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实力的人,想办一件事,不管是通过什么手段,总是会有达到他的目的的方法。
付小药不会去想,关于马格力的事情背后有没有人动手脚,也不会去想郑小岚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做一件事,更不会去思考,那张纸所代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我要是不给你呢?”
郑小岚闻言略带几分忧伤的望着付小药,“你并没有答应我什么,不给我我也没什么办法不是么?”态度真诚而友善,可惜,付小药根本不相信,身为天朝人,非常不习惯这人在大米养成的面部表情太过丰富的习惯,只觉得这人的表情太做作了。
敲了敲桌子,付小药道,“你这么干不行,就算那把枪给抵在我脑门儿上,也不能干出出卖国家的事儿啊。好歹我也是长在红旗下的一代,你这么着逼良为娼是不对滴。”
郑小岚饶有兴致的望着付小药笑道,“我是正经的商人,最多有点儿兴趣爱好而已。你这扯到哪儿去了?”
“正经商人?”付小药面无表情。
郑小岚点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探险和寻宝,之所以去过那么多地方也是因为这个。你是在担心我拿走原本属于天朝政府的东西吧?这个你应该放心,我拥有的财富已经足够我挥霍一生了,只是单纯的想拿到那份资料,去寻宝而已,虽然手段不太正规,不过,我若是找到了,所追求的东西也得到了,对于那些财富,我会上缴给天朝政府的。”
顿了顿,看付小药不吭声,又补充道,“至于拿着枪威胁一位女士的事情,付小姐你怎么会觉得我做得出来?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若是你不相信我,那真的太让我伤心了。我是一个正直的人,虽然有时候会为了爱好使用一些不太正规的手段,但请相信我,我绝不会伤害任何人的利益和感情的。”
付小药则是眯着眼睛望着郑小岚,这一番演讲,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郑小岚了。毕竟,一开始就是她翻脸不认人,后来郑小岚才会隔岸观火的,在她提出帮助的请求以后,帮她解决了麻烦,才提出这个要求。
想了想,付小药才压低声音问道,“那佛像是张献忠的?你肯定?”
郑小岚道,“我得到的消息是如此,黄金盘现世以后,那个工人挖到的只是其中一个,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付小药点了点头,否则黑市上不会再出现另外一个,郑小岚继续道,“这消息立马就被当时还在附近找千船沉银的一拨人知道了,所以才会有后来的金佛和盘子。”
“其实,当时一起挖出来的东西不止这点儿,我手上现在就有几件,打听了很久,才知道金佛是落到你手里了,所以,想跟你做这笔交易。”看见付小药要说话,又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把这些东西拿出天朝的。”
“那你手上的东西在哪儿买的?现在在哪儿?”付小药挑眉问道。
郑小岚的脸色有刹那的尴尬,摊了摊手道,“付小姐,这重要吗?”
这就是说,东西不在国内了,付小药的目光灼灼,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那你刚才说的岂不是谎言”
郑小岚无奈了,“我是一个诚实的人要欺骗你的话,大可以告诉你东西在国内不是么?”顿了顿,摆摆手道,“好吧,好吧,那些东西都在美国,这次过来,我带来了几件拓本,相信在金佛上也会有所发现的。你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以咱们合作来找到这几份拓本上面的东西。至于其他,我答应你,若是找到了那些东西,我会把手上的东西送给天朝政府。”
“我若是真有什么那种心思,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说服你?”说着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会闹的这么复杂。”
金佛上面的镀铜在取那张纸的时候就被去除了,若是说有什么发现的话,石老一定会跟她提的,石老提的只是那张纸而已,付小药相信那所谓的几件拓本恐怕没那么简单,她不确定郑小岚有没有说实话。
郑小岚要的是金佛,想必以为她还没有发现里面的东西,毕竟若非她的能力,根本没人会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空间的。
那金佛给他也没什么关系,闹清楚了心中的疑惑,付小药笑了笑,道,“这事儿其实也不能怪我,老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何况你的身份又不是我国的公民,我要不把事情闹清楚了,你把东西给弄出国去,我回去还不愧疚的自杀么?好吧,你说服我了。回国以后,我就把东西给你送过来。”
郑小岚笑了笑,“我相信付小姐是一个正直的人,在拍卖会一事上,我就看出来了,除了难相处了一点以外,我还是非常欣赏付小姐的。所以才会不惜浪费口舌跟你解释清楚,否则,这种事情,用钱更容易解决,不是么?”
