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当天获得了自由,下午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后马厩看小宝。
这一阵子人倒是没少见,小宝见的次数就相对太少了一些,杨喜很快跑了去昌叔那里,当然没忘记孝敬两瓶酒,乐的每次昌叔看见杨喜都笑的见眉不见眼儿的。
杨喜看了看小宝,这家伙果然过的很不错,膘肥体壮的,隐隐有了神驴的势头了,杨喜一高兴,把小宝扯了出马厩,来到树林子里溜达溜达。
先是骑着跑了两圈儿,感觉不错,虽然多日没骑了,但是很有感觉,估计多多训练训练,很快就有人驴合一的感觉了,杨喜沾沾自喜着,不小心又来到那道高大的围墙下面。
本来没注意,摸着围墙,忽然想起兔子来,哎呀,倒是可以登上墙头瞅瞅,不知道那小家伙还在不在,还有那个小白兔的哥哥大白兔,真是,同样儿事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 这么大涅?
杨喜想到就做,二话不说,借着小宝的背,直接上了墙头,用眼睛四处一扫,乐的差点儿从墙头上栽下来,凭借杨喜的目力,不远处大树下面的一块石头上,小白兔还是一身白色皮毛的兔子装,正坐那里抹眼泪呢,不时的抽搭两下,好不可怜。
这娃,怎么这么受气呢?
杨喜这次可不打算打草惊蛇了,下了墙头,悄悄地摸了过去,来到小白兔背后,一把抓住人家的帽子连着里面的发髻:“别动!我是好人,我是你喜儿姐姐啊。”
不说还好,一说小白兔更害怕,所谓的喜儿姐姐,无异于大灰狼或者狼外婆,小白兔吓的更加缩脖子端腔的,简直要马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儿。
抬起红彤彤的兔子眼睛:“你你你要干嘛?呜~~ 我没银子呜~~~”
杨喜那个泄气啊,她不过是看这娃挺可爱逗逗,她哪里就像一个女土匪了?还没钱!
猫的,杨喜气的索性装起坏银来,瞪着眼睛:“说,你干嘛跑这里偷偷地哭?你爹逼你嫁人了?”跟个小娘们似的,太不象话了,一点儿没有身为男人的自觉!
兔子,现在缩成小肥猪儿了,被杨喜捏着头发,又动不了,瑟缩着继续结巴:“呜~~~ 他们欺负我,呜~~~我爹也说我,呜~~~”
那豆大的泪珠,居然又是滚滚而来,滚过胖嘟嘟的小脸蛋,估计在外面时间不短了,脸蛋都有些冻红了,一双大眼睛,更是水汪汪的跟可怜的小狗似的。
小狗被杨喜一通拷问,很快被杨喜摸清了底细,原来这庞图是庞太师一个妾生的儿子,亲娘早死,因为跟他那个嫡母生的哥哥相差不大,所以从小便被嫡母不待见,姐姐虽然待他还算不错,可也是嫡母亲生的,不过偶尔能让他少顿收拾罢了,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最最要紧的是,他那个太师爹爹,总嫌弃他胆小说话不利索,其实不是他说话不利索,是一看见那个死人脸的爹就怕的说出来话了,自然不大受待见。
杨喜从他抽抽搭搭的乱七八糟的叙述中,总结了一下,其实就是小老婆生的孩子,没了亲妈,不受待见。
不过看看他身上相当不错的衣物,倒也应该日子能过下去,至少比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好多了,也比当年要饭的她好多了,能穿暖吃饱,就是幸福啊。
不过看胖兔子这个样子,倒也确实满可怜的,尤其人长的这般可爱‘柔弱’。
杨喜原本揪着人家帽子头发的手,改为揉了揉,摸了摸,最后终于没忍住,掐了掐人家白嫩的脸蛋子,真水灵啊,比自己脸蛋子大多了,嘿嘿。
庞图也不敢动,他可是知道这可怕的喜儿姐姐是隔壁的,他们家人说了,隔壁的女人都是老虎,可这老虎......长的还是挺好的呀?
既然是老虎,被老虎掐了,谁敢吱声儿啊,尤其庞图这种胆子跟兔子差不多的,被 眼前的老虎掐的脸蛋有些疼,愣是没敢吭声儿。
杨喜越看越觉得这庞图挺有趣儿,摸摸人家胖脸蛋,终于不掐了,觉得相逢即是有缘,她得为这可怜的孩子做点儿什么,生在有钱人家,这日子不能这么过啊,锦衣玉食的,怎么这么不会享受呢!
愣是用双手把人家孩子的脸摆正了对这,一脸严肃和权威:“恩,既然你都对喜儿姐姐说了,喜儿姐姐也确实觉得你挺可怜的,现在姐姐有个办法,能让你爹喜欢呢,要不要听听?”
