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掷花壶就掷花壶!”烟黛刚想劝三皇子几句,谁知他已经答应了下来。她只好苦涩地在一旁等待,心中默默祈祷赵文杰不会答应。可是可能吗?
下一秒,赵文杰也应承了下来“那李妈妈去准备吧。”
“哎......准备给杜烟姑娘掷花壶!”李妈妈没想到两位这么快就应承了下来,因祸得福,开心的不得了。
掷花壶在妓院是一种仪式,也是招揽客人的一种手段,自然是安排在人最多的大堂。
客人们听说有人要掷花壶了,纷纷围观过来,八卦的早就在打听是哪两家在掷花壶。
一听是三皇子和赵文杰,人们的兴致更高了。上次他们竞争掷花壶掷出了三万多的天价,这回又能掷出多少呢?
杜烟在众女的簇拥下,缓缓地走向了大堂中央的一个舞台,将花壶顶在了头上,一只手轻轻扶住,另一只手则耷拉着裙角,整个人亭亭玉立,宛若一朵水仙花。
赵文杰与三皇子皇埔祐杰一人站在舞台的一边,与杜烟刚好呈一个等腰三角形的位置站好。
“赵文杰,你先来吧。”三皇子手中多了一把扇子,容貌俊美,翩翩公子。
“算了,上次我压你一头,这回我让你,你先吧。”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道三皇子对牡丹情有独钟,却偏偏被赵文杰拔了头注,这是他心中不可触及的伤痛,他闻言脸色一黑,说道“你别后悔!”
“第一投,三皇子投五百两。”三皇子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轻轻地揉成了一团,对着杜烟的花壶轻轻扔过去,那银票揉成的小丸子就轻轻落在了花壶当中。
“好!”不知谁吼了一声,大家都鼓掌起哄起来。
赵文杰不啃声,也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随便揉了扔了过去,没出意外,也稳稳的落进了花壶当中。
“第二投,三皇子投一千两!”三皇子拿出一千两的银票,跟之前一样,也投进了花壶里面。
赵文杰依然不啃声,紧紧跟在了后边。
.......
几番下来,杜烟花壶中已经差不多有一万两千两了,人们的热情也高涨了起来。果然是京城双杰,仍其银子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三皇子,你还投吗?”赵文杰笑着说道。“你身上的银子应该不多了吧?”
看他投出了一张两百两的银票,赵文杰就知道他身上的银票已经不多了。
“管好你自己吧,本皇子有的是钱。”三皇子闻言脸色红了一下,他没想过又会碰上赵文杰,准备的银子的确有些不够了,等下还要支付包房的费用呢!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赵文杰不理他,从怀中掏出了二百两,继续朝着花壶投去。
“这个人没事带那么多银票在身上做甚?好在本皇子一早就命人回去取了,等会儿要你好看!”三皇子面色不好,心中赌气说道。
现在花壶中的银票数量已经达到一万两千多两了,烟黛看着他们却没有收手的意思,心中急的不行,再有两千多两四大名妓的位置就要拱手让人了,她心中不甘心,可是又无可奈何。
名气这东西,一旦落下去了,要恢复回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三皇子,你累了,喝口茶吧。”她命人端来了上好的绿茶,盈盈上前,温柔的端给祐杰。
她双目含情,对着三皇子幽怨一瞥,三皇子心中顿时打了个颤:烟黛怎么了?
想起烟黛,他忽然醒悟过来:我是怎么了,我喜欢的人不是烟黛吗?为何会为了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子在这里与他人掷花壶。
看着台上已经因为欣喜而脸色微微发红的杜烟,她虽然也很美,可是一直都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我为何要在这里做意气之争?!
该死的赵文杰,都是你!
他捏着手中管家刚刚送来的一千两的银票,虽然投了出去,可是他的心已经不静了,银票揉成的团子滚落在杜烟的脚边。
“哈哈哈......承让了,三皇子。我要赢了。”赵文杰说着投出优美的曲线,最后那一千两稳稳的落进了花壶。
这趟掷花壶瞬间传遍了整条柳巷,赵文杰再次压了三皇子一头,抱得美人归。
而杜烟以一万三千二百两的花壶竞价,成为了京城第五位名妓,羡煞旁人。
“哈哈,三皇兄真是怜香惜玉,烟黛姑娘若是及早出声,我看这掷花壶早就可以结束了。”五皇子朝着烟黛说道。烟黛俏脸一红,这话听在他人眼里,人们会怎么想?
