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流墨墨把海螺壳砸开,掏出里面的螺肉的时候,那比预想中小了太多,只有指头大的一截螺肉还是让她失望不已;
话说这海里的东西怎么该长的地方都不长呢~!
而在吐槽之后,流墨墨不得不又起身,一溜烟跑向大海;
原本看大小预计应该够吃一顿的口粮,看来实质上还需要不少;
流墨墨重新潜入了海中,游回了之前的位置;不过这次她没有管那些海螺,而是仔细寻找了一下,挑拣了几个大扇贝,而在寻找大扇贝的时候,她还寻到了一些帖服在一块海底岩石上的绿色海带;
于是,在一手搂着六个大扇贝,一手搂着一大捧海带,流墨墨迅速简单清理了一下扇贝外壳和海带表明的泥沙杂物后,就麻溜的游回了岸边,然后窜回树林边;
没有耐心直接拿石头把扇贝敲碎后,流墨墨收获了六块同样差不多婴儿巴掌大的贝肉,以及六枚珍珠后,她只乘着身上干了,迅速把那些干燥的大树叶重新裹上身来;
而到这时,天已经擦黑,天色暗了下来;
她裹好大树叶后就大步走进树林中,迅速找了合适的木头和树枝,然后耐下心的生起火来;
当她的火堆慢慢烧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过她并不在意,而是迅速把堆放在树林边上的大堆海带和贝肉珍珠那些搬到了火堆旁;
在用树枝搭成一个简易的架子在火堆上端后,流墨墨只把一片完整的贝壳连同里面一块贝肉还有一块海带,用树藤缠了周围一圈,挂到了架子上,让火焰直接舔舐起了贝壳下方。
当贝壳里的贝肉被烤的发出兹兹的声音,同时一股海鲜特有的腥香气息飘散出来的时候,流墨墨只感觉到自己的口水刷的就流出来,同时走了一个白天,强压着的疲惫饥饿,在这一刻也迸发了出来;
不过,眼前已有食物,那股疲惫虽然侵蚀着她的意识,不过饥饿的本能让她依旧能保持着清醒;
在那块贝肉以及海带被烤炙的微焦,且明显比生的时候缩小了一圈的时候,早已等不及的流墨墨只小心翼翼的提起早已变成焦黑的树藤连同贝壳,在树藤碎裂之前,把贝壳放到了地上;
在略冷之后,流墨墨伸手触了触,感觉不烫手了,就立即那块贝肉塞进了嘴里;
很有劲道,汁水很少,大概是烤的久了点儿;但是··
为什么没有任何味道??
流墨墨拧着眉嚼了半天,最后把贝肉咽进了肚子里;感觉有些不好,竟是没吃出味道,奇怪了··
流墨墨狐疑的看了看剩下的那些贝肉,然后把那块海带塞进了嘴里;
嗯,很脆,很容易就嚼碎了;但是··
为什么依旧没有味道?!
直到把海带也吃掉后,流墨墨已经感觉到不妙了;
她竟然失去了味觉~!
这味觉是怎么没的啊~!明明昨夜吃那些果子还把她酸的牙都快掉了~!怎么才过了一夜,酸果子没味道,然后,所有的东西都没味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墨墨脸色难看的盯着背面漆黑的贝壳,惊疑着这具身体味觉莫名的失去,不过,她并没有纠结多久,就被饥饿感打断了;
算了,虽然吃东西没味道很不爽,但是总比饿死强~!
