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船上的相云天,看着周围飘着的白云,心情难免有些激荡,自己才修仙不久,刚刚入门而已,仙路慢慢,未来有很长的路要走。
再看看眼前的两位女孩子,仙姿飘渺,出尘脱俗,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他大约猜到了二丫的本事,连修行了千年的南肖子都被她整治了,更别说驾驭着飞船的小雨了。
顷刻间,相云天身为皇子的那点优越感,在这两个小丫头面前,荡然无存。
老里正看四王爷蹙眉,以为他害怕,急忙劝慰道:“这飞船舒服的很,也平稳的很,小雨可是小神仙,四王爷放宽心即可。”
相云天点点头,没有说话,一时间,飞船里寂静无声。
见他无话,燕曼舒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是先感谢曾经的救命之恩呢?还是那事先放下暂时不提,等以后回报即可?
燕曼舒左思右想,面对相云天,以前的爽快劲都没了,她恨不得身边现在坐着的是叶楠,问问自己该怎么办?
飞船里坐了两个心思满满的人,气氛自然是格外的沉寂,小雨闭眼打坐,一副管他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老里正继续兴趣盎然的瞅着外面的风景,云山云海在他眼前不停的晃过,看的他心潮澎湃,捋着胡须张着大嘴瞪着大眼。
“你身上带着玉佩。”六两突然对相云天传音道。
相云天突然听到一个稚气的孩子声,吓了一跳,侧身找声音的来源,正对上一个圆圆的猫脸,只见它像人一样,站在飞船的蒲团上望着自己。
咦,难道说话的是六两?相云天被自己的猜测着实吓的不轻,幸亏身体好,否则非要被吓出病不可。
“大惊小怪的,要不是你突破了练气一层,想听到老娘说话根本不可能。”六两一不留神,又开始了老娘的自称。
“它怎知道我突破了练气一层?”相云天心中腹诽,满腹狐疑。
“就你?一个刚刚入门没多久的小娃娃,能瞒得住老娘的眼神?”
“你,你能听见我心里的想法?”
相云天更加惊讶,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句问了出来,又凝神看了会六两,回身又看了看老里正,见他继续一脸认真的看着外面。
“放心,你有啥心里话尽管跟我说,别人是听不到的。”六两继续絮叨。
“既然别人听不到,那我怎么能听到。”燕曼舒不解,插话道。
“你是凡人吗?”六两气的吹胡子瞪眼,二丫这丫头,怎么变得越来越愚笨。
凭白挨了瞪,燕曼舒气的回瞪了过去,可是又一想,人家六两瞪的没错,自己都筑基中期了,哪里还是凡人?
唉,活该被瞪,今天智商怎么这么低,问了一句多么白痴的话?等等,自己为啥今天智商这么低?记得有句话说,那什么的女人智商为零,难道这是?
燕曼舒想着想着突然心跳加速,使劲的摇了摇头,想清除脑中的杂念。
“噗嗤,”六两的嘲笑突然抛了过来,燕曼舒立刻面红耳赤,低着头看着船舱。
“行啦,别害羞啦,那小子修为太低,现在听不到你的心里话,放心,我不告诉他。”
“六两,”燕曼舒恨得牙痒痒,这六两也太气人了。
“哈哈,二丫,你害羞的样子很可爱。”
不等燕曼舒发怒,六两突然对相云天说道:“你身上带的玉佩,能不能拿出让我瞧瞧。”。
“玉佩?”相云天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有着一块玉佩,这还是当年南凤国国师送给他的定亲礼物,据说能逢凶化吉让他好好带着。
这次回去就想将这玉佩原物归主,既然毁了婚约,也不想继续带着人家给的礼物。
此时见六两问,他就从脖子处摘下玉佩,递给了六两,没等六两接过玉佩,一向淡定的小雨突然睁开眼,惊呼出声:“你竟是纯阳体质?”
纯阳体质?这个词燕曼舒从修仙书里看过,好像据说很难得,这种体质的男人,容易被修为比他高的女人看中,好像做什么炉鼎?
六两高兴的喵喵叫了两声,直接一个意念,将玉佩归为己有。
看着手里的玉佩转瞬消失,相云天也不讶异,猫都能说话了,玉佩转眼消失,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二丫不是也有这本事吗?几年前他就见识过了。
他对六两说道:“那玉佩是南凤国国师送给我的,这次回去准备还给他。”
“不许还他,这玉佩可是宝贝,不仅可以隐藏体质,还可以隐藏修为。”六两想了想,不乐意的又将玉佩拿出,还给了相云天。
看着手里失而复得的玉佩,相云天惊讶间,翻来覆去的看,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呀?
只听六两继续说道:“这个玉佩你还是好好带着吧,以后千万不要摘下来,你现在修为太低,省得被别有用心的人觊觎了,拿去做了炉鼎。”
“你是说,国师准备将我做炉鼎?”相云天虽心中恐惧,但还是问了出来,他毕竟是堂堂的皇子,南凤国国师难道没有一点的忌惮?
“这?”六两喵喵叫了两声,具体缘由它也说不清。
就在六两支支吾吾间,小雨睁开眼睛说道:“那国师从见你的那天起,他就知道你是纯阳体质了,恰好南凤国公主是纯阴体质。”
小雨说到这,欲言又止,六两却等不及了:“小雨,有什么吞吞吐吐的,后话呢?”
小雨不再忸怩,一口气说道:“他是看上了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孩子是他炼丹的一味药,所以才苦苦等着南凤国公主长大。”
燕曼舒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为了达到目的这国师真够歹毒的,运筹帷幄这么多年,就等着人家的孩子呢?
相云天脸色惨白,前几日他还心疼皇妹,原来最该心疼的却是自己。
想到这,不由感激的看了眼二丫,如果不是她的存在,自己三年前为了大相国,就会娶了南凤国公主。
他又疑惑的问道:“这三年多来,国师一直放任我的选择,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