果然,丽春院许多姐妹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喂,三皇兄,我们还继续喝酒不?不喝咱们就回去吧,掷花壶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看的。”皇埔无双可没有心情看烟黛表演楚楚动人,拉着一旁的曲雁说道“本皇子今日就先玩到这儿了,今日来玩本是打算蹭我三皇兄一顿的,身上也没银子,这块玉当我赏你了。”
曲雁闻言欣喜不已,连忙接过玉佩,对他行礼说道“谢五皇子赏。”
输了掷花壶,三皇子失了颜面,也没有了兴致,又气又懊恼的带着众人纷纷离去了。
赵文杰再次压了三皇子一头,心情大好,在杜烟等人的陪同下,喝酒喝到了大半夜才离去。
“头,你干嘛不直接留下,这杜烟姑娘看着真不错。”钊越喝得有些过了,走路步伐都不稳了,歪歪斜斜倒在李欢的肩上。
“你喝醉了少说几句,头玩的这叫境界,懂不!”李欢啪地给了钊越一巴掌,说道。
赵文杰笑了笑,没有说话。即使是元宵节,到了深夜,大街上也十分空旷,月光将整个京城笼罩起来,照得如同白昼。
“好圆的月亮啊!”他抬头感叹道。心中又想起了那个喜欢有事没事看月亮的人。今夜元宵,她是怎么过的?有去看花灯吗?听说那里有花灯船会,非常热闹......
“明歌,你和兄弟们先回去,我再走走。”明歌是几个人当中喝得最少的,赵文杰吩咐完,独自迈着大步朝前方走去。
“明歌,你说头怎么了?”钊越望着赵离去的背影,问道“他不开心吗?”
“不知道,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就数你酒量差,还喝得最多!”明歌没好气的说道,他背着侯斌,那家伙已经不省人事了。
十五元宵的月亮如银盘挂在青色的夜空,月明星稀,万籁俱静。高峰岭的山脚下,梅花吐艳,在这寂静的山谷中,傲然伫立。
梅林之中有个小木屋,小木屋里,一个孤独地人影端坐在一架木琴后边,双手抚过琴弦,发出一声叹息。
“主子,夜深了,要回醉风楼吗?”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停留在木屋的外面,恭敬地朝里面说道。
“我能陪妃暄的时间不多了。今夜我就留在这儿了。”木屋里的人回答,双手再次抚过琴弦,琴声叮咚,打破了夜的宁静,却又融进了这寂静的夜中,诉说着对爱人的相思情......
屋外的人闻言,悄悄地退了出去。把这一片梅林留给了他一人。
孤独是爱的衍生,有爱,才有孤独吧?
......
过完元宵,一切都步入了正常,小小的乡村,余烟缭绕,人们吃完早饭,投入到了一天的劳作之中去了。
“唉......年过完了。”惠儿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遗憾的说了一句年过完了。
“你个小贪心鬼,还想着每天都过年吗?赶紧洗洗吃饭去,你看柳姐姐一早就起床帮娘做早饭了。”书敏看她一副失望不已的表情,没好气的说道。
惠儿被书敏说得不好意思,赶紧穿了衣服,柔柔刚睡醒的眼睛,跑去厨房吃早饭了。
她到了厨房,发现丰安和杨儿早就吃好饭准备去私塾了。
“哥哥,弟弟,你们这么快就要去学堂了吗?”惠儿心中有些不舍的,自从他们上了学堂之后,就很少陪她玩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丰安念了两句诗,领着杨儿匆匆除了门。
望着远去的哥哥弟弟,惠儿撅着嘴。她发现过完年大家都好忙,似乎只有自己闲着。
“你还撅着嘴,你丰安哥哥天没亮就起来练功了,站桩都站了一个时辰,你还跟个小懒猫似的。”书敏绞了帕子,递给惠儿,让她洗脸。
惠儿闷闷不乐地接过,随便擦了一下,端起桌上柳儿给她盛好的稀粥,小口小口地嘬着。
“柳姐姐,吃完饭我们去哪里玩?”惠儿问柳儿。
“惠儿乖,等下你自己玩,我还要跟姑姑学服装设计,下午我还要在家里绣帕子。”柳儿说道,她对服装设计十分感兴趣,现在正在跟书敏学习一些基础理论,抽空还要做一些家务,所以她的时间也是排的满满的。
惠儿闻言,没说什么,嘴巴却撅得更高了。
“娘......你等会儿去哪,我要跟着你去!”惠儿的语气有些硬,代表着她心中已经不开心了。
“娘今天要去看太后赏我们的田地,很远的,你确定要跟着吗?”书敏给她夹了一块煎鸡蛋,问道。
“要!”一听是去看太后赏的田地,惠儿的兴致就来了,频频点头。
“那你不能喊幸苦,也不能要你楚叔叔背,你做得到吗?”书敏十分宠爱孩子,可是却不希望他们养成好吃懒做的性子,其他的孩子都还好,就是惠儿这里她真不知该怎么办,一来她还小,二来有事女孩子,三来她小时候真的吃了不少的苦。所以无形之中,她对她几乎是溺爱的。
不过随着她慢慢长大,书敏觉得是时候该约束一下她,或者说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溺爱,该对她有所要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