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翊没告诉她具体时间,只说反正就是这几天。
庄峋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我也知道是这几天,敷衍之辞谁不会说?我要的是明确的时间!”
庄珞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搓着脸,对庄峋说道:“既然是你们一起开发的项目,他的款项到位也是属于进度的一部分,你们在签署合同也没有明确具体的资金到位时间,这个时候让我问,人家给我这种回复也没什么不对。”
庄峋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儿子”明显的胳膊往慕晨翊那边拐了:“让你拉拢他,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他的人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可以,但不要忘记自己牺牲的目的。否则庄家祖宗会为出了你这么一个子孙而感到羞耻。”
庄珞然摸了摸自己还有点麻的脸,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略带笑意:“父亲为了庄家的生意和自己的地位,默许我和慕晨翊玩起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会儿又教训我,觉得我给你丢脸了。行吧,我……回归正途,规规矩矩做人。”
她是一颗云家的弃子,如今又对庄峋有用了,所以又被拾了起来。不过自己是什么这个问题她不在乎,她有自己有规划。
庄峋觉得她的话简直是在忤逆他:“每天从御公馆晚归,没有管束你,你倒是觉得父亲对你松懈了?”
庄珞然看了看庄峋,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出口,是谁当初了为了项目把“儿子”送人的,不管束是他的计策,这会儿倒变成他的善心。
对庄峋这种人,就算是她的父亲,她也没什么话对他说了。不是同类,话不投机半句多。
庄峋只觉得“儿子”这段时间和慕晨翊走得近,把小脾气给练出来了,不服从他的管理,绝对不行。
于是庄领主手一挥:“滚,去祠堂……”
考虑到慕晨翊那边的关系还需这个家伙疏通,他又叫来的庄呰:“守着他在祖宗牌位前,忏悔四个小时,不许用蒲垫。”
意思就是膝盖和地面硬碰硬接触。
罚跪一夜两三天出不了门,和御公馆的关系还得靠这小子维系,但不给他刻骨的惩罚又磨碎不了他的反骨,于是庄峋用了这么一种方式。
跪了四个小时的庄珞然不在乎膝盖疼,她庆幸今天回来得早,在染色剂全部褪色时跪完了庄峋的责罚。
坐在地上一阵歇息后,她一瘸一瘸的移步出祠堂。
莘妤等在祠堂外,见她出来,赶忙上去扶住她。
庄呰完成任务似的嘲笑一声:“少爷,以前在老爷面前挺会处事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眼神不好,嘴也不好使了。”
庄珞然狐疑的看着他:眼神不好是什么意思?很蹊跷。
莘妤怒视着他,不让她进祠堂照顾然哥就算了,话还说得这么难听。
庄呰不满她的眼神:“看什么看,你不也是一样。”
莘妤这个丫头水灵可人,暗示了她几次,让她在庄家选择明主栖身,她眼里似乎就只有庄珞然。
等到这靠山没了的时候,他倒想看看她还能傲骨到什么时候。