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席,干王一个人回到自己的住处。
在自己的营帐中干王让身边的太监、侍女退下,他一个人盘腿坐下,坐在桌案旁静静地打坐修炼。
沉静下来,感应自己的身躯和体外的情况。
头顶的情况和体内的法力运转进入了他的感应视觉之中。
干王头顶漩涡一般浩瀚的气运、千奇百怪的碎小异象之中,黑色蛟龙的命格再一次生长了,其身上鳞甲变得更加的清晰,身躯也更加灵透,最厉害的是头顶长出了一对龙角,这一道黑色的气运异形即是干王肉身身上的气运,更是他的业位命格。
这都是前一次气运吞噬了那曹丕陨落飞来的金色蛟龙气运后衍生出来的,甚至在这黑色的气运业中,青色已经演变成有一点点的青紫之意,十分的华贵。
干王在一个人盘坐修炼的时候,他能够感应到从北方飘来的无数气运支持,整个北方大地都在支持着自己,身畔那滚滚的冥南运河就像是化作了自己一般,两岸大地都像是成了自己的土地,干王这样坐在军中的营帐中,却能够跨越空间,顺着上方丝丝线线勾连的格局民气能够感应到自己占据的大部分区域。沿着这冥南运河,已经成为了自己的龙脉,他从中能够感应到大地的力量法则。
同样,干王还能够感应到大地之下隐藏着一片空洞的幽冥世界,地表,无数浓郁忠于自己的民气从以北飘来,沿途冥南运河,其中以北面的幽州、翼州这些老地方的民气最是浓郁,那些区域的百姓也最是富足强盛。
当干王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体的周围时,干王还能发现自己成为干王府格局的中心,无数虚幻的力量都在受到自己体内真龙力量的辐射影响。比如这大军百十万人的气运都在自己的真龙命格之下,受到自己的镇压,凶残的军气干王似乎都能用自己的意志去撼动,引动着冲击南方。
呼~!干王慢慢的吐纳,在屁股下的土地中慢慢升腾起玄黄色的大地之力,丝丝绕绕的大地法则在他的身体外环绕,现在的干王是真正的打破了人间帝王不能修炼的命运,这个时候他正在试着用自己体内的真龙法力调度自身周围的天地力量,学习那些供奉殿的真人修士的手段。
‘散!’待得半夜后干王嘴中轻言,周围的力量立刻被他开口成衔的喝散,干王并不是一个沉迷于力量的人,与其沉迷在修炼中他更愿意将精力放在这天下的江山社稷之上。
两日之后,从冥南河运的南端有一艘船只从南而来,上面是南方干族的人,还有那故人三皇子干于民,更有一些大林寺和尚。
这些人找到了军营前,让人去通报。这干于民自称是烂柯寺‘愚敏僧人’,这一次来是为了向干王展示烂柯寺的经文,宣扬如来正觉经义。
干王听到后心中不屑发笑,根本不用去多加猜测,干王也知道这一次干于民又来,怕又是那南方诸多世家,再不就是那刘、袁二人搞出的事情,现在干王自己就要将汝南拿下了,这两人又开始故技重施,又让这个好人三皇兄来做说客。
干王让人将这些人就住在了江上。
过了一日,干王才让人去将那个干于民请来,干王看其要怎么说。
岁月不饶人,现在的干于民也不是当年的年轻皇子,他的虽说比干王还要大,一身白色宽大僧衣,老态面容,慈悲目光,行走雍容有度,是一个有道的老僧。
在军中营帐,刘伯溪、秦铁树这些臣子都在,干王召见了这干于民进来。
双方见面,这干于民作揖,干王盘坐在自己的桌案旁,倚天剑挎着,桌子上王印、折子,比这干于民更年轻的雄壮精炼的壮年样貌,旁边更有几个亲信老臣子在旁,这就是人主王侯,这老僧干于民在帐中看后也要心中叹息。
“不知愚敏大师此来是以何身份来找孤谈,是干族的皇兄,烂柯寺的圣子,又或者是那刘、袁二人的说客?”
