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每个人的名字下面还在不断有人要求挑战。
何凝烟只有叹气,这叫人怎么让队友不要参加?每个人活着,最大的希望,就是想知道自己是谁。
终于安娜也按捺不住了,手指直接点了黄伟国的名字。黄伟国早就和安德烈商量过了,并达成共识,作为低级别的大神,必须要参加比拼。但他们两个都没技能,也只有在没技能的大神里相互比拼了。
安德烈嘴唇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说话。既然已经这样了,说了也没用。就让两个人比拼吧,原本就是点到为止。
两个结界打开了,安娜和黄伟国走了进去,结界消失不见。
其他人要么相互看着,要么沉默不语。有些索性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睡觉,那样子就是表明这次说好不去就不去了。
作为级别比较高的大神,阿曼达和查理可以这次不去。但阿曼达忍不住了:“这组还行啊,要不我们。。。”
“不行!”查理就盯着她:“你敢抬起手试试,平时我可以让着你,但这次听我的。”
每个人基本都打开各自的页面看着情况。
“嘟嘟~”又有人收到了挑战信息。
何凝烟的名下已经有四个了,可见整个神域又一次疯了。
她想了想后,在队友的目光下,意外地伸出了手。难道她想参加比拼?不是说好不要去的。
就看到何凝烟翻到金的名字,趁着他只有九个挑战,赶紧地占了最后一个名额。
“你要和金比拼?”莱尔皱眉:“会输的。”
虽然金的排名在她之后,但金的实力已经是强到难以想象,从未输过。
她笑了笑,坐在了地上,等待着。也知道金的厉害,如果艾伦大师都不是对手,那么她更别提了。可金说不准去,她就不去吗?就要反其道行之。
就算金答应了,金不是也参加了比拼,就许官兵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而其他人并没有就此参加比拼,虽然诱惑很强,可因为已经答应了何凝烟,这点定力还是有的。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也看得出,何凝烟这样做有她的道理。
等了许久,一直紧张地等到所有比拼开始、限制报名时,大家这才松了口气。看来金这次也是什么比拼都没答应,身为高级大师,可以不再参加任何形式的比拼,也不用执行任务了。
大家索性躺草地上,躺树林的吊床上,等待着这场比拼赛的结束。
何凝烟呆在李和约沙法一起,他们是在名单中级别最高的大师,有些事情正好要问。
“除了名单上的大师,据说还有传说中的顶级大师。”她回忆着在低级别区时,就有人议论的事情:“都说低级别区过后就是神域,神域过后还有新的地方。你们知道是哪里吗?”
李继续手插在宽大的袖子里,沉默不语。
约沙法回答了:“我也听说过,但这必须是愿意继续修炼下去的高级大师才能涉足的。艾伦大师也曾经找过我,我没答应。”
哪怕李不肯说话,也要问:“李大师呢,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李大师手依旧插在宽大的袖子里,不说话,但表情异常的凝重。哪怕写出来也好呀,就是不透露任何信息。
页面上的每一组比拼,逐渐有了结果。
幻境冲着所有四散的人挥了挥手:“不大对劲。”
“怎么了?”大家朝着幻境聚拢。
幻境看着名单,一只露出来的眼睛,眉头结起:“这次死亡人数太多了。”
所有比拼的人员和组,显示在一张页面上,如果有红色的,证明这人已经挂了。已经有四分一的人名显示出红色,又有一个人名显示红色了。
大家目光立即投向了黄伟国和安娜名字上,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尚未有变成红色。
此时底下有一段红字出现:“因医疗室尚未恢复正常,比拼结束后,因伤势过重而死亡的人员,届时会复活。”
突然红字显示的名字里,有很多转成了绿色。底下又有绿色字显示出来:“所有绿色显示的名字,届时会复活。”
“这系统到底怎么回事?”阿曼达不满地嘀咕。
确实有问题,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现在一件连着一件。
此时黄伟国和安娜的比拼有结果了,胜利者是安娜。一个结界打开了,黄伟国挂着伤,跌跌撞撞出来了。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湿了,被割开的衣服,看得到伤口处皮肉翻滚、触目惊心。
比尔立即上去扶住了黄伟国,莱尔也走过去,在另一边搀扶起:“怎么了,伤得那么重?”
“是刀伤,你们用刀了?”何凝烟紧皱眉头:“比尔,赶紧去休息区,找上回那个人过来帮黄疗伤。”
“好~”比尔话音刚落,就消失不见了。
何凝烟赶紧地变出些干净纱布来,跟莱尔一起帮黄伟国止血。伤得很重,胳膊、脸上、脖颈、大腿,都有伤,刀伤入肉一分,都是下了狠手。
“安娜干的?”安德烈脸色变得灰白,言语含着怒气。
黄伟国没说话,以这样的伤势,应该嘴巴还可以说的。不说话,是不想说什么。
加雷斯在旁边暗笑着:“看来是使诈了!”
斯德芬侧头看着加雷斯,加雷斯依旧不怕乱地:“我说的是实话,两个人能力差不多,他应该不会答应用刀,否则回来没办法交代。”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安娜用刀前,没告诉黄伟国,让黄伟国吃了大亏。
黄伟国终于开口了:“不怪她,兵不厌诈,是我没小心。”
这下安德烈终于爆发了:“好,很好,为了赢,连队友都不顾了。”
查理劝了:“安娜又不知道医疗室还没开放,我看还是避开了大血管的。”
“不要为她说话了。”安德烈怒不可遏:“他们两个有几斤几两,我最清楚。安娜就是为了赢!”
何凝烟死死按着黄伟国的伤口,虽然伤口很深,流血不止,但还是不敢包扎。等会儿人来了,治疗是要手贴着伤口的,还要将绷带解开。她说了句公道话:“为了赢不择手段也很正常。”
“那好,如果这局你和黄打,你为了赢,会伤得他那么重吗?”安德烈却不这样认为,气得大喘气着:“她是怎么想的,我最清楚。何,你说得对,我们两个已经不合适了。”
何凝烟皱眉,这是要分的节奏啊?
劝和不劝离,大家还没开口,安德烈先把话给堵上了:“都别劝了,我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