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于天空上的杀生丸面色微微一变,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地右手虚握,古朴、碧蓝色、的光刀在出现的同时,朝着岩宫武一一指,然后磁场组合、粒子碰撞,竟然形成了一道结界将李安平势在必得的一击给挡在了外面。
如同水波一样的纹路在蒙蒙的结界屏障上荡漾开,李安平眉头一皱,“穿透力量破不了防么。”在反震力之下,他不得不后退近百米,身形飘然落地。
“原来如此,宝刀??天生牙……”瞥了一眼天空上杀生丸手中光刀的样子,李安平当即露出了然之色,“……真是硬呢。”
天生牙,它作为一柄甚至诞生出了一定灵智的宝刀,他即能为持有者布下结界,并且在遇到危机之际,刀会还以自己的意志发动。
这结界的防御力也相当的惊人,李安平那一足以毁灭大半东京市的拳击,都能被匆忙施展的结界防御下来,光是防御曾面,已经是远超前园真圣那几人了。
但天生牙有一个十分阴间的设定,它初时,是一把不能杀此世之物的治愈之刀,属于彼世之刀,可通过斩杀地狱、冥界的使者令死者复活。若是以真正的慈悲心使之发动,一挥刀,便能拯救百命。
总的来说,它是一把不能够杀人的“救人之刀”。
杀生丸也知道,光靠“天生牙”是无法战胜、甚至是成为李安平的对手,于是他另一只手探出,手中握住了一把邪气森森、杀气腾腾的魔刀,尸山血海般的煞气也随之从天上席卷下来。
这把刀是由某头凶焰滔天的妖怪牙齿所制,附着在刀上的怨念与妖力却非比寻常。如果说,天生牙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拯救、救赎,那么这把刀,就截然相反。
此刀代表着是极致的杀戮与破坏,它的名字,正是——“斗鬼神”。
“苍龙破。”杀生丸双刀一横,名为妖气的生命能量自细胞中,有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来,苍蓝色的妖气于空中化为了一条一百多米长的龙躯龙首,在瞬间就俯冲而下。
其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议,像是还没等李安平反应过来,妖气苍龙就狠狠地撞击在了他身上,仿佛一颗陨石坠落一样,加上无数锋锐、杀机的刀气来回切割,地面都被刨出一座巨大的天坑,其中泥土、矿石都在刀气、妖气之下消融、磨灭。
“类光速打击比前面那几个强太多了。”还未消散的妖气苍龙中,传出了李安平依旧平淡、不变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点赞许。在他说话间,妖气苍龙猛地一个震颤,便如同自爆一样,崩碎为了无数粒子流光雨。光雨之中,李安平收回拳头,杀生丸双刀插入地面向后漂移了几十米,同时锋利的刀将地面也划出了两道深深痕迹。
“噗嗤……”李安平左肩上的衣料布匹,此时崩开了一条刀口大小的口子,其内部肌肤也是被划开流下了殷红的血液,“噢?居然让我受伤了?”李安平微微一讶,接着操纵肉身开始止血、肌肉愈合伤口,一切工作,都在短短不到0.2秒之内完成。
不过杀生丸和岩宫武一的动态视力何等超凡?自然是将李安平的短暂受伤、愈合看得一清二楚,“原来,此人也会受伤么……”岩宫武二呢喃着,但是心中却并无任何喜悦之情:两人都已经几乎动了全力,这李安平才破了点皮?还一下午子愈合了?
一人一战魂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股茫然、绝望,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李安平只是普通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要是他们的刀法更强几分,说不定刚才几招下来,都能让他重伤了。当然,他们有最后的杀手锏,李安平也会有,而且比他们更强。
李安平站在岩宫武一和杀生丸中间,虽然是被他们给包夹,但是却更像他一个人包围了岩宫武一两人。场面一触即发。
不过,就在情势剑拔弩张,三人随时就要动手之时,在几十公里开外的东京市内,传来了一阵天惊地动的声响,李安平倒是没什么反应,岩宫武一和杀生丸脸色却齐齐一变,一股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荡漾。
只见在一秒内,三道爆发出如渊如狱气势的身影像是诸神之战一样升空,就这么撞碎了笼罩东京市的结界,到了上千米高空展开了惊世对决。
“看来,你家被偷了。”李安平笑了起来,目光饶有兴致地看向了东京市上空,在他的感知里,那与两名对手交战之人,似乎……也不是战士。
他的修炼体系,甚至也不属于这片宇宙。
“还打么?”李安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露出了毫不在意的表情。岩宫武一面色便得难看起来,双手死死握住长太刀,减半力场暴动,将大地挤压得寸寸开裂,额头青筋毕露。
打不打?
就在他心中无比纠结之时,那东京上空的三道气息中,一道散发出无尽玄黄波动、像是远古神灵的身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一招逼退了两名对手,借着那股子反震力朝着李安平这里飞速遁来。
“你好,李安平。”来者被一股股玄黄色的能量包裹住了全身,即便是以李安平的目力,亦是只能勉强辨认出他是一名看上去20、21岁的乱发年轻人。这人似乎对李安平没有恶意,相反还带有着亲近和友善,“我是来自蓝石yn省的皇天使者,你可以称呼我的俗名安云生。”
名为“安云生”,自称是皇天使者的年轻男人扫了面色越来越阴沉、以及神情冷酷的杀生丸一眼,哈哈大笑:“怎么?这么大的日和国,居然被一名蓝石的高三学生,打到了首都无一合之敌?”
“这也太逊了吧?”他戏谑地看着即将爆发的岩宫武一和杀生丸。此时,那刚才与安云生交战的两人,在短暂地腾挪后,追了上来落在了地面。为首一尊男人周身肌肉鼓胀,将一身练功服撑得满满当当。他瞎了一只眼,脸上还有两道狰狞的刀疤,给人的感觉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头子。
在男人身后,是一名卤蛋头、摆着一双死鱼眼的呆滞青年。他穿着蓝色条纹的睡衣,以及一对白拖鞋,似乎是刚睡醒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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