带着不甘,流墨墨还是重新拿了一块贝肉和海带,用新鲜的树藤缠好贝壳,继续烤炙了起来;
在把所有贝肉螺肉还有大半的海带吃下肚后,流墨墨终于饱了;伴随而来的是昏昏欲睡。
于是,在添了足够燃烧一夜的树枝木头后,流墨墨只与昨夜一般,寻了些大树叶铺好,然后裹着厚厚的树叶睡了过去。
到第二天,流墨墨乘着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种,重新弄起了火堆,把剩下的海带都吃了之后,就起身继续上路;
不过这次她没有选择继续沿着树林边走,而是往树林中走去;
虽然往树林里走可能会有危险,但是,走了整整一天后周围环境没有任何变化,让她不想浪费时间;
而往树林里走,即使真有什么危险,嗯,大不了死出去就是;
所以,在吃饱肚子,吃了几个没味道的酸果子缓解了一下口渴后,流墨墨只又往自己身上,尤其是双脚卷了好几层树叶,然后愈发笨拙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这里的树林很奇怪,非常安静,没有鸟也没有虫,更没有其他的活物,但是那种安静给人感觉非常不舒服;流墨墨虽然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想来,应该是有着什么的吧··
和在树林边走不一样,在树林里走,随着越往里,树木愈密集,最后连阳光都被遮挡严实后,能容纳流墨墨前行的缝隙就更加狭小,让她的脚步更加的慢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在走到这种程度后,她终于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在那些挤挤挨挨的都快分不清是一颗还是几颗的高大树木下,昏暗的仿佛夜晚的周围,那些隆出泥土的根须旁,却是多了一簇簇辨不清颜色的蘑菇~!
乍一眼看去,这附近的树根周围,竟都长满了蘑菇,能勉强看出蘑菇大小不同,不是一种,除此之外蘑菇具体是什么模样,什么颜色之类的,就无能为力了;
而流墨墨虽然知道蘑菇能吃,但是这种若是有毒,可能一口都让她死出去的蘑菇还是算了吧~!
她可不想连任务的边儿都没摸到就失败了~!
流墨墨艰难的在树与树之间穿梭,一路不知踩烂了多少蘑菇,好几次都让早已饥饿的她差点忍不住弯腰去采;
而这般走了不知多久,周围依旧是空间逼仄,昏暗的即使眼睛习惯,却依旧看不清,连个能容她坐下来的地方都没有,让又累又饿的她忍不住的苦笑;
这是作死啊···
而又往前走了一截,环境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后,流墨墨也终于坚持不住了,只无力的靠在树干上,看着面前只有半个巴掌距离的另一棵树,幽幽叹气;
特喵的,这破游戏是搞什么鬼~!
嗞——
然后下一刻,她只觉得全身猛然一疼,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当她意识恢复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为毛浑身上下会这么疼??然后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嘴被冰冷的硬物撬开,然后没有任何味道,却冰冷的让她感觉快冻死的液体直接灌了进来~!
什么情况?!!
流墨墨想闭上嘴,然而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力气,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这让她愈发惊凝起来;
“别动。”而在她意图动一动的时候,一旁却突然传来了一冷漠的女声,让她一愣,然后就不动了;
“你全身都被腐蚀,涂了药,内脏腐蚀度略轻,不过恢复更慢;待三日后眼皮结痂就能睁开眼睛了。”
“···”那冷漠女说完就离开了,流墨墨听着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直到周围安静下来,然后,她突然发现这里除了她之外,竟还有其他人,不,她不知道那是不是人;
那是,呼吸比她轻微一点儿的另一个呼吸声。
到底什么情况啊···
感觉着浑身的疼痛,流墨墨再次失去了意识。
而后的三日,流墨墨都是在被灌药惊醒,然后又疼昏过去的过程中反复着;直到第三日来临,那个冷漠女灌完药后并没有离开;
“眼皮已经结痂了,自己试着睁开,若是无法睁开我会帮你割开。”
“···”听到这话流墨墨很想抗议,因为特喵的要是割开不是又有伤口,又要养了~!
于是,流墨墨只努力的睁眼,然而事实是她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全身内外无处不疼,让她已经没法儿确定眼皮那儿是怎么回事了,然后她就感觉到双眼一疼,嗯,被割开了···
不过眼前一疼之后,预料中会流下来的血液却是根本没有,这让流墨墨在诧异之余,只试探着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血色,让流墨墨一怔,然后一道模糊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嗯,那是一个长头发女人的上半身轮廓;
等等~!为毛她看不清??
流墨墨一惊,下意识的转眸,然而周围除了血色和那个模糊的女人轮廓,她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什么情况~!不是要瞎吧~!
