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药很生气,非常生气
她现在缺钱,非常缺钱
易水竟然还带着他那帮不知所谓的家人来给她添乱子
什么叫做让他们开开眼界?
意思就是说,要当着他们的面解石么?这种事,即便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不受对方的邀约,也是不能去看的,他们几个陌生人,巴巴的凑上来算什么?
那岂不是非要让她买几块没用的毛料回去了?
她现在可是非常缺钱的时候怎么可以把钱用在这种地方?
这帮人也是,她只是跟他们的侄儿熟悉而已,跟他们很熟么?一脸自来熟的样子跑来跟人添堵,非要让人解石给他们看,要知道这可是商业机密为啥他们还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最最过分的就是易水了
有些东西是两人之间默认,但是一辈子都不可以揭穿的秘密,这家伙为啥还这么不识趣?
知道他这几个亲戚要来,是要让她献宝,还是要她演戏?或者干脆是觉得她赚钱的能力太强了,非要给她制造点儿麻烦不可?
收了钱不办事,这家伙就该拖出去凌迟了
一块毛料一块毛料的看过去,花了整整半天时间,付小药总算是将所有毛料中有翡翠的都挑了出来,又加了最少一倍的添头,过称付钱,那三位则是意思意思的每人挑了一块,摆明了就是想看付小药解毛料。
还好易水开来的这辆皮卡只有两个位置,否则这几个人还非得挤一个上车来。
约好了吃过晚饭到解石厂见,付小药一脸阴沉的上了车。
付小药脸色不好看,易水也是一路沉默的往市区行去,到了市区,随便找了个饭馆儿吃饭,付小药只是埋头苦吃,把饭菜当成易水跟易家那帮子跟她添乱的人,嚼吧嚼吧碎尸万段的给吞了下去,便拎着包往酒店走。
他们爱咋咋去吧
在进房间的时候,易水却是跟了进来,付小药关门未遂,这家伙便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咱们还得去解石厂。”易水笑着道。
付小药眯着眼睛,“我累了,东西在那儿,谁解都无所谓,你去吧。”
易水闻言道,“那我跟他们说,约明天好了。”
付小药揉了揉额头,看见易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貌似一点儿都没看出她在生气,只觉得这一肚子的气是白生了,男人果然是粗枝大叶的动物,有些细节注意不到。
嗯了一声道,“随便。”便去拿换洗的衣服,打算赶人出门,她得冷静一下,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总之是不能跟易水直截了当的说的。
看见付小药在箱子里闷头找衣服,易水突然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在室内回荡,似乎从大开的门传到了走廊上,引起了一阵回音。
“半夜三更的学鬼笑,你也不怕吓到别人赶紧的回房去给他们打电话吧,我要洗澡睡觉了。”付小药从箱子里抬起头来道,却是被易水的笑容晃花了眼,这人怎么可以长得如此漂亮呢?换上女装那就是个大美人儿,男装在身又是个万人迷的帅哥。
易水闻言走到门边,却是不是出去,而是把门给关上了,转过身来,背靠着门框,双手抱胸道,“你还真不是个适合做生意的料,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
感情他老人家是看出来了的啊?付小药嘀咕。
易水道,“这事儿吧,其实我该跟你道歉,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来,当时的情况也不太方便跟你说明白,何况,这是我的家事。你只要知道,这件事并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没打算因此打扰到你的生活就行了,剩下的部分我会处理好的。”
付小药闻言就怒了,生了一下午的闷气,这会儿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口子,眼睛一立,便道,“你的家事我没兴趣管,说是不打扰到我,结果害得我今天多花了好几万块这事儿怎么算?”付大小姐生气的是多花了钱,其他时候被麻烦一下是无所谓的,毕竟,大家现在的合作对象,也是朋友嘛。
易水笑,“从分红里扣”
付小药忍不住翻白眼,“分红都再投入了,大家三年内都没得拿,从哪儿扣去?还不是我的钱?我挣点儿钱容易么我?”