正直,付小药扯了扯嘴角,这是夸她呢,还是损她?
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见死不救的事儿她都记着呢,装什么大尾巴狼
付小药站起来,递出右手,郑小岚起身有礼的跟她虚握了一下,“合作愉快,不知道一百万美金够不够支付付小姐当时的花销?”
这个价格倒是跟傅山叉当时付的钱差不多,付小药点了点头,郑小岚则是将准备好的支票递给她,付小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拿回去还给傅山叉吧,反正她当时就是打算借来看看的,至于这家伙想干点儿其他什么坏事,付小药打定了主意回去就通知钟警官。
东西可以卖,不代表事后不耍点儿小手段不是?那玩意儿就算只是一个空壳子,那也是国家文物,要想带出境,那就得跟人民卫士斗智斗勇才行。
回到宾馆,周长生已经按照她的意思定好了回国的机票,付小药却还有一个烂摊子要收拾,玉石协会那边的事情不摆平了,别说缅甸的公盘了,就连国内的公盘都休想要参加。
趁着时间还早,付小药便到玉石协会这边负责人的办公地去了。
“我们的意思是,要私下里交易可以别把玉石协会牵扯进来这个风气是应该杀一杀了,都不是差那两个钱的人,自己飞一趟缅甸很困难么?何况,有些人,明显的是自不量力,一个刚入行没多久的就这么跑到国外乱来,咱们应该让这些人知道,玉石协会只有在他们有道理的时候才会是他们的靠山,而不是随便他们闯祸,然后要大家一起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一道义愤填膺的男声,愤愤不平的诉说着,大声的即便关着门,门外的人也能听见。
“闯祸又怎么着了?就算咱们闯了祸,也容不得老缅来处置咱们的人这次咱们不管他们,老缅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看看下次有没有人肯管你咱们在国外还不能齐心,还他**的要玉石协会干嘛,自个儿单打独斗算了”
这是另外一道年轻的声音,从门的缝隙里看过去,脸红脖子粗的,拍的桌子呯呯响,桌子上的茶杯跳起来,溅了一桌的水。
“那你去跟那个将军要人?”刚才说话的年轻人喝道。
脸红脖子粗的那个指着说话的那人喝道,“你不就是怕自个儿被牵连么?只要心齐,还有办不成的事儿?将军又怎么了?将军还不是靠着咱们这一帮子人给他们军费要真让人把咱们的人断手断脚了,咱们还不吭声,这生意也没法做了”
会议室里的人不多,十来个而已,吵架的也只有两个人而已,剩下的人都是一脸高深莫测的围坐在长条桌两边,或是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喝茶,或是抽烟,里面云蒸雾绕的,任由两个人在那儿拍桌子对喊,就是没一个人说话。
“我怕被牵连?”一开始说话的年轻人冷笑道,“你要不怕,那你就去呀跟我在这儿嚷嚷算什么?”
脸红脖子粗的那位,啪的一声把面前的茶杯扫到地上,叫道,“我呸你不就是想抱李家的大腿儿么?自己人的事儿,自己解决,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来找人帮忙,丢人不丢人依我说,要除名,那就所有的人都一起,哪个都不是啥好鸟,跑这儿来跟咱们叫啥杀鸡儆猴,莫非这玉石协会还能成一言堂了不成?”
此言一出,在场的十来个人的脸色都变的有些诡异了。
那年轻人还不罢休,继续道,“梁会长,咱们这玉石协会是大家联合起来,为了避免老缅欺负咱们,要知道对方是政府,咱们一群小商人是在跟人家暴力机构做生意,要是这次真的让人处置了咱们的人,特别是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情况下,这数万的天朝玉石商人,该怎么自处?是不是以后都要遇上了怎么办,难道要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这不是寒了大家的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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