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紫苑是经过‘摸’爬滚打才爬上来的,没少下苦功,我以前还小看她了。我猫着腰整理红幅,累得头晕眼‘花’,真有点要站不住的感觉。
小莫这家伙一天都不知道跑哪儿去偷懒了,太阳下山她才出现,看见我的样子吓一跳,连忙去拽紫苑的胳膊,“紫苑,我看行了吧,一会儿万一真的体力不支摔下来可怎么办。”紫苑回头看看我,我现在的脸一定‘挺’白的,“我自有分寸,人哪儿有这么脆弱啊,我这也是为她好,不但教她怎么练武,还能教她什么叫知恩图报,白砚殿下对她那么好,她应该一心向着殿下才对。”
我淡淡地眨了一下眼睛,很想反驳她:我看风遥殿下对你也很好啊,以前你一提起他,就像是看见了豪华套餐,为什么现在提起他,就像是吃了坏掉的饭菜。当然这话我是不会说的,猜测就是猜测,人家两口子的事,只能自己去探索、发现。至于谁会提供那个让她们彼此重新认识的机会,这个我就管不着了。
紫苑看着我,我蹲在墙头上看她,她以前起码还懂得收敛,现在就有点张扬的过头的。她哼了一下,扬扬下巴,“想见到主上,就好好干。”
这句话是真的戳到我心肝上了,我好像真的好久没有见过流暄了。我的脸垂下来,紫苑得意一笑。
紫苑出入金宫越来越频繁,对我来说这是好事啊,静谧的房间里少了一只苍蝇在你耳边嗡嗡,那多幸福啊,我开始非常同情享受苍蝇待遇的那个人。
但是我马上又觉得。对某些人来讲有人烦是很好的,省得他时间太多天天盯着草叶上的瓢虫发呆,然后马上想出一种杀人暗器。
然后我又很同情紫苑。.1^6^K^更新最快.真地我很同情她,我看见她为了那个人而雀跃、心跳加速。她一心爱慕那个人,那个人却从来都不会说,“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他不会说,他更不会去做,他只会伸出手摆‘弄’摆‘弄’她。玩腻的时候跟她微微一笑,“我腻了,你不好玩了。”表情太无辜,让人无法责怪他。就像被他咬了一样,她只会去想:他咬我是因为他爱我,而不会想他是在惩罚我。
我很熟悉他这种行为,就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在路上看见两只相依为命地流‘浪’狗,他会把其中一只用链子锁起来,然后观察另一只会不会在一边陪着它。如果另一只跑掉了,他就会把它们杀掉来做狗‘肉’火锅,当他杀掉它们的时候。黑不见底地眼睛中透‘露’出一股可怜。
一到晚上,我就开始胡思‘乱’想。头疼的不得了。不停地在‘床’上翻滚,后来实在忍不住。从枕头底下拿出一颗糖吃了,然后慢慢进入梦乡。睡前我还想,难道我一辈子都要依靠吃糖才能睡觉?吃糖多了会坏牙,不知道我会不会早早就把嘴里的牙掉个‘精’光。
空余时间一多,我就爱往流暄那里跑,但是前院后院跑了好几个来回,都不见他人影,就连水仙我都没有看到。
晚上我垂头丧气地从流暄那里回来,走到半路上,又遇见那群喜欢扎堆讨论的人,在闲谈,有人叹气,“为什么把主上会参加的较场竞技和白砚殿下归来安排在同一天了呢!这明明就是‘逼’人选择嘛!”
我停下脚步,真地假的,较场竞技和白砚回来在同一天?这不明白这要流暄和白砚拼人气嘛!
“其实可以错开啊,一直都没有过这种惯例啊。”
我从她们身边走过,我的脚步声一直都很轻,可还是被发现了,然后就有人问:“温清雅,你是去正‘门’迎接白砚殿下,还是去较场看主上啊。”
找白砚去正‘门’,找主上去较场,你要去找哪一个啊。众人发笑。
笑,这也能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很郁闷,看着这些人,你们不是也没决定呢吗?怎么问我就这么理直气壮,有那闲工夫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吧!
我是要去找白砚呢,还是参加竞技?
竞技报了名应该就不能改了吧!到了那天,我只能去找桑林然后上场当替补,哪里有选择的权利,想到这里,我反而松一口气,不用我选择,是一件好事。
从报名参加较场竞技,一直到竞技的时间和白砚回来的时间是同一天,我怎么感觉就像是一个连锁反应啊,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白砚不可能会在正‘门’看到我。我‘摸’‘摸’头,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了。
推开自己的房‘门’,我抬头就看见卧在‘床’边地白猫,它闲闲地把爪子垂在‘床’边,看后半眯眼睛看着窗子的方向,然后我听到“咕咕”叫几声,扭头在窗台上看见一只小白鸽,小白鸽不时地抖着羽‘毛’,长长的嘴巴来回咄窗棂,一双黑豆样地眼睛看着我,然后翅膀忽然振起,把我吓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几步就跑到‘床’前,抱起白猫。
我很害怕鸟类动物,尤其是它长长的尖嘴,总觉得它们喜欢盯着人眼睛看,然后下一步就会飞过来,用嘴巴啄人地眼睛。
我喜欢‘毛’绒绒地小猫,不喜欢尖尖嘴的小鸟,所以我准备用猫吓唬吓唬小鸟,把它赶走,我来回晃动白猫地身体,它终于叫了两声,小鸟看着猫晃晃头,不安地在窗台上跳几步,它的右爪来回跺的时候,我算是看清楚了,它的‘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筒。
汗,我说这鸟怎么随便往我这里跑,原来是送信的。虽然说是送信的,可是我还是不敢去拿,被它的小尖嘴叨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我就在‘床’上坐着想办法,看着窗前的小鸟,搂着白猫,竟然就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小鸟已经不在了。看到空空的窗台,我松了一口气,可是马上想到,小鸟‘腿’上的信,我没有看。
更让人惊奇的是,我是不知不觉睡着的,居然还脱了鞋袜和外衣,钻到了被窝里,我对这一系列的动作,还一点记忆都没有。
发生在我身边奇怪的事逐渐增多,估计和我最近的焦躁不安有很大的关系,好几天不见流暄了,心情变得很渣不说,也提不起‘精’神来练武,我把头埋在两膝间,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真的喜欢上流暄了,很深很深的那种喜欢,所以一见不到他,我就会失魂落魄。但是我对白砚算什么呢?有一点点愧疚和放不下的关心,莫名其妙,下意识地充斥着我的心,我跟流暄距离越近,这种感觉越明显,就好像我真的亏欠了白砚很多似的。
我害怕看见白砚那双眼睛流‘露’出犹豫和难过。
发现‘女’主是鸵鸟型,不喜欢自己做选择,不过有人是很了解她的脾气滴,所以根本不会问她要做啥选择。
哎呀呀……
T0T,下一章流暄回来鸟撒‘花’……
暂时的分离,是爱情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