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齐王府如今如日中天,且齐王府地位超然,没理由趟这淌回水,如果水银是齐王府提供的,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齐王没那么傻。”赵楠靖分析。
自从陈家年将治理水患和水泥的制造交给齐王世子去办后,齐王世子这些年便在通州建立起了可以媲美通州所有世家的势力。
加上徐家落败,齐王世子的势力在通州更是一飞冲天。
“按理说齐王府没理由掺杂这档子事,但我总不放心。”唐淮征忧心忡忡的道,“皇上儿子虽多,却无那个特别出类拔萃,而反观齐王世子,这些年借着治理水患和制造水泥,声势越发浩大,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皇子可以和他一较高下,如此声望,怕是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但如果我们想错了,重伤的可是皇室,不管齐王世子有没有谋逆之心,他的能力有目共睹,皇子们确实不及。”
“七皇子不错,可惜出身不高,又瞻前顾后不敢大胆表现自己,皇上也压着,宫里形式复杂,不好判断。”
赵楠靖与唐淮征两人分析,最终也没得个结果,“只希望不是齐王世子做的。”
“快看,蛊虫?”李乐安的声音响起,“陈曦你看,长得真丑。”
陈曦:“……”也只有李乐安关心蛊虫的长相,所有人都一凛全神贯注起来。
只见几只长相极其狰狞的虫子慢慢爬到药粉里,然后裹着药粉打滚,钟梨将于舟给的掺有白磷的粉末倒在干柴上轻轻摩擦。
瞬间火苗蹿了起来,钟梨将干柴扔过去,几只虫子瞬间被火苗裹住,可能是于舟的药粉有问题,很快便烧得残渣都不剩,很彻底。
蛊虫刚烧掉,于舟便过来了,“几位公子,几位姑娘,咱们得赶快走了。”
“嗯。”所有人都没犹豫,立刻便动身。
“刚刚烧死了蛊虫,母蛊肯定已经察觉,这意味着驱蛊的人也已经发觉。”于舟边走边解释,“蛊虫是一种特殊的寄生虫,处理起来很麻烦,所以,一会大家注意些。”
上路前于舟将干柴都点燃,像是有什么讲究,没等陈曦几人问,他便道:“火能一定程度的阻隔蛊虫的嗅觉,让它不那么容易找到我们。”
“这是调虎离山么?”钟梨问。
于舟一愣随后点点头,“差不多。”
几人走的是有罂粟的那条小路,当经过种满罂粟的地方几人都震撼了,大片大片的罂粟,长得很繁茂,虽许久无人来照看,却半点不影响长势,可见种植罂粟之人是老手。
小路很窄,两人不能并行,路边的杂草也无人修理,刚走几步于舟便叫停了,“等等,这草有问题。”
话音刚落下,走在陈曦前面的钟梨便晕倒了,太突然,谁也没有注意到。
陈曦与李乐安忙抱住钟梨,将她从小路拖了回来,“这种草配上罂粟的气味使人晕厥,倒不是什么毒性很烈的东西,只不过解起来有些麻烦,是我没看清楚,失策。”于舟查看了钟梨的脉搏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