘴角抿起一丝讥绡:“哪怕活着回来,我也把你给阉了。”
一贯说话算话的安德烈,此时的脸色很难看。如果不去,让安娜复活的最后机会都失去了。这个承诺,他真的很难做出来。
她故意加重了语气,举起二根手指信誓旦旦:“我发誓,如果安德烈承诺永远不去,我也不回去!”
安德烈呼吸加重了,而其他人也盯着安德烈:“说呀,说呀。”
埃尔法等恼了,猛地站起来,一把抓起安德烈领口吼:“快点说呀,你不去,何也不会去了!”因为身材高,让安德烈双脚都不能沾地。
她暗笑着,扯下一个烤鸭腿,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小口,从容不迫地故作轻蔑:“不要逼他了,这是逼着他说违心的话,不算数的。”
埃尔法无奈地叹气,松开了手,并整理了下安德烈弄皱的领口:“伙计,对不起。”
阿曼达看着:“如果何出了意外,你会不会去?”
“阿曼达!”查理捂脸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教得会,到现在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埃尔法侧头看了看她,随后很肯定地回答:“会!”
她嚼鸭腿的嘴一下停了下来,而其他人一个个表情都很夸张。
“噢~”阿曼达双手合拢,放在胸前一副陶醉状,声音的音量却不小:“简直帅呆了!”
埃尔法转而看着安德烈:“如果何出了事,我一定会去,所以你要明白,你说得话对她和我影响!”
安德烈思虑很久,才慎重点了点头:“我答应,如果何不去,我也不会去。我发誓!”目光却黯淡了下来,好似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这样很好。”莱尔也挺高兴的,笑着:“其实可以组团执行任务,等你们都成为大师了,再讨论是不是去。”
“真的?”安德烈原本无神的目光,又恢复了光彩,速度还真是快。
“到时我陪你去。”埃尔法一听,立即拍着安德烈的肩膀,转而对着她:“你不准去,这是男人的事情。”
“好呀!”阿曼达一拍桌子,兴奋地叫了起来:“够man,我爱死你们了!”
这个时候怎么不女权主义了?她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鸭腿,满嘴苦涩地嚼着,这些队友,确实越来越男人,越来越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