讨别人的喜欢不容易,讨自己老子的喜欢还不容易么,让自己老子娘不喜欢的,那都是傻子。
被杨喜的眼神儿一蛊惑,原本就没什么主意的小白兔,很快就被迷惑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颇有点儿兴奋地:“真的,可是我爹很厉害的?”
“厉害,再厉害也是你爹啊,只要你按照姐姐的办法来,包你爹不出三日就喜欢呢了,信不信?”
信喜儿姐姐,得吐血。
庞图刚刚找了个人倾诉了一番苦水,虽然是被迫的,可小孩心思 单纯,隐隐的,忘了杨喜凶巴巴强迫他说话的事儿,倒是觉得这个便宜姐姐,倒是真有可能有办法呢,遂犹豫地:“你说的是真的?”
要是爹这能喜欢自己,那该多好啊,娘就不会总给自己脸色了。
杨喜很是用力地点头:“你先叫声儿喜儿姐姐来听听,我就告诉你办法,我这办法可是很灵的,专治各种不顺心,包你满意,不灵你跑来这墙头这边喊我,我赔偿你精神损失,快,先叫声喜儿姐姐来,好好叫。”
某人把庞图挤去一边,自己则四平八稳地做到了‘主位’上,庞图一不小心坐到了地上,瘪了瘪嘴,没敢说什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树叶,想想自己的处境,鼓了鼓腮帮子,不甘不愿地叫了声:“喜儿姐姐。”
杨喜不满意,觉得不够甜:“重叫,一点儿也不发自肺腑。”
庞图抹了抹鼻子,酝酿了一下情绪:“喜儿姐姐。”
杨喜品了品味道:“不行,想想你家姨娘之类的如何叫你爹的,就照着那个语气来。”这小子,太不开窍了,眼看着眼前一个大美女,连谄媚都不会。
庞图平时被欺压惯了,上下人等不太把他当一回事儿,倒是让他小小年纪,见过了不少世态炎凉和丑恶嘴脸。
经杨喜一提醒,皱吧着眉头想了半天,瞪着小狗眼儿可怜巴巴柔声细语地:“喜儿姐姐~”
杨喜一头差点儿从那大石头上栽下来,稳住身形忙拍拍手臂:“哎呦妈呀,太起鸡皮了,你小子太有潜力了,看来你们府里奇才很多啊,行!你有潜力,喜儿姐姐忽然对你有信心了,你且附耳过来。”
庞图被杨喜说的不好意思,虽然身子比杨喜高大了点儿,可那气势,站杨喜跟前,明显就是幼儿园小朋友对上幼儿园阿姨的水准,很是受教地把兔子耳朵递给了大灰狼喜儿姐姐一只。
杨喜掀起一只兔子耳朵,嘀嘀咕咕,咕咕嘀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听的庞图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能行么?我......不敢......”
杨喜简直恨铁不成钢,一把揪紧了那只白嫩的耳朵,咬牙切齿:“没说么,不行你找喜儿姐姐算账,喜儿姐姐以人格担保,一定行!”
庞图耳朵疼的直咧嘴,还是很担心:“我爹要是不高兴咋办?我不敢上前去跟他说话......”
杨喜简直想把这只兔子耳朵捏成狗熊耳朵,一个字一个字简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记住,你是你爹的儿子,他就是再不高兴,也不会宰了你这只兔子,顶多打你几下算了,你按照我的办法,以后他只会越来越喜欢你,怎么舍得打你,听见没有?”
庞图实在忍不住了,伸手从杨喜手里抢回自己的耳朵,委屈的揉着:“真的能行?”
杨喜简直要暴跳如雷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算了,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庞图胆子,可也不是傻子,一看隔壁母老虎暴跳了,忙捂着耳朵夺路而逃,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跑远了看杨喜没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扭回头看了看树林子里站石头上的目送他的杨喜。
此时耳朵不疼了,倒是热乎乎的,又揉了揉,嘟囔道:“真要去拍我爹的马屁......我爹会不会不高兴啊......姨娘们好像都拍了......应该能行吧......行不行呢......”
杨喜看着庞图一边拽着帽子,一边揉着耳朵走远了,叹了口气,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可爱呢,真像她那个前世的弟弟啊......
想起小悟空来,她又出不去了,看来只有等元夕节的时候,再跑去抱娘的大腿嚎两嗓子,争取跟姐妹们一起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去趟相国寺了。
对了,还有她的一只娥眉刺和小餐刀,罗六那厮,忒可恶了,居然比自己还贪心不足,要不把东西要回来,她还有何面目行走京城江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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