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峋:“前天,你遇上郯家人了?”
庄珞然:“吃饭遇上郯奎兄妹了。”
庄峋:“他们和谁在一起?”
庄珞然知道他这是明知故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慕晨翊。”
庄峋:“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庄珞然:“您不是和他谈好条件了吗?他要是反悔,能回头就宽恕他,不能回头,您就盘他呀。”
庄峋拍桌而起:“我是你爸爸,你推我出去做事?”
庄珞然后退几步,老头子太激动,不顶撞,不逞强,能平安除了这道门就是福。
庄峋见她不痛不痒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
人家的孩子都懂得分忧了,这个败家子还靠家里养。
虽然没怎么管过他,但野草还能春风吹又生呢,这小子想继续当米虫?
不、允、许!
“你也学学郯垚,替父亲分担一些公务。拉拢慕晨翊这件事很重要,不管用什么方法,死死拽住他,去办吧。”
“是!”
庄珞然惯性应声后,发现事有蹊跷。
正要开口问父亲是不是要牺牲“儿子”,庄峋又骂了一句:“办不好,以后你也不用出门去花天酒地了,天天给我在后院待着,滚下去!”
奴性的“儿子”赶忙离开了父亲的办公室。
庄峋看着他惶恐离开的背影,摇摇头。
郯奎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占着拉拢了慕晨翊,在例行碰头会上,故意给他下绊子。
庄峋给弄得十分窝火,回家吃晚饭时,把气撒吴荨身上,甚至责怪她,哪怕生个女儿,这时也有了用处。
吴荨脑子灵活,马上献策让他消气:有个好看得颠倒众生又不挑男女的儿子,比女儿用处大吧。万一有幸掰弯慕晨翊,也能让他老老实实为庄家办事,还怕郯家作妖?
庄峋眼前豁然开朗,庄珞然的取向问题他也有所耳闻,一开始觉得这是给庄家丢脸,但听吴荨这么建议,似乎这小子又有了点作用。
于是他找来了这个没用的“儿子”,以家主身姿训诫一顿后,指派任务,为父分忧。
庄珞然回到住处,这年头,想装米虫也不容易。
莘妤比她还担心:“慕晨翊不好惹,你这项躲还偏偏让你父亲给推过去。”
庄珞然给自己的膝盖上好药,生了生伸腿:“拉拢关系而已,无非吃喝玩,我注意点就行了。”
莘妤皱着眉:“但我心里不踏实。”
庄珞然自己站了起来,穿上一身休闲外套:“我算过了,这笔生意能赚不少。你想想,吃喝玩乐不得花钱吗?庄峋会增加这部分开支,我想想办法,不是也成了我咱们的。”
莘妤心情好了些:“你这算挖家里墙角。”
庄珞然却不这么认为:“领主大人也没承诺事成后要给我多少报报酬,他不明说,我只能暗着来,不能怪我。”
一颗棋子对庄家这些人没什么感情,估计要离开的时候,她不舍的也就是姑奶奶了吧。
莘妤见她要出门:“和慕晨翊接触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搞定的,你急什么?”
庄珞然一瘸一瘸走了两步:“我当然不急,玺俱乐部这两个月盈利下滑,我找瑜哥谈谈,看看问题出在哪里。虽然是幕后老板,但有的事还得过问。另外,我改进的药方需要调整,这两天是关键阶段,和瑜哥谈完我就去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