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珞然突然明白慕晨翊为什么会和父亲做交易了。
哪怕是冒着被欺骗的危险,他也要和庄峋这样的人合作,原来是为了他父亲。
“但愿……事在人为吧。”庄珞然安慰道。
见白若姀一直愁着个脸,庄珞然想到不管今天她处于什么目的,总归是替自己解了围,现在她这么难过,袖手旁观不太好。
“要不这样吧,一会儿你回去后我们去趟酒庄,我送你一坛药酒。没有治疗作用,但是也许可以延缓你舅舅身体被药剂吞噬的进程。只能延缓,作用时间也不好说。”
白若姀因她的话,脸不那么皱了:“真的可以吗?”
庄珞然:“当年我姑奶奶也差点死了,虽然救了回来,身体也有损伤。后来她一直服用我们庄家酒庄里泡制的酒,每天一点点,现在看来,似乎还不错。”
白若姀拍了拍自己心口:“这样也好吧,有希望拖延总好过没有希望,对吧?”
庄珞然觉得白若姀确实如她自己所说,她的骄纵都是挑人发泄的。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像朋友似的聊了聊岦州之外的世界。
直到温度开始下降,庄珞然才提出下山。
白若姀带着一坛子酒回到御公馆。
慕晨翊只看了一眼,不用问也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
庄峋酒窖里陈设的老酒,外观基本上也都一个样。
白若姀让小丁放下了酒,老老实实走到表哥身边,把事情的经过陈述了一遍,并且加上了一点个人建议。
“三哥,不知道是庄家人嘴紧还是真的没有,但我们下山前,然哥问了我好些关于医药类学校的事,我看她对药剂成分这些应该不陌生,我觉得还是要多和他接近,说不定他有办法。”
慕晨翊墨眸如炬,他怎么不知道白若姀还在为接近庄珞然找借口。
“若姀,且不说你现在应该以美院的学业为重,你觉得姑父会舍得你远嫁到岦州来?庄珞然是个自身难保的人,以后离她远点。”
可白若姀不理解表哥用意,她坚持道:“表哥骗人,庄珞然要是自身都难保,卓柔还死机白赖的要和他订婚,嫁给他?”
慕晨翊唇角动了动,没有多和她解释,只是说道:“总之,你以后必须离她远点。”
白若姀:“选择男朋友是我的事,我和他做朋友,你也管不着。”
慕晨翊不和她计较,把目光移动门口站着的郑轼身上,吩咐道:“郑轼,把表小姐今天的所作所为汇报给我大哥,让他酌情转告给姑父。”
白若姀咬牙切齿的看向三表哥,好想拍打他那张紧致平滑的俊脸泄愤。
可惜,只能想想。
庄珞然回到庄公馆后,庄峋把她叫去书房,告知她半个月后订婚的事。
庄珞然没有同意也没反对。
庄峋看着他低头没有回应的样子,很不满意的说道:“我告诉你订婚,你没什么想法?”
庄珞然慢慢抬起头,今天怪了,他居然问她想法。
“我还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