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全,你就带这位官爷到处走走吧。”见春全不说话,里正赶忙说道。
春全望了望宇文,有对赵文杰说道“你也要一起吗?”
“我就不去了,宇文,刀疤,你们俩跟着这位春全兄弟好好逛逛吧。”赵文杰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他的伤口似乎又有些裂开了。
“这位官爷,本村也有位不错的大夫,我让他过来帮您瞧瞧?”里正见他摸过伤口的手上沾了一些血,知他真的伤的挺重的,建议说道。
赵文杰点了点头,里正连忙打发人去请胡大夫了。
又叫了两个村民掺扶赵文杰,将他带回家里去。豆腐作坊毕竟是干活的地方,并不适合接待客人。
小李氏收拾了两件客房,赵文杰就在其中一间的床上躺着,里正在旁作陪。他是时不时的问一些看似寻常的问题,实际上在打听书敏和春全的事情,里正活了一把年纪已经算是人精了吧,哪里会听不出来。于是捡了一些回答。
不一会儿会大夫就来了,他给他拔了把脉,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心想之前的大夫太不知轻重了,用的药虽好,可是病人此时太虚,那药太猛了,导致伤口这么多天了都没有愈合。
可是他一个乡里大夫,贸贸然的说换药,会不会太不知好歹呢?
看出了他的犹豫,赵文杰说道“大夫你尽管治,本官不会怪罪于你。”
胡大夫这才拿出银针,对赵世杰说道“那我先为大人施针止血。”
胡大夫原本出身医学世家,祖传的针法早已练得滚瓜乱熟,他寻穴快刺穴准,不一会儿,那些裂开的伤口便不再流血了。
待血止住了,胡大夫又亲自调配了一些金创药,给赵文杰换了药。
草药都是山里乡间最普通的草药,敷在伤口上面有丝丝凉意,竟然还有轻微的麻醉效果。才换上新药,赵文杰就感觉到伤口似乎不怎么痛了,也没那么痛了。
“没想到一个乡下的医生都有这么高明的医术,看来这个村子真的不平常,来这里算是来对了。”赵文杰心想。
“那大人就先休息,小民就不打扰了,待晚膳时再来带大人过去。”里正见赵文杰上完药后面露疲态,赶紧拉了胡大夫走了。
他感觉到这位大人是冲着书敏和春全来的,得给他们提个醒。
胡大夫开的药含有催眠的作用,为的就是让赵文杰能够好好休息,他伤口一直不愈合,除了用药太猛外,跟他整日忧思也大有关系。
“这是百里村的田,那里是条河流,再远些就是山了......”春全带着宇文和刀疤逛起了百里村,不过他很敷衍地指着那田地,那河流,那山,说道“乡下就这么点大,就这么些东西,有啥好逛的。”
宇文笑了,笑容有些阴鸠。说道“你知道我想干什么,这里没人,不如你跟我交代了吧。黄少云是不是你救的?”
“黄少云是谁?”春全问道,心想,那就是那人的名字吗?
“你少装蒜,黄少云就是朝廷捉拿的要犯!”刀疤不耐烦地说道。
春全看了他一眼,说道“朝廷要犯与我有何干系,我为何要救他。你们莫不是抓不到人,就想找替死鬼吧?”
“你!”刀疤见他反咬一口,气得差点动手。幸好宇文眼疾手快拦住了他。
“你是否就走朝廷要犯我没兴趣,但是你偷袭了我们的头,这笔账得好好跟你算一下。”
“你口口声声说我救了朝廷要犯,偷袭了赵大人,有何证据?”春全并不害怕,他自问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我敢肯定就是你。老大被偷袭前,在围捕要犯的时候,在小巷见过你,之后就被偷袭了。你以为你没有留下证据,老大体内的短箭就是证据,我问过了,能够打造这种短箭地铁匠只有铁拐李打铁铺的老李,你跟他又恰好那么熟。更重要的是,你的武功也不差,这么多的巧合,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宇文分析的头头是道,其实事实也就是如此了,可是春全会傻的同意吗?
“什么时候朝廷可以凭推理判定一个人的罪行了?你想污蔑我,就找出人证物证来。”
春全靠着手,乜斜着眼说道。
短箭只有三根,我全部射出去了,当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也不可能有人证,只要老李头不承认他帮我打造过袖箭,他们又能如何?