“不容易”易水大笑,顿了顿转身将门拉出一条缝隙,“还真是不容易经济白痴竟然也有经济头脑了。”说完便闪身出了门去。
付小药闻言大怒,被人挑刺儿挑到心头的痛,欲拿东西砸他,结果只砸到被拉上的门,恼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咬牙切齿的诅咒某人被傅山叉给掰弯。
气过之后知道这并非易水的主意,他也是不得已,付小药也就丢开了,芝麻大点儿的事儿,她也没心情去计较那么多,只要合作对象跟她是一条心就可以,第二天也乖乖的出现在了解石厂。
将所有买来的毛料一并给运了过来,约莫有三四十个的样子,毛料大小都有,付小药这会儿也分不清到底哪一块是有翡翠的,哪一块是没翡翠的,一到解石厂就晕了,这易水还真是个喜欢大场面的,这次竟然又请了五六个珠宝商来观看解石。
看见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付小药瞥了一眼易水,问道,“你打算做什么?”
易水弯弯嘴角,以只有站在他身边的付小药才能听见的音量道,“咱们不是缺钱么,两家店里的货现在都还够,一个月之后再去缅甸公盘就行,这会儿么,先挣点儿钱呗。”
付小药才不相信他的目的会这么简单,单看易家那三位的脸色阴沉的拧的出水来,就知道这次的事儿易水有他的盘算。
上去笑吟吟的跟一干珠宝商打招呼,易家那三位则是站在一边,一脸的冷漠,显然是瞧不上这些身家不厚的普通珠宝商人,径直的走上来望着付小药道,“怎么这么多人?”
口气略带责问,付小药笑笑道,“这些朋友都是想瞧瞧我解石的,正好若是出了翡翠我也想转手卖掉,就邀请了他们过来看看了。”
中年妇女闻言皱眉道,“你跟易水不是朋友么?叫他们来干什么?有谁比得上嘉记的财力?”
付小药翘起嘴角笑,“我眼界小,手头不宽裕,自然是价高者得。”回答了这么个失礼的问题,便转开头去,冲着几个熟识的老板打招呼。
中年妇女扯了扯嘴角,露出不屑的表情,冷冷的站在一边跟身边两个男人嘀咕了几句什么,三人皆是望着易水窃笑,付小药余光瞥见这一幕,不由得摇了摇头,这边,易水便招呼着众人往厂房走了进去。
请解石的师傅帮忙解石,付小药和一干珠宝商在一边站着看,因为石头较多,便是两台机器一起开动,付小药负责一边,易水负责一边,跟诸位珠宝商一边说话,一边候着解石。
这几个珠宝商的实力虽然不算雄厚,却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一看见付小药带来的毛料,便有人笑着道,“付小姐怕是把顾老头儿那儿的毛料搬了不少来吧?这些料子咱们都瞧过,就是没下心去买,付小姐倒是好魄力。”
付小药闻言笑道,“我这不是来迟了么?只有挑大家伙剩下来的了。也不值几个,总是不能白跑一趟吧。”
那珠宝商闻言大笑,“总要抢先一步才行,付小姐的大名咱们是如雷贯耳,这才多少日子呢,珠宝店都开起来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要让你跟咱们一块儿来,咱们这些前浪就要死在沙滩上啰。”
付小药闻言抿嘴,易水在一边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姚老板经历了多少后浪了,如今不也依旧强势么?听说,您的今年赌涨的石头可不少。”
姚老板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一脸的志满意得,他从一个解石工人,打拼了几十年才做到这个规模,虽然比上不足,比下却是有余的,在场的诸位也都有差不多的经历。
那解石师傅将毛料推开了一层表皮,看了一眼,脸色喜悦的道,“出色了。”另外一台机器上的那个师傅却是依旧在埋头看石头的走势,擦垮了。
众人皆是围着这边这位师傅讨了那毛料来看,这块毛料是帕岗的,虽然早已经被采完了,可经年做毛料生意的老板手里总是或多或少的有几块,虽然多半都是品相不好,被人挑剩下的,却也不是没有擦涨可能。
帕岗玉皮薄,皮以灰白及黄白色为主,玉石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足;个头较大,从几公斤到几百公斤,呈各种大小乐石。一般以产中低档砖头料为主。老帕岗以产皮壳乌黑似煤炭的黑乌砂玉著名。
付小药买的这块毛料是黄白色的皮,表皮虽然没有松花和莽带,却是胜在表皮细腻,外表越是粗犷的毛料,解开来里面的水头地都不会很好,细腻的表皮才能给以人期盼,这些东西总是不会错的。
因此,那师傅一说出色了,付小药比旁边几个珠宝商还要激动上几分,也顾不得其他,便率先跑了过去,大家都是赌石的常客,自然也能理解付小药的心情,让她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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