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牧宇森劝慰道:“别生气了,还是小孩子,小孩子淘气都很正常。”
秦暖冷冷地看着牧宇森,说道:“子不教,父之过,你也别太得意。”
如果非要用带‘精’字的词语来形容人的话,那江贝贝无疑就是一‘事儿精’。
当秦暖拿着一大包的水果和营养品再次来到市中心医院的时候,终于可以面带微笑,当然这多少又一点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
秦暖找到来之前江贝贝和她说好了的病房,推开门,里面的人还真不少。
江国海,宝宝,米娅,钱莫迪,江伟川,童莫,就连牧白都在,只不过当她进门来的时候只见每个人都是一脸要死不死的神情,恐怖,可怕。
秦暖走进去,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踱到牧白身边小声地问道,“怎么回事啊?”
牧白亦是咬着牙小声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说完牧白还“嘿嘿”地同大家笑了几声,然后又说道:“大家怎么都不说话啊!”
江贝贝倒是一脸的轻松惬意,坐在床上盘着腿,优哉游哉地吃水果,小眼神一直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而病房当中的其他人,她一概只当做是空气。
“你们都走吧,被打扰我休息。”江贝贝说道:“暖暖留下。”
“唉!”江国海恨恨地叹了口气,之后就什么也没有再说,领着宝宝大步走出病房。
江伟川的脸一直都阴沉可怕的,冷哼一声之后便扯着脸色苍白的童莫出去。
钱莫迪则是一脸的无奈,说道:“那你和暖暖好好聊聊,我先把米娅送回家。”说着便抱着米娅出去了。
最后病房里只剩下牧白和秦暖,以及在病床上拽的二八五万的将贝贝。
“牧白,你怎么还没走?”江贝贝说道。
牧白玩味一笑,环抱着双臂说道:“我这来一次总要带点什么回去吧,你也知道,我平常很忙的,要不是看在我们是老同学的份上,我才懒得来呢。”
“得了吧你,说吧,你都想知道些什么?”江贝贝说道。
秦暖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心里倒是一阵糊涂,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江贝贝指着自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木乃伊头,说道:“暖暖,咱不带这样的,你看你,幸灾乐祸也不要这么明显。”
秦暖立马竖起手指头掩住了自己合不上的嘴,说道:“但是真的很好笑嘛,和我之前的简直一模一样,我都怀疑是不是出自同一个大夫的手。”
牧白亦是没心没肺地笑。
秦暖和江贝贝都是用同样够毒够幽怨的眼神看着牧白,说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牧白扁扁嘴,尴尬地挠挠头,说道:“不笑,不笑,你们说你们的,我听着。”
江贝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问道:“伯母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很稳定,后天就出院了。”牧白一笑,眼底里露出一丝疲惫之色,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医院,比之前憔悴了许多。
“哦,对了,来之前,我炖了两锅鸡汤,一份给江贝贝,另一份ini一会拿出给她吧。”秦暖对牧白说道。
牧白感激似的一笑,说道:“谢谢!”
秦暖淡淡笑着说道:“没什么的。”
“不过话说回来,贝贝你这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牧白问道。
“被人砸的呗。”江贝贝无力地回答道。
“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砸你?”牧白揶揄地说道。
“我表哥!”江贝贝恨恨的说道。
原来今天上午的时候,江贝贝专程去了一趟江伟川那边,当时只有童莫和江誓凌在家,江贝贝早就看童莫不顺眼了,遂在说话的时候,总是故意呛童莫,童莫这人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是谁也不服谁,最后就扭打在一起。
赶巧,在恰当的时候江伟川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就在劝架的过程当中,江贝贝突然倒在了地上,画面定格,江伟川才发现凶器正拿在他的手里,后来就成就了江贝贝的木乃伊头。
牧白笑意涔涔地说道:“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怎么连这点胸怀都没有?”
江贝贝十分嫌恶地看了一眼牧白说道:“我可是没有你那么博爱的胸怀,还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童莫她若是不像我为难她,她当初就不要做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情。”
“贝贝,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觉得你大伯在天有灵希望你为难你表哥和童莫吗?他老人家会寒心的。”秦暖说道。
江贝贝冷冷一笑,说道:“你们是局外人当然会这样说了,但是你们要是站在我的立场上,你们会怎么想?我大伯一直认为童莫是个好女人,一直以他最后一段婚姻为自豪,到最后呢,童莫都对他老人家做了些什么?”
