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郑啸大军出了大营,一日攻城,让许都守军疲于奔命,伤亡巨大。郑啸军新制的连环矾车太厉害了,密集如蝗的砸上来,让守军伤亡惨重。
郑啸军数次冲上城墙,幸好乐进安排得当,要不然怕是今天就危险了。
到了晚上,乐进也不敢懈怠,四处巡查防务,防备郑啸在夜晚中的阴谋。也是忧心,这伤亡太大了,这样下去不用多长时间许都就要陷落了。
忽然,城中燃起数个火头,瞬间就变成了大火,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烧红了半边天。
乐进急忙去查看,指挥救火。这火势太大了,来的也蹊跷,这地方也奇怪,到处都有,烧的也快。冬天本就干燥,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快,快。”荀攸却神色慌张的跑来查看。
“荀大人,您怎么来了,这里火势太大。您回去等消息就好了。”
“赶紧救火啊。加派人手,快点灭火。乐将军,让军队也来救火。”
“什么?这不行,军队调动了谁来防守?一旦郑啸军有阴谋怎么办?”
“不救不行啊。”荀攸将乐进拉到自己的亲卫军中,小声说到:“这起火地点都是我秘密存放粮草的地方啊。”
荀攸说话都带着哭腔了。乐进闻言大惊,这下可慌了,开玩笑,大部分粮草都不在粮仓啊,都在这些着火的地点啊。
乐进的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这下他为难了。赶紧调动军队吧,能救出来一点是一点。这下实在是,谁会想得到,这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地点。怎么会有郑啸军奸细知道。
这些守备森严的存量地点都被突袭,那城门不是也危险。当下说到:“荀大人,你主持救火事宜。我去巡查城防,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乐进说完就准备去防备城门,防备郑啸军奸细开城门。刚一上马,又有火头被点了起来,火势更大了。
是粮仓。明面上的粮仓。这也不放过,郑啸太狠了。这后着连连。隐秘地粮仓是守备森严都被点燃,这些人这么厉害。自己的赶紧去城门,一旦城门又失,这许都城就完蛋了。
乐进心中焦急,不断的叫人去传令,命令各个城门严防死守。所有睡觉地士兵都起来,今夜不能休息了。靠近承天门了,乐进的指挥部就在这里。
镑个城门一切正常,也让乐进松了一口气,还好,总算没什么问题。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刚想闪身,已经来不及了,一支弩箭射在了他胸口。乐进翻身栽倒。
幸好乐进忧心防御,甲胄一直没有离身,要不这一箭就能要了他的命。他的亲卫急忙将他护住,乐进挣扎着起来,让亲卫们不要惊慌。
暗处杀出来二十几人,这些人好大胆,居然敢公然杀出来。乐进的护卫可有上百人,这些活地不耐烦了?
可还没交战。就让乐进的亲卫伤亡惨重。这些人拿地都是损益连弩。冲过来后近距离发射,可把上来迎战的乐进亲卫射成了满地刺猬
眼看着乐进的亲卫就要顶不住了。乐进一死,那这事情就大了。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却是承天门的守军来救援乐进了。一番厮杀,杀退了这帮刺客,保护住乐进。
乐进却挣扎着起来,一巴掌就上来,打的杜贵莫名其妙,怎么自己来救援,救了乐进的命,反而被打。
乐进虚弱地喊道:“快回去,严守城门,快点。谁让你调动军队过来的。”完全不理会还插在胸口的长箭,挣扎着要去承天门。
可惜来不及了,承天门的守军大半去救援乐进。刚走不久,一队不速之客就出现在承天门,只是一小会,厮杀声只有不长的时间。却让听到喊声的乐进,怒急攻心,很直接的晕倒了…
承天门被突袭,城门被打开。守军和这些夜袭城门的人战成一团,想驱逐这些人,只是再一次的来不及了。
轰鸣地马蹄声越来越近,飞驰的骏马冲了进来。郑啸的骑兵杀了进来,好似无穷无尽,斩杀了城门附近所有的守军。
得到报告的荀攸急忙派兵去援助,可惜又是一次来不及了。郑啸军的大军已经蜂拥而入,顺天门,朱雀门,明昭门等都被打破,郑啸大军冲击已经不可阻挡。
一场混战,到处是大火,到处是敌人。许都城守军崩溃了,他们蜂拥向皇城撤去。在那里可以得到更多的保护,司空陈群组织他们向皇城撤退。
乐进受重伤,荀攸被乱军冲散,生死不知。陈群当机立断,接过了指挥的责任,命令士兵向皇城撤退,那里地防御设施也很完善。
一场厮杀,一夜时间过去。虽然厮杀停止了,可城中地火势还没有停止。郑啸军的后续士兵都成了救火队,到处灭火,除了皇城里,已经没有敌人了…
这一把大火可是个大,几乎把许都城烧掉了一半。郑啸也是恼怒,特种部队这班猴子,也太能胡闹了,这么大地火…干脆把许都整个烧了算了。这些小子,放火都这么起劲。
“典韦。”在。”
“回去狠狠操练一下手下的特种部队,你看看,这都烧成什么了。***,昨晚上参与放火的人,全部召集起来,一个赏十两黄金,然后给我踢到火头军去烧两个月火。”
“是。”典韦也不废话,郑啸现在就是如此,功是功,过是过。功必赏,过必罚。将功抵过这一说倒是也有,不过这好像只有高级将领才能享受…
实在是不成样子,这把火放的真大。这些小子也太能折腾了。半个许都啊,我要花多少时间,多少钱来建设了。想到这里。郑啸都想踹这些人几脚。
郑啸策马走到皇城之前,皇城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城上防备森严,陈群一身戎装,傲然立在城头,准备抗争到底。
“陈群。许都已经破城了,你为何还要顽抗?”
