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付小药的大学同学,两人情同姐妹,大学毕业以后,每个同学朋友都忙碌起来,付小药平日里交往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一直闲在家里的文雯了。
付小药心中正纳闷李穆怎么会带人过来,她的老板她最清楚不过,是个标准的木头,若非有人点透,怕是不会做出这件事来的,想来就是文雯的功劳了。
闻言笑着摇摇头,“这不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么?我也宰了他一刀,你也不想我去外地工作吧?”
文雯哼了一声道,“怕什么,大不了我养你!”
付小药捂着嘴笑,“你未来老公会吃醋的。”
将保温桶放在桌上,取出碗来,盛出热气腾腾的粥,“我都跟他商量好了,我结婚,你陪嫁,他要不答应,我就不嫁了。”
接过碗来,付小药有些感动,文雯总是对人那么体贴,笑着抬起头,“别对我这么好,我会感动的以身相许的。”
“那……”文雯邪笑着伸出手,直指某人胸部,“小妞,让爷先调戏一下!呀!怎么没有?”
付小药大怒,挺胸,“怎么没有了?”
文雯,“挤挤还是有的……”
付小药……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不过跑去给你买份儿生日礼物,你竟然把自己折腾的昏倒在金店里,昏迷了两天一夜,还跟我说没事儿,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给吓死了?”收了付小药手里的碗,文雯问道,她人长得漂亮,家里条件也好,身边除了付小药就没有一个真心朋友,若是付小药出了什么事,她真会后悔莫及的。
“我……”要不要告诉文雯?付小药有些疑虑,再好的朋友也应该保留几分隐私空间,她下意识的想将‘孙子’或者‘孙女’的礼物藏在自己内心深处。
文雯却是觉得付小药一向有什么都往肚子里咽,与其听她安慰的话或者将话题引开还不如直接决定,打断道,“好了,我也懒得管你那么多,这次我陪邓元畅去云南,你也跟我一起去,咱们好好去玩玩。”
“我还要……”付小药盯着那些资料。
“咱们只去玩三天,不耽误你的正事儿,医生说了,你是用脑过度。陪我去吧?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了。”文雯盯着付小药的眼睛很认真的道。
文雯这么说,付小药倒是不知道怎么拒绝了,抿了抿嘴道,“邓元畅也要去,我去了不是当电灯泡?”
“他是去给他们公司进货,听说挺好玩的,一起去看看就是了。去啦,去啦!”文雯干脆撒起娇来,惹的付小药一身鸡皮疙瘩,伸手在她脑门儿上戳戳,“好了好了,你机票都定好了,我还能不去么?先帮我办出院手续吧。”
文雯若是光从外表看的话,一定没办法看出这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按照她的话来说,谁说美女追的人多来着?她要跟他好好聊聊,追她的男人不是老头子就是小屁孩儿,同龄的男人在她面前都有种自卑感,能遇上邓元畅竟然是多亏了网络。
回到家里就让付小药呆在床上好好躺着,自个儿跑去收拾衣服,买菜做午餐,连自家男友也放在了一边。
付小药在床上躺了两天一夜了,哪里还躺的住,何况心里还记挂着一些事情,等文雯一出门,就坐了起来,她想试验一下自己的生日礼物到底是怎样的。
小心翼翼的拿着家里的东西做实验,这电子音只能测定出东西的成分和半衰期,也就是通俗说的形成时间。
经过反复的测试以后,付小药大概知道了这项能力的用处和适用范围。
她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是一台人形物质探测仪,还是简化版的,功能不多,能探测的东西也不多,测定的范围被定在距离自己身体一尺以内的地方,超过一尺距离就会头晕,只要在一尺范围以内,随便她怎么玩都不怎么费力。
不过,这是在介质是空气的情况下,若是隔着其他的物体来测试的话,距离会被缩短到半尺到一尺不等,越是密度大的东西,越是耗费精神和体力。
隔着一堵墙,她可以测试到对面东西的成分和形成年限,若是把二四墙改成三六墙,她就只有立马晕倒的命了。
测定的物体只能是物质,也就是说是死物,
而探测物质内部的东西就比较麻烦了,必须将精神力集中在某个位置才能测试出来,不过这东西貌似没有检测具体成分的功能,只能大概的检测出物质是什么,再细下去的化学成分就测不出来了。
测不出来也无所谓,付小药又不是学物理化学的,很多东西的学名还搞不懂呢。
除了能力范围太狭窄的缺点以外,还有一个明显的缺陷,那就是每次只能测试一个点,也就是说,她若是想知道物质内部的构造的话,必须从表面上将物体划分成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然后再确定测试点,来做抽样测试。
要是能把这能力的范围弄的大一点儿就好了,然后再把这个抽样测试的点扩大成面,这样她就能更轻松,她兴许可以去帮祖国探测油田气田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出来,真要给人发现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拖去解剖?
想起这一辙付小药浑身一个冷颤,不能说!谁也不能说!
她的梦想和未来可绝不是在实验室里当小白鼠!
打底了主意,付小药又开始新鲜的试验起自己这项能力来。
这能力看起来有些鸡肋,付小药却是并不气馁,总能找到合适的用处的,既然是她的子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付小药相信一定不是她所发现的这么鸡肋。
她试了试家里父亲留下来的那个大花瓶,这个花瓶还有些来历,父亲生病的时候家里的东西都卖光了,只剩下一个花瓶,当时并非不想卖,而是出价的人只肯给几百块,母亲就说还不如给她留个想念。
一米高左右的花瓶,就这么留了下来,付小药后来在网上查了一下,应该是件清朝末期的摆设,品质很常见,釉色也不好,同期比这个好的东西多了去,的确不怎么值钱。
这是在饥荒那一年父亲用五块钱买回来的,放这个时代也不过就几千块的样子,兴许再保存上几百年留给自家子孙的时候就能值钱了。那瓶子如今被付小药放在房间的角落里,插着几根假孔雀羽,偶尔放一下大的图纸卷,还蛮顺手。
将手放上去,亲切的电子音传来,“成分测定,瓷器,半衰期测定,一百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