看着春全得意的模样,宇文脸色难看,说道“你少得意,我一定找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你找到证据再说吧。百里村已经逛完了,你们请自便吧。”春全将他们留在原地,潇洒地转身离去。
老李头肯定不会承认的,那个老滑头,承认了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这种事情打死他也不会做的。
“想要畏罪潜逃,你休想!”刀疤见他如此嚣张,还是没有沉得住气,抬脚追了上去,伸手想要抓住春全的肩膀,春全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他便化爪为掌,横扫春全的喉部,春全连忙一个弯腰,顺势伸出两根手指钳住离自己不到一寸的手掌。
“你若是向大家光明正大的来,每次都搞这些偷袭的手段,不丢人吗!”春全生气的说道,要是他的反应慢半拍,他就该躺下了。
“哼,对付你这种人,不择手段也使得!”刀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道。
一而再再而三,春全真的愤怒了,他左手为拳右手为掌,摆出一个架势,想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刀疤,刀疤不敢大意,仅仅注视着他,全身防备起来。
“不必留手,我在一旁支援你!”宇文也瞧春全极其不爽,没有证据抓不了他,教训他一顿还是可以的。
你不是武功很好么,以一敌二,你打的过吗?
春全看了看他们,忽然笑了,说道“看样子你们今日不揍我一顿是不会甘心了,我虽然打不过你们联手,但是想要凑我,你们也得付出些代价!”说完他笑容顿住,瞅着空隙,一掌向宇文劈去,宇文急忙防备,却不想那一掌竟然在空中调转了方向,与他左手的拳一起上下攻向刀疤。
刀疤防备不及,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最终他选择了上面,被春全一拳打在了肚子上面,其实那一掌才是虚招,春全所有的劲都使在了拳上,一拳将刀疤打到在地。
刀疤只觉得肠子都揪到一起去了,疼的冷汗直冒,心中大骂你个狡猾的王八蛋。
宇文见春全实际上使冲着刀疤去的,想要救援已经是来不及,因此他抬起脚来就往春全的背部踢去。春全全力对付刀疤,背上露了空门,他知道这一脚自己是避不开的,于是急忙运功护住自己的背心。
他被宇文踢中,滚出老远,不过他早有防备,伤的并不重。
“帮我狠狠地教训这王八羔子。”刀疤疼的蜷缩在地上,吃力的对着宇文喊道。
宇文给了他一个放心,我会给你报酬的眼神,立马乘胜追击。刀疤擅长拳头,他擅长腿功,几个连环踢过去,春全狼狈不堪,在地上滚出好远。好在都被他险险地避了过去,虽然狼狈,除了地上刮了几下也没有受很大的伤。
宇文不死心,又几个连环踢出去。
春全也很懊恼,自己一直在地上躲避打滚也不是个办法,万一一旁的刀疤喘过气来,两个人合力对付自己,自己还是难逃被揍得命运,于是他突然停止了躲避,避过要害,迎上了宇文地腿。
宇文不想他会突然停下来,一个不留神竟然被春全抓住了他的踢腿,春全忍着疼痛,用力抓住他的踢腿,三百六十度一个滚翻,将他打到在地,自己一个翻身,将宇文压在自己的身下,左右开弓,拳头如流水般落下。
虽然大部分还是被宇文防守住了,还是有一小部分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脸上。
他的脸很快肿了起来。身上也传来了阵阵疼痛。
“你个王八蛋!”刀疤现在缓过劲来了,见春全骑在自己兄弟身上招呼他,他吐了口唾沫,大步走过来,用手勒住了春全的脖子。
宇文也乘机起身,对着春全一阵拳打脚踢,很快地,春全的脸上也肿了起来。身上不知轻了多少块。
春全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满脸通红,顾不得宇文地拳打脚踢,双手往后用力保住刀疤的脖子,使尽全身的力气,将他往前一摔。好在刀疤平日里练得武功不注重下盘,因此他下盘不稳,被春全这么一扯,竟然真被他甩出去了。
春全脱离了钳制,顾不得喘息,与宇文你来我往,打得难舍难分。
“你奶奶的,老子毙了你!”刀疤被摔得不轻,恨恨地爬了起来,右手化掌,朝春全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
春全受了伤,又被宇文缠着,躲避不及,头上硬生生的挨了一掌,只觉得头昏眼花,倒了下去。
他没有晕倒,只是有那么一刹那感觉脑袋一片白,眼前的东西都分成两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