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保平苦笑道:“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可是天下奇闻了,我也从来没有检查过我的妻子是不是处子之身,再说我自己也不会检查不是。”
宋瑞龙使劲把手中的扇子拍在桌子上道:“侯保平,你听清楚了,死者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有人已经认出了死者的真实身份。你还不从实招来?顽固不化,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侯保平被宋瑞龙的扇子吓得头脑一阵眩晕,道:“大人,这……这小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苏仙容生气的说道:“死者是怎么到你家的,你会不知道?还有你的妻子到了什么地方,你难道也不知道吗?”
侯保平叹息道:“大人,小民从早上出去到西门贺的狮子楼干活,到晚上回家,就发现死者在小民的床上了。当时死者的脸已经被毁容了,并且又穿着小民的夫人的衣服,小民就以为她就是小民的夫人,于是就报了官。大人,小民哪里做错了?再说案发现场不是有一块武逢春的玉佩吗?你们把武逢春抓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宋瑞龙淡淡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武逢春已经死了吗?”
“不可能,他要是死了,那昨天晚上从我家出去的那个人是谁?”侯保平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苏仙容要不是觉得现在审的是命案,她都想笑出来,道:“你还是承认了,说说吧,昨天晚上武逢春怎么会跑到你家的?”
侯保平无奈,只好招认道:“嗨!不错,武逢春的确到过小民的家。他是小民给设计去的。小民故意放出话去,说小民在晚上的时候,会在狮子楼招待客人,家中只留下了明月。那武逢春早就对小民的妻子觊觎已久,他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呢?所以他在晚上的时候,果然到了小民的家中。当时,小民的妻子正在床上睡觉。那武逢春就好像是一条狗一般,身子一扑就扑到了袁明月的身上。”
“小民在门外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动手也没有出声。”
苏仙容愤怒的说道:“你还是不是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负,你竟然无动于衷?”
侯保平的脸都已经扭曲,他笑的样子十分的怪异,道:“我的妻子早就患了绝症,无药可医,这些年,因为给他看病,小民花光了所有的钱,最后,我还不得不把自己的身子卖给西门贺,给他做一辈子的奴才。小民早就撑不下去了,所以就有心想杀死自己的妻子。我只不过是想借武逢春的手把我的妻子给杀死,这样我就可以免除谋杀妻子的罪名。”
苏仙容道:“你既然想杀死自己的妻子,那为何在你妻子的床上会躺着刘员外的千金刘瑞娟呢?”
侯保平叹息道:“嗨!这是我最大的失误,我以为这样的偷梁换柱,能瞒的过官府的追查,把武逢春给抓来治罪,可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识破了那具尸体。”
宋瑞龙缓缓道:“事到如今,你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还是说说整个事件的过程吧!”
侯保平道:“这个计划,本来是没打算让刘瑞娟参与的,可是很不巧,她撞上了。昨天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小民到了好友毛遇奇的家中,想找他饮酒,诉说一下心中的苦闷。可到了毛遇奇的家之后,他让我看了一件非常珍贵的东西,那就是刘瑞娟。刘瑞娟是刘鹏翔的千金,长得是如花似玉,人见人爱。我当时看到刘瑞娟的那张樱桃小嘴,弯眉大眼睛的时候,我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当时毛遇奇说了,他只是想把刘瑞娟留在家中,向刘鹏翔要回自己一个月的工钱,可是刘瑞娟的美让他改变了主意。他觉得一个月的工钱还不如把刘瑞娟给…然后把她身上的一对金耳环和一对金镯子给抢到手。”
“打定主意后,他又不敢动手,待小民赶到时,小民和他一商量,觉得如果把她身上的金镯子金耳环还有她头上的金钗抢了,再把她给那个了,那她就必须得死,如果刘瑞娟不死,我们的行踪立刻就会暴露。最后,毛遇奇说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就同意了我的想法。我们本来打算是先把刘瑞娟给干了,然后再抢东西的,可是不巧的是,刘瑞娟发现了我们的企图,她自己撞墙自杀了。头上一个大包,全是血。”
“我二人一看都惊呆了。毕竟有杀人之心,可是在看到死人时,心还是不能承受的。人都死了,我们也没有那样的心情了。我们二人一合计,就打算先用铜锁把刘瑞娟的脸给砸烂,把她的衣服脱了,换成我妻子的。至于我妻子,我会用另外的方法结束她的生命。”
苏仙容愤怒道:“你简直不是人,你怎么能够杀死和你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妻子呢?”
侯保平也生气的说:“那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因为一文钱而给别人当奴才的痛苦?我这么做,只不过是让她得到解脱罢了。每当我看到她的心疼病发作的时候,我都不忍心。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大概你这辈子都没有听说过。”
宋瑞龙道:“好了,你不用说这些。说说你是如何杀死你的妻子的吧。”
侯保平道:“那天晚上,我引武逢春来到了我家。在武逢春正要和我的妻子做事时,我就咳嗽几声吓走了武逢春。然后,我用武逢春在徐记布带行买的腰带,勒死了我的妻子,把她的尸体埋到了后院之中。她的脖子上还有那条腰带。我的目的还是要诬陷武逢春,假如大人认不出刘瑞娟的尸体,那凭借武逢春的玉佩也能治他于死地,如果大人发现了刘瑞娟的尸体,等找到我的妻子的尸体,你们也会从我妻子的尸体上找到那条腰带,到时候,你们一样可以判武逢春死刑。”
苏仙容道:“你就那么的自信,我们会被你的计策给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