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酒后断片自己干了什么都记不住了,只是隐约记得和人打架了,林丛则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香艳的美梦,走回高炉营地的西门以后就靠在路边睡着了。
结果当天晚上,高炉营地第三高炉建造领队,姚云就带着他的女人告到了高炉营地保卫队。
高炉营地保卫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个强奸犯抓了起来。
根据女人的口供,自己一个人去西门想去采些花来装典一下房子,谁想到碰到这两个年轻人,轮流**了她。还扯坏了她的新衣服。
两个人在被冷水浇醒之后,蛮龟记得自己是跟一个人男人在打架,并没有跟女人发生什么,而林丛则蹲在班房的角落里面不敢说话。
第二天一早,林丛被人接了出去。而蛮龟则被继续锁在里面又蹲了几天,蛮龟在自己的口袋里面找到了一支钢笔,上面还刻着一个男人名字——夏灰
并且说出了自己是跟一个男人发生了打斗并没有跟女人打斗,或者是跟她发生了什么。
但是收走了蛮龟的东西,还有记录了口供之后,蛮龟就被继续的扔到了班房里面一直等了足有四十几天的时间。
因为高炉营地的犯罪率并不高,多数情况都在前面的办事厅就已经解决了很少有人能够资格到后面的班房里面来蹲着。
最后在近五十天的时间后,有人给蛮龟送来了一张认罪书,得知蛮龟识字以后对方留下纸直接就走了,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纸上清楚的写着蛮龟对自己**女性的事件供认不讳,但是却对林丛只字未提。对于这样的结果,蛮龟可以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五十几天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蛮龟清楚了自己现状。
就从自己的师傅,蒸汽机车组的高级技师都没有权利来看望他,蛮龟就觉得自己可能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蛮龟后悔自己太过得意忘形,过了几天舒服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后悔自己不应该跟林丛一样的玩耍妄为。
他姓蛮,就连他的师傅实际上也是姓蛮的,就算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姚氏族才知道的字,他身上的也是永远烙着外族人的烙印。
好在的是,原告并不打算追究蛮龟的责任,高炉营地卫队放弃了追究法律责任,但是归化蛮必须承按照归化蛮的规矩来。
那就是归化蛮如果再次犯案将被再次惩罚为奴,就这样蛮龟保住了小命,被送到了北部矿场。那一年正是北部矿场迎来了大批北方蛮人的日子。
跟北部来的蛮人他们的欢天喜地不同,蛮龟进来以后生活起居,都是独来独往,也不喜欢和别人交流。
自己的生活用具都打理的干干净净,起初大家都不了解,也不去跟他说话,几个月以后来教普通话的老师来了以后,工棚里众人才知道蛮龟不但普通话说得好,并且字也写的不错。
当蒸汽机开到北部矿场的矿坑里面以后,蛮龟自然而然的就被工长安排到了矿车班组,并且还当上了组长——因为他不仅会开车还会修车。
但是这些在其他的矿工眼中的好工作,好活计也并没有让蛮龟露出笑容。
两年的时间里面,有女人跟蛮龟投怀送抱,也有男人去欺负过他,蛮龟从来都不言语。
他不想这样过,但是现实没有给他自暴自弃的几乎,也没有给他申冤诉苦的地方,因为这个工地上,打人骂人,稀松平常。
饭食也是蛮龟在姚氏族领地内吃过最差的食物,吃过了大鱼大肉,享受过热水淋浴,见识过姚氏族的各种高科技的蛮龟。每每想到自己可能在这里度过自己的余生时就后悔。
直到当几天前,那些北方蛮奴回来以后,在营房里面大声的嚷嚷,愤愤不平的诉说着他们的遭遇时,蛮龟吓的像个鹌鹑一样,蜷缩在角落里面,直到他班组里面的人来找他,让他带头的时候,他竟然跪在了地上,满脸泪水的,不停的说着,
“不要算上我!不要算上我!不要算上我!”
北方蛮不理解,更多的蛮人也不理解,他们的无知给他们带来了无所畏惧的勇气。
众人将口水吐在了,蛮龟的身上,不屑的走开了继续着他们的密谋。第二天蛮龟还被人警告不许告密,蛮龟眼神涣散的走在下到矿坑的环路上。
走着走着自己就摔下了环路,还好被身边的监工看到,叫了两个人将蛮龟抬到了医护室。
躺在医护室里的蛮龟,惊恐的看着在矿坑里面点燃了煤堆,挥舞着锄头,铲子,将监工打倒在地,殷红的鲜血流在满是矿渣的路上变成了褐红色的一滩。
蛮龟叫着身边的两个年轻的女医护人员,用东西顶住了门。自己守在窗前,骂退了几个想要冲进医护室的几个蛮人。
身后女人她们恐惧的眼神,让蛮龟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有了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矿场的希望。
他现在都在回想自己能从头再来回到那个最初的工作队,不论是砍树,还是搬砖和泥。
等到暴乱平息已经是日暮黄昏了,两个受惊的女人,又怕又饿,那个保护他们的蛮奴,却在见到护矿队来到的时候,走到了她们的身前,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营房里面。
“你们跟他这个胆小鬼说什么?有用吗?”
一个北部蛮人操着一口舌头发硬的普通话,说着一群围在蛮龟身边的蛮奴。
蛮龟心中此刻的忐忑,不下于这些等待着集体大审判的蛮奴们。不论是北部蛮奴,还是原住大雪山的蛮奴。九成九的人在这次暴乱当中都成为了雪崩之中那一片自觉无辜的雪花。
蛮龟就成了雪崩沿途的一块山石,毅力在两个女人的身前保住了她们,不论是生命还是名节。
而蛮龟此刻的担忧是不知道那两个女人,会不会帮自己说情,不知道她们能跟谁说的上话。
这件事情谁来处理也不知道,有过见识,知道姚氏族之大的蛮龟,对于面前的这些蛮人的不屑,对于他们的无知,一直都是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面对。
整个事件对于蛮龟倒成了一次机会,蛮龟现在的心情像是得了内部消息的股民,现在再等待最后的结果。
而姚然到了之后,没有马上提审那些暴乱者,而是先是抚慰了一下伤者,又去看了几个死难者的家属代表。
到没有说是陪着他们去哭一会,但是作为领导人总是要安慰一番的,这一通折腾就已经到了日落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