“我为汉臣。自当为陛下而战,为天子而亡。**郑啸,你个乱臣贼子,不尊圣旨,不听天命,是为不忠;火烧许都。黎民遭殃,是为不义。你这不忠不义之徒,还有面目活在这世间。”
陈群一番话一出,所有城下将士皆大怒,居然敢这样侮辱他们的主公。但是没有命令,不能发出攻击。只能用眼神瞪着陈群。若是眼神能杀死人,那这陈群已经是死了几千几万次了。
“陈群,我尊重你是当世名士,才给你面子。亲自来劝降你。方今汉室已亡,何来天子之说?不过都是些伪帝而已。以你的才情,应该明白大势,为何如此愚蠢?”
“我知道你狼子野心,别人都以为你是个贤能之人。我却知道,你野心勃勃,妄想主宰天下。”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汉室失德。百姓生活难以为继,才有了黄巾之乱。我剿灭黄巾。安定一方,保护百姓安平,与民修养生息。怎么是狼子野心了?若你要侮蔑,还要问问我的将士们答应不答应。”
所有士兵也在配合郑啸的话语,口中霍霍大叫,手中刀剑击打盾牌,一副准备进攻地架势。
面对这排山倒海之势,陈群却没有丝毫畏惧。大声喊到:“你便是武力威胁又能如何?你便是杀了我又能如何。你打压门阀,破坏社稷,你是千古罪人。”
“我是千古罪人?为何没有百姓这般说?哼,不过你们贪婪手中权势,妄想奴役百姓,压榨百姓。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我早就已经将天下门阀得罪了一遍,也不多你家一个。记住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充满了坚定的一句话说完,郑啸也不废话了:“陈群,我看你还有几分才学,你投降否?”
“誓死不降。”
“哈哈,好,有气节。城上地士兵听着,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走投无路。谁杀了陈群,我饶他性命,赏他千两黄金。”
“郑啸,你不要妄想了。这些都是我大汉的忠臣良将,你在怎么…呃…”望着胸口冒出来的刀尖,陈群充满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背后的一员偏将。
到死也不相信这对他言听计从地偏将唐易会杀他:“陈大人你安心的去吧。我也是为兄弟们好,不能让兄弟们都给你陪葬不是,哈哈。”
唐易刚笑起来,他似乎看到千两黄金那金灿灿地光芒了。却看到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盔甲,就是看不见自己的头颅…
秦动一刀砍掉唐易的脑袋,大喊:“我等受丞相大恩,当以死报答。兄弟们,可愿随我死战?”
这些军队大多都在秦动手下,自然是吼起:“愿追随将
在他们的带动下,怯懦地士兵也壮起了胆气,不就是一死。怕什么,拼了。
郑啸看着秦动:“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你是一名勇士。将士们,这名勇士执意要与我敌对,用我们的礼节送这位勇士上路。”
勇士是值得尊重的,即便是敌对的。什么样的礼节来送给敌对的勇士呢,就是让死在比他更英勇的人手上。
士兵们呼喊着发动了进攻,他们从不畏惧战斗,甚至是渴求战斗。剿灭了皇宫内的敌人,也把这耗费无数人力兴建地皇宫打了个乱七八糟,真是破坏容易建设难啊。
曹操跑去汝南了,先将颍川郡拿下吧,这里是个好地方。
颍川出过多少才俊啊,少典、许由、大禹、夏启、太康、仲康、少康、吕不韦、张良、晁错。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这里算的上人杰地灵了。
接下来,郑啸带兵以横扫之势扫荡了颍川,不过一个多月时间就将颍川全部拿下。在这里他还是很惊讶,不少人死战不降。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这些人却口口声声说为汉室天子而战,可惜这天子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些人。思想真是奇怪。
“报,捷报。赵云将军会同张颌将军攻陷陈留,夏侯渊狼狈而逃。”
听到这个捷报郑啸一点也不奇怪,意料之中的事情。战争已经打了半年了,兖州也快全部到自己手中了。曹操。我看你怎么翻天。
汝南是不错,可惜你的力量差得太远了。最多在有几个月。我就兵临汝南城下,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恒山山巅,一个农家小院,现在却来了一群特异地客人。
一位须发皆白地老者,却从容地面对这一群人。
“范家老汉,乖乖回答我几句话?”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姓范?”
