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尘上前查看那这名叫大强的店小二情况。
伸手一搭他的脉搏,发现他已经气绝多时。
大强媳妇哭着问:“这位公子,你是医生吗?我丈夫他还有救吗?”
羽尘皱着眉头,微微摇了摇头。
“没救了。你最好也别去碰他。我得烧了他的尸体。”
大强媳妇惊叫道:“什么?你要烧我丈夫的尸体,这可不行。你是谁啊?凭什么烧我丈夫的尸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请他做事的公子,一定是你害死他的。”
这妇人也不讲理,上来就要阻止羽尘。
羽尘:“不烧不行了。你让开。”
说罢,羽尘也不想与她计较,随手一拂,那妇人就被一阵风吹了出去。
紧接着,羽尘随手扔一张炎符在尸体身上。
‘轰’尸体被当街烧着,散发出阵阵焦味。
周围路人都惊呆了。
这公子胆子太大了,当街烧人啊?
大强媳妇见羽尘厉害,不敢再惹他。
却又不甘心。
丈夫不明不白得死了,现在又莫名其妙被人烧尸。
她一屁股坐在大街上嚎啕大哭。
“我的命真苦啊。孩子还没奶大,老公却被妖人害死了。尸体也被烧了。谁来替我做主啊。。。。。”
不一会,围观路人,叫来了大批官差。
大强媳妇一见这些官差,顿时又来劲了,站起身来想要拽住一个大胡子捕头,又哭又闹。
“胡捕头。我家大强被妖人害死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胡捕头身子一偏,就躲开了,无奈问道:“大强他媳妇,有话慢慢说,谁害死你丈夫了?”
那妇人自然是指着羽尘:“就是他。大强今早跟我说了。这两天跟着一位白衣公子,赚了好多钱。没成想到眼看着要吃晚饭了,他又跟我说,这次要发大财了,让我等他的好消息。然后,说要去给那公子去报信。结果半路上的时候,突然倒下死了。”
胡捕头也是老捕头,挺谨慎的一个人。
他问羽尘:“她说的都是真的。是你花钱请大强做事?”
羽尘微微点了点头:“对,是我。”
胡捕头:“那他是不是骗你钱了?”
羽尘:“没有,他做事挺卖力的。”
胡捕头:“那你为何还要烧他的尸体。”
羽尘:“我非烧不可。他的尸体被人种了蛊,非常可怕。而且有很强的传染性。一碰就会传染。”
大强媳妇却大哭:“你撒谎。明明就是你害死他的。他帮你做事,你不想给钱,就把他杀了。什么很强的传染性,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羽尘不想理会这个疯婆子,只是叹了口气,对捕快们说:“她已经被感染了,你们别碰她。”
胡捕头低头沉思,没有说话。
但他身旁的年轻捕头却开口呵斥说:“少废话你,给我老实交待罪行,不要编些天花乱坠的东西,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
羽尘冷冷得撇了这年轻捕头一眼:“年轻人不懂,就少说话。能活久一点。”
年轻捕头:“你吓唬谁呢?”
胡捕头呵斥了他一句:“林捕头,能不能让我先问完话。”
年轻捕头有些不服气,但又不敢违逆老捕头,只能低头:“是,师傅。”
其实胡捕头也是老江湖,说这话都是为了徒弟好。
他心里很清楚,南阳郡这潭水很深。自己这帮差役捕快,压根就是摆设而已。
而且南阳郡藏龙卧虎,是三不管的地方,俨然成了众多妖人的藏匿之地。
能让这些妖人老老实实,不敢随便乱来的,并不是衙门里的捕头。
而是更让他们感到恐惧的人物。
胡捕头对羽尘摆了摆手:“这事与你无关,你走吧。做事小心着点,别在南阳城里做出格的事。”
羽尘不禁一愣。
这话不就正是当初叶鹰对他说的那些话。
胡捕头想放他走,没料到羽尘始终不走。
“稍微等会,等这尸体烧完再说。”
胡捕头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少年真不知好歹。
不过他老成持重,始终没有对羽尘发火。
有一种东西叫做江湖经验,有经验的胡捕头一看羽尘就隐隐感觉这少年不好惹。
能动口劝说,尽量不动武。
南阳郡的事本身就很有趣。
这群捕快差役就像是一群拿着警棍的保安,管理着城内这些拿AK的匪徒。
想要活得更久,那真的是需要技术的。
然而,年轻的林捕头很明显就没这个觉悟。
他冲着羽尘嚷道:“喂,别给脸不要脸。我师傅宽宏大量放你走,你就赶紧走。”
羽尘冷冷得盯了他一眼。
林捕头这人很虎:“你看什么看啊?再看,小心我师傅一刀砍死你。信不信。”
胡捕头见羽尘面色不善,脸上汗都下来了,慌忙说:“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徒弟他少一根筋。你别见怪。”
林捕头:“师傅你可千万别和他客气啊。像你这样的小白脸,你我师徒联手能干他一百个。”
说着,还踢了大强的尸体一脚,施了个小法术,一盆水浇在正在灼烧的尸体身上,将火给浇灭了。
羽尘实在忍不了这个虎头虎脑的林捕头,手中剑鞘,一耳光扇在他脸上,将他抽飞了出去,牙都掉了好几颗。
林捕头不敢相信得捂着红肿的脸:“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师傅剁碎你。”
这货还挺耐打的。
羽尘不想再与他纠缠,随手拿出了血衣卫的镇督腰牌。
“滚。”
林捕头看了一眼这血衣卫腰牌,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血衣卫是谁啊?镇督是什么鬼?是县官?还是郡守?”
羽尘:“都不是,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屠夫而已。”
林捕头大笑:“原来是一群盗匪啊。”
羽尘心想,原来这林捕头是真虎,什么都不懂啊。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老江湖胡捕头却是笑不出来,双腿发软,脸上豆大的汗水不停滴落下来。
他当然知道血衣卫是什么,一下子双膝下跪,全身颤抖。
“参见镇督大人。刚才多有得罪,小人真是罪该万死。”
林捕头见师傅突然下跪,一脸茫然:“不就是一群盗匪吗?师傅你怕他做什么?”
胡捕头却一掌拍他脚踝上,将他拍得跪地道歉。
“血衣卫是皇帝陛下的亲卫军。他们就算是屠夫,那屠的也都是朝廷里的大官。你个蠢才。”
所有人,都看着林捕头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僵硬。
然后,猛地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向羽尘道歉:“大人我错了。饶命。”
他认怂得倒也挺快。
羽尘不得不承认,血衣卫的腰牌是真的好用,尤其是对付这些小人物。
他淡淡对林捕头说:“你这种人坑死自己就好,就别坑你师傅了。我不跟你这种蠢人计较。你怎么把我的火熄灭的,就怎么把他燃起来。”
一群捕快二话不说,听从羽尘的命令,在尸体旁堆起柴火堆,开始焚烧。
焚烧到一半的时候,羽尘撒了把驱蛊的盐进去。
‘呼’火焰变成了绿色。
周围的一群捕和围观群众,这下终于看清了。
只见被焚烧成焦黑的尸体中,无数蛊虫在火焰中扭动,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