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雄满脸堆笑,道:“罗总镖头的心情,本师爷可以理解,本师爷在此声明,不管凶手有多么的狡猾,他都难以逃出本师爷的手掌心。”
罗灿还是不依不饶,道:“说大话谁不会说。只怕柳师爷还不知道这凶手是谁吧?”
柳天雄正在查凶手,如今却有人要告诉他,这凶手是谁,他正色道:“那罗总镖头以为这凶手是谁呢?”
罗灿一脸的得意,道:“想必柳师爷已经知道了,在七天前,冯总镖头的儿子冯远翔在押镖回来的途中,经过了一间茶铺。茶铺里面发生了一件事情。”
罗灿是故意试探柳天雄的,柳天雄当然明白罗灿的意思,道:“呵!本师爷倒是以为什么事呢?你说冯公子为了救茶铺里面的那名女子,最后被那名无赖给打败了。冯公子不肯受辱,就趁机掏出了藏在靴子里面的匕首,杀死了那名无赖公子。不知道在下这些话是不是罗总镖头要说的话。”
罗灿要说的当然也是那样的话,只不过他的话精彩的地方在后边。
罗灿的笑容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好看了,不过,他的笑容还是有几分灿烂的,道:“柳师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柳天雄故作糊涂,道:“哦,那罗总镖头既然知道这其二,不妨给在下说说。如果罗总镖头提供的线索非常的有用,能够让我们抓到凶手的话,本师爷一定会在案卷里面,注明罗总镖头的功劳,到时候,倘若当今圣上可以看到那份案卷的话,说不定还会给罗总镖头的镖局题一块牌匾,到那个时候,罗总镖头只怕就光宗耀祖了。”
柳天雄的话说的罗灿的脸上都挂不住笑了,其实,罗灿心里清楚,柳天雄的话八成是没有希望的,就算罗灿提供的线索可以抓住凶手,那也不能给他带来太大的利益,只不过柳天雄的话让罗灿更加的激动兴奋了。
罗灿露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道:“柳师爷,真会说笑。只是可惜罗某的年纪大了,也不追求什么功名利禄,倘若罗某是那种喜欢功名利禄的人,那罗某早就去考武状元了。”
柳天雄觉得这个罗灿倒是喜欢吹牛挖苦人,所以,他也想给罗灿一点教训,道:“罗总镖头这想法令人敬佩,只是,当今圣上用人要求的虽说不是十全十美,但是十全九美的要求也不算太低。像罗总镖头这种少了一条手臂的人,就算武功再高,圣上都不会用。因此,不是在下在这里打击罗总镖头,而是事实如此,在下不能不说。还有,罗总镖头的手臂在二十年前已经断了,即便罗总镖头再年轻二十岁,罗总镖头依然没有考武状元的资格。”
罗灿的心里彻底不平静了,不过他还是表现的非常镇静。
罗灿的笑容已经非常的不自然了,道:“哈哈哈……柳师爷真会说笑。好了,我们不提考不考武状元的事了,我们现在说一说杀害张勇,李猛,齐枫和杨威的凶手。”
柳天雄道:“愿听其详。”
罗灿正色道:“冯远翔在茶铺中所杀死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长江下游一带,刚刚统一长江下游一线,十三连环坞的总飘把子郭冲阳。”
柳天雄面容失色道:“你说的郭冲阳就是那个逼别人喝人血的十三连环坞的总飘把子郭冲阳?”
罗灿点头道:“除了这个郭冲阳,难道柳师爷还知道第二个郭冲阳不成?”
柳天雄的脸色十分的难看,道:“郭冲阳出手狠毒,武艺高强,只怕我们……”
罗灿更加得意了,道:“柳师爷,怎么了?你这表情可真是太好看了。不过,柳师爷和这个案子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大可以置身事外,你也可以和郭冲阳修好,何必和他作对,到时候丢了自己的一条小命呢?”
柳天雄突然很严肃的说道:“罗总镖头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看在下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除暴安良,保证百姓们的安全,这是我们县衙应该做的事,就算来的是庞然大物,在下又何必怕他呢?以在下看,罗总镖头只怕是被这个郭冲阳吓得连魂都没有了。如果罗总镖头怕死,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如果你和郭冲阳动了手,他只怕会杀你全家。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罗灿面如死灰道:“罗某自然知道不是郭冲阳的对手,所以罗某不打算趟这一趟浑水。只是柳师爷是平安县的师爷,你要保护平安县百姓的安全,所以,柳师爷身上的担子自然不轻。师爷可要小心了。”
柳天雄道:“这就不需要罗总镖头费心了。”
万鑫的神色也非常的凝重,道:“万某听说这郭冲阳是睚眦必报之人,并且是以一还十之人。你伤他一分,他伤你十分。你杀他们飞虎帮一个人,他就杀你十个人。如今,冯总镖头的儿子杀死了郭冲阳的儿子,郭冲阳必定是会变成一只疯狂的猛兽,到最后说不定会血洗天龙镖局。”
柳天雄道:“在下见过的狂妄之人多了,想称霸武林的有之,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有之,可结果呢?他们都失败了。”
冯天龙面不改色道:“平安县能有今天的辉煌,不是别人吹出来的。宋大人如果没有过人之处,宋大人只怕早就死了。”
罗灿道:“好,那我们就看看这个宋大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罗灿四处看看,道:“怎么不见了宋大人?莫非他害怕,跑了?这些当官的都这样,遇到软柿子就捏死你,遇到硬骨头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魏碧箫走到罗灿的面前,道:“我说罗总镖头,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我们宋大人和别的官员一样吗?我们宋大人遇到困难以后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罗灿看着魏碧箫道:“那你告诉罗某,你们的县令在什么地方?”
魏碧箫指着前边的一间房子,道:“我们大人正在那个房间里面想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