干王在上面威严的问道。
“在下是来向王爷说经的,自然是一介贫僧。”
“如此也好,要是汝以干族身份说话那孤就要好好的替当年先皇父辈教训教训你,要是刘袁二人的说客那大师只管回去没有任何好说的,要是烂柯寺的苦行僧,孤倒是想听听你这如来嫡传有何说法,此来何为?”
干王点了点头,好话好说,对于这一位故人,干王心中沉静,看着人要怎么张口说。
“王爷,贫僧此来是想求王爷一个恩准,绕过了两州百姓,不要再往南打了。”
“饶过?哈哈哈。”
干王身体前倾,按着桌案,身上的威严压力直接冲击而去,看着那干于民变色后退一步,干王哼的一声停止笑声,追问这干于民“你这和尚就这一句话么?”
“王爷,贫僧此来那袁、刘二人已经答应,愿意与王爷分地而治,今后必不再敢扰乱中原,并且答应尊王爷为大,只求王爷休兵停战,不要再祸及两州内的黎民百姓。”
这袁绍、刘如意要求和停战了,干王回头看向了一旁的几个臣子一眼,一边的几个臣子听言也是惊讶,但是这些人并不发言。干王心中也不答应,这两人这个时候要低头求和,干王怎么会答应。
“分地而治,这些人还想做着春秋大梦,难道让他们继续享用那两州内千万人的血肉,继续做那人上人的日子?大师所学经义也是来自民间基层,讲得是人间苦难,两州中百姓之苦与当今本王背后的地方相比如何?”
“阿弥陀佛,欲念不停,众生多苦,滚滚红尘,即使王爷背后的百姓也是在每日人世间受难不休,王爷何必又在双方身上多加战火。”
“但是苦难也有差别,本王却会尽力去救助他们。”
“好了,孤看大师更像是要想做那两人的说客,南伐之战不是孤不放过两州百姓,而是不放过那些叛逆、叛党、鱼肉百姓、霍乱天下的叛逆,这些人孤一定会要追拿下,也给这天下黎民百姓,给诸位先祖人皇一个交代,你退去吧。”
当真是笑话,这个时候干军完全占据了上风,这刘如意、袁绍两个叛逆想要求和就能求和了?干王痛恨这些世家、叛逆之人,如今自己就要打到这益州、扬州这些人的老巢门外了,干王怎么会就任凭这干于民一个愚蠢老僧的言语,就答应撤兵。
这个时候撤兵,完全是就用兵昏招。
再者干王心中也是要彻底打散这天下的诸多氏族、门阀的最后一点依靠,只有如此干王的一切报复才能够顺利施展,消弭这些顽固作恶的阻力。
干王自从建立了王府立志要争夺天下之后,就想要消除这天地间世族、门阀对平民百姓的剥削,消弱这些天地间派阀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贫僧愿意先为王爷讲经一篇,明日再与王爷细谈。”
第一日谈论不成,这个干于民老僧也不坚持,他张口说要为干王讲经。干王哼了一声,点了点头就坐在那里开始继续翻看自己的文折吗,任由下面的这位故人兄长在下面念叨一篇南蛮传承的佛经。旁边的臣子们也眼观鼻鼻观心的听着这大师的经文。干于民讲完,干王就挥手让人请着干于民下去了。
干于民一走,那帐中的臣子,刘伯溪就站出道,“王爷,看来这时那袁绍、刘如意等人心中不安了,这才要让愚敏和尚来求和的。”
“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兵法有云,要乘胜追击,这个时候要是停兵熄火,岂不是让这刘、袁二人继续在南作威作福,留下祸端。秦铁树在旁也破声喊道。
干王方向手中的东西,点了点头,他手中抓紧自己的宝剑,面色难看的往外看。这个干于民还真是不知好歹,这个时候南北大战又岂是他一个皇室逃走避世之人所能管的,哼,当真是不视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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