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楠心在自己的别院吹吹打打举行了一次婚礼,终于心愿得偿,和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同入洞房,颠鸾倒凤,是夜极尽恩爱。
管凤女却总觉得魏楠心看着陌生,不像是夫婿那样熟悉的人,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魏楠心确实对她不薄,还真的去求取圣旨,封了管凤女做王妃。
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看重和爱意,不过是娶她为妻。——所谓“把名份给别人,把心给你”这种话,听听就罢了,如果当真就是傻子。
管凤女犹豫一阵子,也就不再纠结。——不管怎样,她已经是魏楠心的妻子,名份有了,而且魏楠心对她的心意,她也看得出来。
隔天一大早,魏楠心就命别庄的大管事备了天婴木所制的大车,里三层外三层的铺了软乎乎的鹤绒垫子,带着管凤女回京城。
这辆马车从外表上看,除了做工更加细致,装饰更加豪华以外,跟别的马车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然而天婴木制的马车,有一个特别的功能,就是能隔绝修士神识的试探。当然,不是所有修士神识的试探都能被隔绝的,而且隔绝程度跟天婴木的年份有关。
天婴木生长极为缓慢,听说只生长在海西小国的岛屿之上。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真正成熟。
成熟的天婴木,据说可以隔绝化神期修士神识的试探。因天婴木这样神奇的效用,成为整个东大陆所有修士疯抢的神木。因为天婴木而爆发的修士之间的战争也此起彼伏。后来一直弄到那个岛屿被大修士炸沉,岛上所有的天婴木全部沉入海底才罢休。
现在东大陆上,成熟的天婴木不是价比黄金,而是价比极品灵石,却依然是有价无市。
魏楠心的这辆马车所用的天婴木,只是从海底捞起来的废物再利用。这些树干,也不过才百年生。对天婴木来说,才处于婴儿期。所以魏楠心的马车,只能最多隔绝金丹期修士的神识试探。
不过这对魏楠心来说,就已经够了。
大楚国的金丹修士屈指可数,他就是其中的一个,自己师门又强大无匹,而且他不过是想保护管凤女。——如果让人发现管凤女的真实身份,就算他能力再强大,也是护不住她的。
临走之时,魏楠心想了又想,还是打算将追杀荣慧卿的事暂且放下。流光镜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人影模糊这种事。如果活着,里面就会出现清晰的人影。如果死了,里面的人影就会消失。如果有那人的心头血,还能追探到那人的前世今生。
而他没有荣慧卿的心头血,只有她娘亲管凤女的指尖血。因她们母女的血缘关系,这一滴指尖血倒是足够让他寻到荣慧卿这一世的踪迹,可惜如果荣慧卿正是面临生死关头,马上要投胎转世的话,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流光镜里模糊的身影,是不是跟荣慧卿生机断绝有关,魏楠心不敢妄自揣测,打算先回京城,向师门耆宿问一问这件事。
一辆天婴木的豪华马车悄悄驶离大楚国西北边陲重镇永璋,往京城行去。
同样的时间,一个衣着朴素的山村少年,和一个媚态横生的少女,风尘仆仆地来到朵铃山庄前面,打算参加朵铃山庄三年一度的选徒大典。
他们就是刚从落神坡赶来的曾大牛和百卉。
想修真的人很多,但是有灵根的人凤毛麟角。像林飘雪和韦世元两个人是邻居,还能同时有灵根,在东大陆上,也是绝无仅有的第一次。
朵铃山庄的几个高级执事懒洋洋地拿着一个简易的玉筒,往那些排队的人身上一个个试了过去。
如果玉筒变颜色,就能进到庄子里等候再一次的考察。
如果不变,证明没有灵根,就不用继续排队了。
大牛和百卉顺利进了内庄,不过还没有高兴多久,就被告知,他们只是三灵根,如今的朵铃山庄,只收二灵根以上的人为徒。三灵根的人,资质不能说很差,但是绝对不算很好,所以就请自便吧。
百卉听了,立时变色问道:“是不是搞错了?他的灵根可是万里无一的……”
“万里无一?”那人嗤笑一声,“那我们大小姐和大少爷就是惊世骇俗了。——真是马不知脸长。出去吧!出去吧!”说着,就要将他们推搡出去。
大牛急道:“你们连没有灵根的人都收,怎么会不收我这样的三灵根之人?真是岂有此理!”
朵铃山庄的管事板了脸,拉长声音道:“你再胡说,我去叫人打你一顿!——我跟你说,能到我们朵铃山庄为徒,最少也要是双灵根。你这个样子,如果想做下人,我们夫人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大牛气得口不择言,大声道:“你们夫人将我的未婚妻子抓过来,我是来找她的!”
大牛的声音,终于惊动了在里屋喝茶吃点心的朵颜和朵影。
他们两人不过是来点个卯,好回去跟祖姑姑交差的。
此时听见有人喊出这样的话,两人都是一愣。
“未婚妻?是林飘雪还是荣慧卿?”朵影很快反应过来,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悄悄掀开门帘往外看去。
“肯定是荣慧卿的未婚夫找过来了。”朵影一看大牛的样儿,就想起了荣慧卿的村姑打扮,完全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要不要跟祖姑姑说一声,将这小子弄死算了。”朵影有些不忿地盯着大牛,暗暗横了他一眼。
朵颜忙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就当没看见吧。”
百卉在外面也是大急,拼命拽着大牛的衣角低声劝道:“你不想活了?”
大牛愣住了,再看看面前的管事已经目露凶光,不由自主就软了下来,喃喃地道:“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我们朵铃山庄,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那管事怒喝一声,就有几个手下窜了出来,挡住大牛和百卉的去路。
大牛面如土色,只得抿紧了唇,暗恨自己太过急躁,将把柄递到别人手里。
百卉忙陪笑着从兜里拿出一些银子,塞到那管事手里,央求道:“这位大叔,我们是乡下人,不懂礼数。如有得罪,请多多包涵。”一边说,一边悄悄运转媚术,一双明眸缠缠绵绵地看向那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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