秦暖和牧白都不说话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后秦暖说道:“贝贝,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这样争来争去能有什么意义?而且童莫离开江家,还会连累江誓凌不是吗?那孩子那幺小,到外面一定会收人欺负,倒不如留在江家。”
“你这话说对了,我的目的就是将童莫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赶出江家,然后把江誓凌留下,她那样的妈妈怎么可能把孩子带好?”江贝贝不服气地说道:“还有暖暖你今天是不是成心要和我这个病人作对啊?睁开你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我的脑袋,都被他们打开花了,你还为她说话,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额……”秦暖一时语塞,用胳膊肘碰了碰牧白,牧白嘿嘿一笑说道:“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没做,先走了。”
牧白一溜烟的走了,江贝贝愤恨地冲着门口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说道:“感情是来着看热闹的。”
“贝贝,稍安勿躁!”秦暖说道,为江贝贝削了个苹果地过去。
江贝贝拿着苹果打量了一眼,咔擦一下要下去,边吃边嘟囔道:“怎么可能稍安勿躁,童莫一天不除,我就一天寝食难安。”
秦暖听罢“噗嗤”一笑,无奈地说道:“有那么严重吗?”
江贝贝故作大惊小怪地说道:“有那么严重吗?”逼视着秦暖的眸子,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还真有那么严重。”
秦暖一边剥桔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难不成,你要做第二个谢柔丽?”
“嗯?”江贝贝已经,而后又恍然有所悟似的说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茬了,为什么不呢?我身边又那么多现成的高手,你说是将她活埋还是活剐?”
秦暖惊恐地看着江贝贝,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喃喃说道:“发烧了,果然是发烧了……医生,医生……”秦暖连忙跑出病房之外去叫医生。
“护士,这里面的病人出现了发烧的迹象。”秦暖慌忙着说道。
“哦,我们马上拿药进去。”护士说道,然后便扭着屁股推着车进了护士站。
秦暖又重新回到病房,看见江贝贝此时脸颊红扑扑的,靠在床头虚弱无力,而一着双眼睛依旧是炯炯有神,她便知道此时江贝贝心里一定是还在策划着怎么将童莫除之而后快。
牧白推开病房的房门之后,看见王溪婷正坐在谢柔婉的床头,此时正和谢柔婉说着什么。
“咦?你回来啦?”王溪婷牛耨看着牧白说道。
牧白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没什么事情,就顺路来医院看看伯母啊。”王溪婷说道。
“你没什么事情?”牧白诧异地问道,“酒店的事你都忙完了?”牧白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明明才下午四点半……”
谢柔婉塘渣病床上温和一笑,她也是过来人,王溪婷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懂,“好啦,溪婷也是一片好意,你这是什么口气?”
“对嘛,还是伯母理解我。”王溪婷笑着说道,然后又俏皮地冲着牧白吐了吐舌头。
牧白无奈,拉了把椅子过来,也坐在谢柔婉的床边,说道:“妈,我给你削个苹果。”
“不用,刚刚才吃过,你削一个给溪婷就好了。”谢柔婉说道。
王溪婷一听顿时咧着嘴冲着牧白笑,还用手指戳了戳牧白的肩膀,说道:“听伯母的。”
牧白不屑地嗤笑一声,将手中的水果刀放下,“咔嚓”一口就将手中的苹果要下一大半,然后挑衅地对王溪婷说道:“怎么,你也是病号生活不能自理不成?”
王溪婷顿时觉得自己鼻子出气都是带火的,颤抖着指着牧白半天说不出话来,牧白却又是不知死活地在苹果上咬了一口,还溅了王溪婷一脸的苹果汁。
王溪婷恨恨地抹额一把脸上的苹果汁,愤恨地盯着牧白说道:“你小子有种!”然后自己拿过来一只苹果,在牧白面前叫板似的咬了一口。
谢柔婉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冤家,嘴角向上提地更高,眼睛里写满了欣慰,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太闹腾,拜托你们有点眼力见儿行不行。”
“额……伯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王溪婷歉疚的说道。
牧白玩味一笑,说道:“走啦!”说着便起身将王溪婷从病房里向拽死狗一样给拽了出去。
“喂,你干嘛,你弄疼我了。”王溪婷不耐烦的将牧白的手大力甩开,幽怨地说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牧白将脸凑到王溪婷的面前说道:“我是不是男人你可以试试!”
顿时王溪婷的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看着牧白,嘴里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牧白的俊脸想王溪婷的脸越靠越近,邪魅中夹杂着玩味的目光一直落在王溪婷那樱桃一样殷红的唇上,吐气间带着淡淡清爽的薄荷清香,只听他说道:“但是你是不是女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哈哈哈哈哈……”
牧白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王溪婷斜靠在墙上半天才反应过来,最后胀着通红的脸疯跑着追上牧白,大骂道:“牧白,你这个混蛋,我今天要和你拼了。”说着,王溪婷就抡着胳膊抓上了牧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