“我只割开了表皮,膜还完好;当然,若你觉得日后再也闭不上眼,我可以帮你把膜也割开。”似乎是看出了流墨墨的惊疑,冷漠女开口道,让流墨墨不由无语;
“看来你还是想闭上眼的,自己适应吧,在你好之前,只能先这样了。”而流墨墨那其实并没有反应的反应,冷漠女再次怪异的明白了,然后她说了一句后就转身离开,让流墨墨有些懵逼;
冷漠女是怎么看出她的想法的??明明她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睛都只是被割开了最外面的表皮,眼珠子上还有一层血色的膜阻挡着~!
不过,这个目前并不重要,目前重要的是,她是怎么受伤的?还有,冷漠女救她,是因为什么??
当然,最重要的是,特喵的她现在的情况养伤的时间必不会短,辣么游戏是怎么个情况?为毛还没有任务?而且个人面板这些都没有~!
流墨墨想不明白,不过眼睛的刺痛让她明白即使有那层膜的保护,眼珠子也是受不了这样的,于是她又合··妈蛋,眼皮合不上了~!
流墨墨顿时知道了眼皮合不上的感觉是什么了,即使眼前一片血色保护,但是··
于是,在这样眼皮合不上,根本睡不着,即使疼的想昏过去,但是眼前始终笼罩的血色,让她生生清醒着,一直清醒到了第二天,冷漠女来~!
冷漠女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冰冷的硬物撬开她的嘴灌药,前面几日还不觉得怎么,但是当流墨墨能看到冷漠女,即使只是她身体的轮廓,但是这种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只能感觉着自己被人家当做物件一般的粗暴对待,流墨墨还是郁闷不已;
话说冷漠女撬她嘴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来着··??
“··你想瞎掉么?”不过,在灌完药后,冷漠女的话只让流墨墨的思绪全飞了,只盯着冷漠女的轮廓惊愣;
这是怎么个意思?!
“当你不知节制的用眼睛,连血色都看不到的时候,就是谁也救不了你眼睛的时候。”流墨墨惊疑不定,冷漠女凉飕飕的说道,那话语只让流墨墨窝了一肚子的火;
卧槽~!她倒是想闭眼~!问题特喵的闭不上怎么破~!!
“看的能力并不受闭眼影响,不要把你的愚蠢当做真相。”而冷漠女再次耿直的看出了流墨墨的意思,然后冷冰冰的说道,让流墨墨被噎住,而后就走了。
而流墨墨心里窝着一股火,冷漠女话的意思她明白,但是,特喵的她又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竟然被冷漠女用那种‘这是常识,你竟然不懂’的讥讽鄙夷语气嘲讽了~!
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等姐伤好再找你算账~!
嗯··目前最重要的是,妈蛋~!不闭眼怎么能不看呢··
流墨墨陷入思考,眼前依旧一片血色,能遮挡住血色的黑暗失去控制,但是如何才能不看那血色,而是变成黑暗,能让她休息,乃至,不会瞎呢··
又一天没合眼,流墨墨感觉得到眼睛的刺痛感愈发严重了,直到冷漠女的身影出现的时候,看着那竟然连冷漠女身影模糊轮廓都看不清的情况后,她明白,眼睛真出问题了~!
“啧,蠢货;”而流墨墨明白的同时,冷漠女也知道了,不过她的反应却是嗤笑出声,然后突然伸手;
“那你还是别看了。”
“···”什么···啊~!——
流墨墨只觉眼前剧痛,和之前一瞬间的痛,全身那一阵阵的痛完全不同,那是说不出的强烈无比的痛~!
直到那股剧痛终于减缓,流墨墨这才反应过来,眼前已经一片黑暗,然后嘴又被撬开了;
嗯,眼皮,被冷漠女弄的合拢了啊···
流墨墨反应过来,不过对于冷漠女是怎么合拢的,那种剧痛让她不愿去细想;
而冷漠女灌完药后就离开了,没有再和她说什么;
直到第二天,后面的日子,冷漠女都没有再开口,而是在每天的同一个时间来,灌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