“哼,少废话,我查了很久了找到你。”
“罢了,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否认。找个能管事地来和我说,你还不够资格。”
一句话将这个大汉憋得满脸通红,就想拔刀杀人了。
“,你退下。”一个温和地声音从后面传出。
一位老者走了出来,很安祥。气质上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范老哥,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鄙人龙期,只是有点事情想找老哥帮忙。”
“姓龙?你该是当代的朱雀长老吧。”
“想不到数百年后范家人还承认神教。”
“我范家受尽你们迫害,但是却从没有背叛圣主。”
“好,老哥,今天来,我只是想问你点事情。”
“什么事情?”
“当初你范家先祖抱走的圣主血脉何在?”
“哼,我是不会说地。你们这班贼子。还要害人吗?”“老哥你误会了,我们怎么有胆量害了圣主血脉。我们实在是需要他。你一直隐居在山中。对外面圣教的事情没有消息,你可知道圣教现在四分五裂。”
“为何?圣教怎么会?”
“是因为圣主,上代圣主去地突然,没有留下血脉,现在圣教之中,混乱无比。各个星宿使者只听从各自长老的话。圣教快要四分五裂了。”
“唉…”老头一声叹息:“都四百多年了,这个梦还不醒吗?当初先祖抱走圣主血脉,就是因为怕圣主断后,想为圣主留下一份香火。你们却还不放过吗?”
“不是我们不放过,是因为圣教之中已经没有了圣主血脉。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圣主来领导我们,我们费尽了历尽艰辛来找你,是因为圣教实在需要统一啊。”
“不过是一场梦,你们又何必这么执着。”
“怎么?你还是不支持我们?”
“是的,我不支持。怎么?想杀了我?”白发老者看一边人挥眈眈的样子,却依然从容无比。
“不敢,我等有求与你,又怎么会加害?实在是圣教需要啊。范兄,你就忍心看着这么多兄弟四百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吗?”
“毁了就毁了,有什么。”
“你,你,你是不知道圣教发展到了何种地步。圣教已经将人员弥漫到中原各地。连海外都有,这样巨大地力量是先辈们用血汗创立的,你范家人也有无数,你就这么不在乎?”
“我一个老头子了,随时都可能死,有什么好在乎的。”
“范兄,圣主的血脉怎能沉沦?圣主的辉煌怎么逝去?你不能忘记啊。你一定要告诉我,圣主如果泉下有知,也要感谢你的啊。”
“唉…沧海桑田,我又如何知晓。我想你们也不敢加害圣主血脉。”
“当然,我们寻找圣主是要他统带圣教。我们又怎么敢有胆量对圣主血脉不利。”
“好了,我告诉你。当初先祖抱走了婴儿,却被追杀。最后投身汉太仆夏侯婴家中,当时夏侯婴孙子年龄适当,便在襁褓之中将夏侯婴的孙子与圣主血脉对换,而后先祖逝世。我家恪守先祖命令,避世。”
“圣主血脉后来如何?”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儿在山中一辈子,又怎么能知道外面发生过什么事情。”
“既然如此,我们自己查,多谢了。”
“不必着急,走之前尝尝我亲手酿制的酒,我这里从来没有客人,你们既然上门了,总要招待一下。”
“不必了,我们心急如焚,那里有时间喝酒。”
“呵呵,何必如此着急,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请求你也不答应么?”
众人面色都微微变了一下,这老头,弄什么玄虚。
“各位不必紧张,很正常地酒,没有任何问题。记得一会动手的时候利索点,完了帮忙挖个坑将我埋了。我无儿无女,孑然一身,你们也算做好事了。”
这首领眼中一阵寒光。这是个聪明人啊,知道我们要灭口,还这么好整以暇的,难道有什么后手?
“范兄那里话来,山中苦寒,何必受罪。,请范老去府中做客,定然要好好招待。明白了吗?”
那位壮汉也不多说,直接将白发老者打晕了带走。片刻之间,这里只剩下一间简陋的房屋在风中,在无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